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蓝在回到了凌云堂之后,记住了苏子默这一个恩人,如果命运中总会有一个冥冥注定会对你好,那么,左天蓝相信,苏子默绝对是她的福神。

她向剧组请了假,谎称她生病了不能去拍戏,由于昨晚受伤又淋雨,她确实也感冒了,鼻塞流鼻涕头重脚轻。

她上午都是蜷缩在了床睡觉,中午的时候,屠娇娇叫她起床吃饭,她也没有胃口。

“蓝丫头,你即使不想相亲,也不能装病,是不是?”屠娇娇打趣她。

“妈……”左天蓝无语了,“我这么难受,您还有心讲笑话?”

“那你想怎么样?难道我哭吗?”屠娇娇虽然嘴功夫很硬,但却心生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还在发烧呢!去社区处输液。”

“不用了!”左天蓝赶紧拒绝,她不想她受伤的事情被人知道。

两母女正说着话时,左长河从外面回来了,一回来就叹气:“天蓝怎么样了?”

左天蓝赶忙问道:“爸,您怎么啦?叹什么气,我就是有点感冒在家休息几天就好了。”

“对呀,老头子,你又叹什么?经常这样叹气,将我们左家的财运都叹没了。”屠娇娇也挑眉说道。

左长河连日以来为了凌云堂的前途是绞尽脑汁,可是却是找不到任何出路,好不容易容爵惜走马上任,他以为希望来了,却不料今天又接到了一个坏消息。

“容副市长那边将我们上次提交的方案还没有审批下来,而国土局这边已经下达了文件,我们这里要进行搬迁,你说我怎么能不叹气?”左长河的眉毛都蹙到了一块儿去了。

左天蓝也是为了凌云堂的前途而不停的奋斗,可是成效见微,她自然也是焦急不已:“爸,您有没有问过容副市长那边的情况?”

“我今天也问了,是陈秘书长接的电话,他说容副市长很忙,还没有审批凌云堂的方案。”左长河又叹了一声。

屠娇娇一听也翻白眼了:“这可如何是好?”

左天蓝看着父亲已经花白的头发,才知道岁月不饶人,他已经老了,本应该是安享晚年的时光,却还在为祖先留下来的产业坚守着奔波着,这本来应该是她做的事情,只怪她没有能耐,不能让父母安心。

“爸、妈,容我再想一想办法吧!”左天蓝想起了上次国土副局长严修聿好像是容爵惜的好朋友,而且容爵惜权大势大,一定是可以帮助凌云堂的吧!

晚上的时候,左天蓝趁着全家人都睡着了之后,她来到了容爵惜的别墅里。

容爵惜昨晚从苏家的生日晚宴上回来,自然是没有见到左天蓝的身影,而今天,她自动登门到访,他倒想看看,她怎么解释?

左天蓝见容爵惜连正眼都没有瞧她,他只是一件纯棉白色衬衣和黑色的西装裤,看来是还没有洗澡休息。

“容副市长,我想问问你,关于凌云堂的方案你看过了吗?”左天蓝轻声问道。

容爵惜坐在米色的大沙发上,桌上有一杯茶,淡淡茶香缭绕着他,他的唇角浮上了一抹讥笑:“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有。”左天蓝说。

容爵惜这时抬起头来望她,好的唇片有一些苍白,整个人精神非常的憔悴,一双大眼空洞无神,他唇角讥笑不减:“有求于我就来了,左小姐,你这么会做交易,凌云堂应该蒸蒸日上才对啊,怎么可能没落呢?”

左天蓝被他讥讽得脸瞬间苍白,她本就受伤失血而脸色苍白,此刻更是白得吓人,昨晚他叫她来,她却没有来,现在有求于他,自动送上门来。

“对不起,我昨晚上感冒发烧了,所以没有来……”她咬了咬唇,为了凌云堂能够振兴,她开始放弃自尊。

容爵惜只是冷笑了一声,“现在感冒好了吗?”

“还没有。”左天蓝在说话时,仍然有浓浓的鼻音。

他的这句话,自然不是问候她,紧接着就是他的本意:“那你怎么就来了?”

