“容爵惜,不要……”左天蓝推着他的身体,“凌雪还在等你……”

一吻封缄之后,容爵惜才腰身一沉,攻城掠池。

他不要在这个时候听到她嘴里的任何话语,因为任何语言对他都没有作用,只会激起他无尽的怒火。

左天蓝只感觉到一阵强大的力量桎梏着她,还有一阵锥心噬骨的疼痛如影随形,不是第一次被这个男人强取豪夺,可是,这一次,她比哪次都痛。

他总是在逼她,逼得她失去了爱情,失去了友情,可能会失去凌云堂,还可能会失去儿子,她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她怎么就惹上了一个这样人面兽心的魔鬼!

她被他狠狠的吻住,说不了话,而腰肢也被他握得紧紧的,不能动弹,只能随着他的节奏在前后摇摆。

左天蓝的眼睛滑过一串泪珠,烫湿在他的枕上,蓝色的晚礼服已经被撕坏,而这一次,他连脱都不用脱下,直接撩起裙摆就强攻强夺。

自然,从远古时代开始,男人作为战场上的绝对主力,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制造武器,攻开城门,掠夺一空,以强攻强取赢得胜利为骄傲。

即使时代如何变迁,这种保留在雄性动物身体里的本质,都没有发生改变。在文明时代的今天,战争早已经从城池变成了商业经济政治等等,但是,以强攻掠夺的本性依然未变。

女人亦一样,社会发展了几千年,男女平等的口号也是最近百年才提出并兴起,被压榨了几千年的女同胞们,也在被男人“压”在身下的几千年的时间,要想翻身作主,岂非易事?

而且,男人和女人天生力量的差异,注定了女人不是男人的对手!

就算是左天蓝有功夫防身,她强,容爵惜却是更强,强中亦有强中手,他总是能胜她一筹。

一如此刻,她凝视着在她上方的他,一向沉稳的他,此刻像是一团暴风雨,将她席卷一空。而且,她在他的眼里,连“欲--望”二字都看不到,只是单纯的掠夺和征服。

这样的男人,无疑是可怕的。

左天蓝看着他一身雪白的西装还穿在身上,真是一个巨大的讽刺,他订婚,还要强取她?

这是为何?

容爵惜看着他下方的女人,委屈犹在,倔强也在,她就算是在他的身边,可是心却不在。

又或者,她的心可以在别的男人身上,但绝对绝对不可以在风御骋的身上,这或者才是他最恼火也最在乎的原因之一吧!

“左天蓝……”他轻叫了她一声。

她紧紧的咬着唇,对于他的掠夺,她也有感觉,她为自己感到悲哀,还是真如书上所说,三十如狼了呢!

她别过头,不去看他得意的眼神,即使强取,她也有反应,他怎么能不得意!

可是,容爵惜却不让她躲,他伏身在她的耳畔道:“背叛自己好友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左天蓝怒目瞪他,双眸含泪,“你呢?背叛自己的未婚妻,你有什么感觉?”

可怜的容凌雪,怎么就和这个男人订了婚,她该怎么告诉容凌雪,这个男人这么坏!

谁知,容爵惜却说道:“我的身体此时在上你,但是心,却在小雪那里。”

多么冠冕堂皇的话,这为男人的出轨找到了最好的解释!男人能够身心分开,身体在外面寻找着快乐的源泉,而心里却记住家里的妻子。

左天蓝今天就跟他杠上了:“很好,容爵惜,就算你得到了我的身体,我的心也不在你这里……”

“很好!”容爵惜的俊脸一沉,“左天蓝,你会后悔说这句话的!”

这一场较量里,谁输谁赢,可能两个人自己都不知道。

左天蓝赔了身体,却不想输了心。

容爵惜却不想输了他在她心中的位置,但是,他如此待她,还能进驻她的心吗?

周围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左天蓝醒来时,发现自己还在容爵惜的大床,只是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想,他一定是去容凌雪的画室了吧!

