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蓝不想睡在他们中间,这太危险了。

于是转过头看容爵惜,容爵惜道:“儿子说的话非常有道理。”

左天蓝再单纯,也有一种上当的感觉,她怎么有种被两父子联手欺骗的感觉?

“妈妈,快睡了,我明天早上还要上学呢!”左百川笑道。

“睡了睡了,明天早上我还要上班。”容爵惜这样说道。

左天蓝也想睡了,她本来是困得不行了,可是,她见容爵惜的手臂枕在她的后脑勺处,她想睡却不能入眠,只能僵硬的躺在他和儿子的中间。

这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我有电话进来!”左天蓝马上坐起身。

容爵惜副市长脸色不悦了,想他堂堂副市长这么晚都没有公事要处理了,这左天蓝还有什么人打电话给她?

左天蓝翻身想要去拿手机时,左百川已经跳下床去拿了跑回来,然后吐了吐舌头:“妈妈,是外婆哦!”

“惨了……”左天蓝耷拉着一张俏脸,“百川你外婆一定是发现了我们不在家,我们现在怎么办?应该怎么说?”

左天蓝不敢先接电话,只好瞪着容爵惜道:“都怪你都怪你,我说要带百川回家睡,你说百川睡着了,现在好了,我家老佛爷问起来,我要怎么撒谎啊?”

容爵惜一手支着后脑勺,另一手在床单上不紧不慢的敲击着:“你就实话实说,在我家。”

“啊……”左天蓝的表情吃惊的仿佛世界末日真的来临一样了,就算世界末日真的来临,就算玛雅人靠谱,她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她在容爵惜的家里。

她知道,求助于这个男人是没有用的了,于是左天蓝转向了儿子:“百川,怎么跟外婆说?”

左百川似乎今晚都是和容爵惜同鼻孔出气了:“爸爸这么说,妈妈就这么跟外婆说吧。”

左天蓝银牙一咬,“你们都欺负我是吧!好,我不理你们了。”

恰好这时,她的手机终于停了,就在左天蓝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时,屠娇娇可是契而不舍的再次打了过来。

左天蓝知道,如果她今晚不接电话的话,屠娇娇一定会让凌云堂的师兄弟姐妹们全城搜索了。

所以,她还是决定接电话。

她刚一按了接听键,就听到屠娇娇噼哩啪啦一阵狂轰烂炸:“左天蓝你带着川川去了哪里?你不是说回房睡觉的?为什么我回房之后没有看见你们?你还不接听我的电话?你将我外孙拐去哪儿了?马上给我带回来,否则我要去警察局报警了……”

左天蓝本来是将手机放在耳边的,结果是只能拿远了一点,想往左边拿远一点吧,就去到了容爵惜的那一边,如果想往右边去远一点吧,就去到了左百川的那边,岂不知,就算她往哪一边拿远了,他们都听到了屠娇娇还在无休无止的唠叨着。

左百川躺着小身板笑过不停,而容爵惜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家对他来说,那是非常遥远的非常没有意义的东西。

“妈……妈……”左天蓝赶紧叫道,“我和百川都好好的,您别担心了……”

“你还知道我担心你!”屠娇娇听着她的声音,倒也是放下一颗心,“你知不知道,我回房之后没有看见川川,我有多着急,你竟然将我的小祖宗弄不见了……”

“对不起,妈……”左天蓝低声道。

屠娇娇一阵狂轰烂炸还没有完,左天蓝伸手拉来左百川:“快,跟外婆说电话!”

现在只有左百川能平息老佛爷的怒气了,左百川临危上阵,果然是不负所望:“外婆——”

光是这一叫声,屠娇娇就停了下来,“我的小祖宗,你去了哪里?外婆快急疯了……”

左百川的童音马上就将屠娇娇安抚住了:“外婆,我想见爸爸,妈妈带我去见爸爸了。”

“呃……”屠娇娇顿时就无话可说了。

一直在一旁听着电话的左长河道:“好了,孩子想爸爸也是正常的,你就别乱担心了,天蓝和百川说不定已经睡了,你还这样一直打电话不肯罢休……”

左百川马上道:“对不起,外公外婆,我们走时没有跟你们说……”

