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左天蓝像小兔子一样跳起来,而坐在后车坐上的容爵惜却是力气更大的将她往身边一带。

左天蓝只能出声道:“容副市长,这是在公差!还请你注意一下香城的市容脸面。”别将脸丢尽了!

容爵惜的大手依然是雷的不动的放在她的小腰上,“我只是训练你镇定些,作为我的助理,只能对我服从,而不是事事跟我作对。”

“在公事上我绝对服从。”左天蓝倨傲的小下巴高高的仰起,“可是,你这样做是不是在对助理进行性*骚扰?”

就算她的理由再充分,可是容爵惜又岂是好对付之人,哪能凭她三两句话,就打消了他的动机。

“怎么?背着我和苏子默约会,你说,是他作为总裁上司对你进行性*骚扰呢?还是你主动去勾引了自己的总裁上司?”容爵惜犀利的双眸染上了一层冰霜。

左天蓝恼怒道:“你自己黑就别将别人抹黑,子黙才不是这样的人,子默是一个好人,而且我请他只是吃饭,并无约会之说。”

“好人?”容爵惜扬起了一抹嘲笑,“在你的定义里,何为好人?何为坏人?”

左天蓝的世界一向是黑就是黑,是白就是白,永远都是黑白分明,好人和坏人自然是非常明显的介定,并无灰色地带的存在。

“既然我不知道,麻烦容副市长告诉我,何为好人?又何为坏人?”她牙尖嘴利的讽刺他。

容爵惜凝视着她今天总是张牙舞爪向他伸出兽爪的模样,他唇角的嘲笑不减,“对于能帮助你凌云堂度过难关的人,就是好人。我说的对不对?”

因为,他知道在左天蓝的心里,一定将他划为坏人的分类,他并不想做她所谓的好人,只是要刺激她收敛收敛自己的小脾气罢了。

果然,此话一出,左天蓝就焉了!

因为,容爵惜这个老奸巨猾的狐狸,总是能一语戳中她的要害,让她无话可说。

是的,她明知道他就是个大奸大恶十恶不赦之人,可是,他如果能让凌云堂从衰败走向荣耀,那么,她就是凌云堂所有人眼中的好人。

“你说的很对,容副市长。”

左天蓝也深知这一点的厉害性,于是,她只能咬了咬唇,转过头不再看他,反而是望向了窗外的景色上,也就任由他将手放在她的腰间。

只是,她仍然不习惯和他这般亲密罢了。

好在,很快车就驶向了今晚的晚宴处,容爵惜在下车时,放开了她。

这一下,左天蓝马上与他划清界限,总是离他三步之远的距离。

晚上的晚宴,也就是客气的迎欢宴,大多数是韶城的各级部门领导,来自外城的就只有她和容爵惜两个人,他们谈论着韶城旅游项目的开发和整顿,也偶尔聊一聊房市的泡沫和正在一路下跌的股票。当然,更有人扯出了世界末日即将来临前的许愿书等等。

这一餐饭,左天蓝看着满桌的佳肴,其实真正吃下去的很少,因为太多太美味,大家都是每一样菜最多吃一筷子就放在了一边。当然,酒是必不可少,也是国宴级别的美酒。

左天蓝蹙起了眉头,她曾了解了一点,就是容爵惜这次来韶城,是为了投资旅游项目开发方面,而且据她所说,韶城在本省之中,经济也是三线城市,为何会有这么高级的晚宴?

所谓的公款吃喝玩乐,也就不过如此罢了。

只是,做官的在消遥自在,而苦的永远都是劳苦大众罢了。

一想到了这里,她一点也吃不下去,于是放了筷子,静静的坐在一边。

容爵惜自然是明白她的心思,不过,他并没有去理会她,而是淡然从容的坐在那里,偶尔夹起一块菜来吃,在别人敬他酒的时候,举杯同饮。

因为晚上还有其它节目,于是这餐饭在一个小时之后结束。

依左天蓝往日的性格,她早就起身离开了。可是,现在跟着容爵惜,他是决定着凌云堂命运的人,她只能忍着。

于是这餐饭,对左天蓝来说,吃的不是饭,而是韶城人民的血,她是一个小老百姓,她吃不下这样的饭。

于是,她转过头望着窗外,在明净的玻璃窗外,她看见有流浪的孩子。

这时,其他的官员相继起身准备离席,左天蓝也站起身,忽然,她却对服务员叫道:“打包。”

她此声一出,所有的官员都望向了她。

今天她作为香城市容副市长的助理到韶城,虽然大家也只是看一眼就算,毕竟左天蓝不是什么绝世大美女,而且社交手腕也欠缺,她只是安静的跟在容爵惜身后,而现在,她却要求打包,怎么不让人大跌眼镜?