左天蓝垂下眼睫,她对于容爵惜这种态度,本想转身就走,可是,一想到父亲那花白的头发,她就忍了下来:“我有求于你……”

“过来!”容爵惜像帝王一样的下了命令。

左天蓝本来距离他有三米左右,现在只得朝他走过去,然后在一米处停了下来。

即使他是坐着的,她是站的那个人,可是,在整个厅里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的,仍然是容爵惜,仿佛他与生俱来就有一种王者风范。

她虽然现在头脑晕晕糊糊不好使,但是还是被他震慑住,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伤口处还在火辣辣的疼痛着。

容爵惜见她像木头一样的站着,薄唇一勾:“既然是有求于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左天蓝的眼睛瞬间瞪大,她马上明白过来,她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脱过衣服了,只是这一次,她的肩膀有伤口,她并不是矫柔造作。

“我现在还在感冒,身体有所不适,下次……下次好吗?”她一咬牙,适时的提出了条件。

容爵惜讥笑不减:“我没有嫌弃你感冒,你有什么不适的?何况,你今天的态度决定着凌云堂的命运。”

左天蓝的眼睛就这样凝视着他,他的锲而不舍精神,她不是第一次尝试到,她直到现在,仍然有着一走了之的想法,可是,凌云堂……凌云堂的命运在她的手上。

于是,左天蓝的心一横,她上前一步,忍着左肩的疼痛,右手却是紧紧的拽住了他的衣角,但唇却因为紧张,吻在了他的坚毅的下巴上。

这一刻,她似乎又闻到了他剔须水的清香味,她不由有些奇怪,他用的是什么牌子的剔须水,一直都会有这样的香味。

但是,她的这种想法很快就被疼痛所代替,由于她是弓着腰靠近他取悦他,牵动了肩上的伤口。

所以,她还没有吻到他的唇时,就已经疼得是冷汗直流了。

由于脚步虚滑,她一时无力站稳,竟然完全的倒在了他的怀中,她咬紧牙关,可疼痛还是如影随形。

容爵惜看着如此投怀送抱的女人,他敏感的闻到了空气中的药水味,他双眸陡然一沉:“你受伤了?”

“没有。”她马上否认。

对于口是心非的女人,容爵惜没有再问她,而是一手握在她不灵活的左手臂上,左天蓝疼得连头也埋在了他的腰间,却不料撞到了一个**的东西,她这一瞬间更是疼痛加上恐惧将她完全淹没。

容爵惜一手扯开了她的左边肩膀处t恤衫,露出了经过包扎了的白色绷带,消毒药水味就是从这里溢出来的。

他犀利的双眸越来越冷沉,可是腰间的女人还在疼痛的瑟瑟颤抖,刚好和他的“兄弟”不断相撞,他一手将她抱起来,在她耳边道:“想以这种方式取悦我,我完全接受。那好吧!我同意,记在下一次的帐上。”

她哪有想这样取悦他?左天蓝虽然疼,但还是保持清醒,对于这个男人信口雌黄,她却是没有力气去反驳。

他将她抱起来,来到了卧室,并将她放在两人的大床。

“不要了,我身上有药水味,会弄脏床的……”左天蓝赶忙说道。

容爵惜冷哼了一声:“你想我放你在地上?”

“那就放地上吧。”左天蓝宁愿在地上,也不愿意在他的床。

容爵惜自然是察觉到了她的这份心思,他手上一松,果然是将她放在了地板上:“如你所愿。”

左天蓝躺在地上深呼吸,以调匀刚才的气息,因为牵动了伤口,她疼的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容爵惜看着这个女人横陈在地板,他沉声问道:“怎么伤的?”

“……”左天蓝一愣,显然没有料到他会问。

她的目光望向了他,而他的双眸深邃似海,根本察觉不出什么来。

“我练武时不小心割伤的。”她只好随便编了一个理由。

结果,自然引来的是容爵惜的嗤笑:“恐怕你这个理由骗傻子也不一定能骗到吧!”何况是咱们如此精明过人的容副市长大人!

左天蓝不说话,她一向就不擅长撒谎,何况面对的这个人是深藏不露狡猾奸诈的容爵惜。

她不说话,并不代表容爵惜就会放弃问她:“会不会是在拍戏时和对手过招伤到了肩膀?”

左天蓝当然不知道这是个陷阱,她觉得这个理由更有可信度,于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