“好了好了,川川最乖了。”屠娇娇转换了语气,“叫妈妈听电话。”

左百川将手机递给了左天蓝,左天蓝接过之后:“妈,我本来想着一会儿就回去的,可是后来没有车了,于是我就……”

“天蓝,你肯带川川去看他爸爸,证明你的心里还有他,这本是好事,可是你不愿意告诉我们,这就不对了。”屠娇娇当然到现在还以为左百川的生父是风御骋了。

左天蓝道:“是我不对,妈,下次我一定给您说清楚。”

只是,她带左百川来见容爵惜,不是因为心里有他,而是被他所逼,这样的情况她当然是不能说给家人听,免得他们担心着凌云堂的前景时,还要担心他们母子。

终于,将左家老佛爷的情绪安抚好了之后,左天蓝已经是精疲力尽了,她无力的躺下来,这一个生日啊,过得为什么让她感觉是累得快要不行了呢!

房间是梦幻般的蓝色灯光,在夜晚给人非常舒服的感觉。洁白的顶层上有一盏水晶吊灯,现在睡眠时间,水晶吊灯则已经关掉。

左天蓝头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她闭上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很困却是睡不着。

不一会儿,身边传来了左百川小小的鼾声后,左天蓝看了看儿子,然后又望向了一边的容爵惜,他似乎睡得也很沉,已经进入梦中的样子。

于是,左天蓝准备起身回房间自己睡去。

可是,她刚一动身,就有一条坚实的手臂将她捞了回来,这一次,她是直接跌在了他的怀里。

她微微的又动了动,可是男人的手臂却像是固若金汤一般,她根本是动弹不了。

“你放开我,百川还在旁边睡呢!”左天蓝小声的嘀咕着。

容爵惜虽然是闭着眼睛,但却知晓这里的一举一动,他道:“我又没有对你做什么!”

“呃……”左天蓝无语了,他将她圈在了怀里,还叫没有做什么。

没有办法,她只好勉强让自己入睡,于是去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不知怎么数着数着,她又想到了《沉默的羔羊》,然后对号入座,觉得自己也是一只被人宰割的羔羊。

那么那个汉尼萝卜呢?他现在在哪里?他以前一声不响的救了她手上的冻疮,他现在还会救赎她吗?

容爵惜睁开了眼睛,见她的眼珠儿在不断的转来转去,他在她耳畔道:“给我看看你的伤痕。”

左天蓝脸上一红,不理他,她继续装睡。

于是,男人的大手就自动的滑入了她的衣摆里,粗糙的指腹磨着她细嫩的肤色。

左天蓝赶紧一手抓住了他的大掌:“我睡着了。”

她的耳边传来一声轻笑,睡着了还能这么警醒,知道他要做什么。容爵惜凝视着她还在拼命转动的眼珠。

左天蓝的手紧紧的抓住容爵惜的手,他真的是胆大包天,当着儿子的面竟然敢乱来。

容爵惜见他紧张的样子,却又不肯睁开眼睛看他。只是一张俏脸布满了红晕,她的肤色很白,在灯光下白得透明,一旦沾染了红云,就非常的惹眼。

“睡着了怎么知道我在做什么?”他不由笑得特别开心。

左天蓝装睡再也装不下去,只好睁大眼睛瞪他,然后没好气的道:“我们不是已经那个多次了,你没有看到过吗?”

这句话说得非常在理,两个人已经亲密接触了很多次,他没有看到她小腹处的伤痕,当然就是他的问题了。

容爵惜这次是理屈了,他确实是不知道左天蓝剖宫产的,因为他确实是从来没有看到过她有伤痕在的。

那么,好吧!这次他不看了,在她占理的时候,他就别惹怒她了。

反正,他有大把的机会还会再看的。最多,下次欢爱的时候,他就一定会看过够!

“一定是医生的技术很好,所以你才不会有伤痕。”容副市长就是容副市长,很快就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下台阶。

这也是左天蓝非常得意的地方,她的伤痕由于当年为她主刀的医生林清虹和她是好朋友,大家同为香城大学的同学,在同学时代就是死党,只是系别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