旅游局局长沈茂星不由看向了容爵惜,打不打包的事情还得让领导来做决定吧!

容爵惜的双眸凝视着依然是倔强不已的左天蓝身上,他的双眸分辨不出喜怒哀乐,只是一惯的官场脸色。

所有的官员本来都在陆续退场,可是这时都停了下来,奇怪于左天蓝这样的举动。

而左天蓝依然是坚持自己的意思,一定要服务员打包带走。

容爵惜就站在她的身边,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服务员们赶紧打包的时候,旅游局局长沈茂星小声问容爵惜:“容副市长,我是不是叫厨房重新做几样菜带走?”

“不用!”回答他的是左天蓝。

尽管局长的声音很低,低到只有容爵惜才能听到,但是,左天蓝自小练武,她自然是能到他们在说什么。

沈茂星有些尴尬,容爵惜却道:“接下来我们先谈公事,沈局长先去安排,我随后就过去。”

“是是是!容副市长。”沈茂星赶紧带着他的一大批官员先走了。

容爵惜此时看着左天蓝,左天蓝却只是盯着服务员们正在打包的饭菜,她知道,其实这样做是有损容爵惜的面子,但是,他的面子比起流浪孩子的饥饿来,根本不值一提。

再加上,她还在生他的气,道歉的话也说不出口,只有倔强的面对他。

但是,容爵惜并未因为她要打包饭菜带走而生气,只是说道:“我叫司机送你回宾馆休息。”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左天蓝不习惯出入耍大牌,何况她还要送食物。

容爵惜自然也明白,她打包这些饭菜并不是自己吃,她要去哪里,自然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也就任由她去了。

于是,在容爵惜一众官员去开会研究旅游方面的资源信息时,左天蓝将打包好的食物带到了公园处,然后四处搜寻着一个流浪孩子的身影,终于给她发现,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在垃圾桶里拣起一个被啃了一半的苹果,而那个男孩并不嫌弃,反而是欢呼雀跃。

这一瞬间,左天蓝的心脏似乎被狠狠的击中,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也不过如此罢了。

她移动脚步走了过去,轻声道:“小朋友,这里有些饭菜,可以吃的。”

那个环保袋上还映着某宾馆的名字,这个大约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还认得几个字,明白这是宾馆里的食物,他看着左天蓝,脸虽然很脏,但是双眸却如星般闪亮。

小男孩拿走她手上的环保袋,然后不是坐下来吃,却是转身就跑了。

左天蓝没有跟上去,可能是对陌生人的害怕和畏惧,他有自我保护意识。

左天蓝看着空荡荡的双手,和这个陌生的城市,位居三线的韶城和全国一流大城市的香城比起来,自然是差得太远太多。

她不想回宾馆去住,就这样慢慢的走在街上,走着走着,走到了位邻郊边的天桥,透过零星的昏黄的路灯,却看见刚才那个小男孩,只是这次不同的是,天桥底下还有一个小女孩,正开心的吃着小男孩带回来的食物,那个啃了一半的苹果,也被小男孩洗干净放在了一旁。

左天蓝的心里又酸又甜,她就这样站在天桥上看着他们,眼睛不由自主的蒙上了一层热泪。

回到了宾馆之后,她正准备进自己房间时,却看到了沈茂星的属下来找她:“我想请问一下,容副市长喜欢什么口味?”

左天蓝犯愣了,她也不知道啊!

可是,当她跟着这名属下来到了宾馆的另一间房,看到各色各样眼花缭乱的不同性感的女人时,才明白所谓的“口味”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不就是明摆着今晚要送一个女人给容爵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