左天蓝坐起身,蓝色的晚礼服侧面已经破损,她如果还是这样跑出去,必定会惹来容宅的人们的怀疑。于是,她站起身准备去衣橱里找一件容爵惜的衣服时,差点跌倒在地上……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个兽,她又酸又疼……

左天蓝支撑在地上,想动一动又疼,却又怕容爵惜突然返回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撑着身体站起来,在他的衣橱里取了一件衬衫穿在身上,然后迫不及待的走到了窗口,还好窗口没有密码锁,她打开来,看着二楼的位置有些高,但是,仍然是毫不迟疑的跳了下去。

尽管她的声音很轻,但还是惊动了容宅的保安,他们马上向着她的方向而来,左天蓝脱掉了高跟鞋,赤足发狂的向前跑去……

闻讯而来的容爵惜走出来,他在掠夺完了左天蓝之后,却发现心里还是很空虚,仿佛有什么不能被填满,而这个女人已经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他看着她倔强的小脸,眼眸深邃而复杂,今天是他和容凌雪的订婚宴,他确实是和这个女人在床翻云覆雨,他告诉自己,他这样做,一切都只是为了复仇。

他的心中有仇恨放不下,所以,他必须这样做。

因为,为了达到复仇的目的,他会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

当掠夺她有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之后,容爵惜才起身去浴室洗澡,他洗好之后,来到了容凌雪的画室,却见到容凌雪在画室里睡着了。

这个被众星捧月的小公主,此时恬静而美丽,她今天也累了,却学惦记着要画他的半裸像。

容爵惜不由心生怜意,将她从画室里抱了出来,然后敲开莲姨的门。

“大少爷……”莲姨已经睡下了,赶忙开门。

容爵惜温和的道:“莲姨不用急,小雪在画室里睡着了,莲姨带她回房间去休息。”

“好……”莲姨打开了容凌雪的房间门,容爵惜将她轻轻的放在了公主床,“莲姨,你来,不要让她受凉了。”

“是!大少爷。”莲姨马上为容凌雪换衣服,服侍她睡觉。

容爵惜则是走出了房间,并关上了房间的门。

男人也是多面的综合体,一边在左天蓝面前做了禽兽,另一边在容凌雪这里又做了绅士,如果问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恐怕两面都是真实的他。

每一个男人的心里都有一个魔鬼,只是他这个魔鬼更真实的展现在了左天蓝的身上,她有幸看到男人最真实的一面。

容爵惜离开的这会儿时间,左天蓝已经逃走。

他看着她的身影在黑色夜里消失,唇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大少爷,我们听到响声,追出来时却不见人了。”其中一个保安说道,“会不会是来偷东西的?会不会偷了老爷的古董?”

容爵惜安抚道:“不用着急,或者只是眼花而已,我们容家的保安系统堪比马奇诺防线,没有人进得来的。”

他知道左天蓝绝对不会偷容府的东西,而且,他也不想任何人知道他和左天蓝之间的关系。

毕竟,容家对他有恩。

可是,风家跟他有仇。

所以,在恩与仇之间,他得找寻一个平衡点,只是一时之间还没有找到最好的解决办法,也只能先这样下去了。

“可是……”保安还是怕,“大少爷,老爷的东西可是价值连城,如果真不见了,我们卖掉自己也赔不起啊!”

阿森这时候道:“有容先生给你保证,你还怕什么?还不下去继续巡逻?”

“是!森哥。”

保安走了之后,阿森才道:“给她逃走了!老爷的东西她不会去偷,只是容先生要不要看看自己房间的东西?”

“不用了!”容爵惜点燃了一支烟,他知道她偷了他什么,偷走了他的一件衬衫,这个笨女人,这是冬天,要偷也偷一件厚外套御寒吧!

“上次我让你查的她遇袭一事,怎么样了?”容爵惜的语声在夜色里更显寂寥。

阿森马上道:“我查过从凌云堂到容先生别墅的路线,没有任何遇刺的事情,何况那一段,全是有摄像头,多多少少都会有记录,但是,却不见左小姐和刺杀她的人的任何踪影。”

容爵惜的眼眸一凌厉,也就是说,左天蓝对于遇刺一事,是在对他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