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白痴的芭比娃娃一样,被人摆在桌子上戏弄了半晌。\_

_\卓芙蓉终于在午休时间即将结束的时候,摆脱了那只不要脸的“衣冠禽兽”。

泄愤似地按亮了电梯,转身白了一眼跟在身后大献殷勤的“猪头”,口气拒人千里,“不用送了,我一点都不感激你!”

“现在你心里肯定特恨我吧?”不使点阴招、损招、缺德招,不足以显示他在对方心目中的分量。跟男朋友吵几句嘴就跑他怀里找温暖来了,两人一和好立马跟他一刀两断了。耍笑傻小子呢,天下哪有那么好占的便宜?

“有那个必要吗?姐从来不跟禽兽一般见识。”淡淡嗤笑,头也不回地冲进了电梯。

如果说,之前她对这姓郎的还有一丝好感,此时也被他令人发指的下流行径彻底抹杀了。那些寻欢作乐的花花公子好歹还甩给女人一落票子,他倒好,一心只想着白拿白占!

一失足成大瘸子,再回首又闪了腰,算她倒霉,怎么会惹上这种烂人?

心烦意乱地拨通了韩小燕的电话,对话里夹杂着稀里哗啦的洗牌声。对方说几个人正在五楼的客房里打麻将;又因为午饭时莫名其妙的失踪,唧唧歪歪的埋怨了她一通;最终重复了一遍门牌号,勒令她放下电话立马上楼报到。

收了线,小女人隐约有些犹豫,明知道是火坑,到底还要不要跳啊?

大白天的,一大群男女共处一室,说起来也出不了什么离谱的事情。只当给韩小燕一个面子,好歹过去坐一会儿。四点钟准时开溜,跟那些被钱烧昏了脑袋的死老头儿肯定没有下文。

天知道,一推开房门就赶上惊心动魄的一幕——

输了牌的牛老板蓄谋横渡小床,上身坦露的韩小燕穷追不舍,无比英勇地揪下了对方的大裤衩,老牛一副仓皇尴尬地神色,牌桌旁的奸夫**妇笑得前仰后合。。。。。。

卓芙蓉连吞了几口吐沫,到底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呢?

有心转身就走,又怕被人嘲笑她假正经。无奈之下,只好装出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投奔了坐在另外一张床边看电视的“胡大爷”。

两人并排而坐,勉强挤出一个友善的笑容,“吃过饭,没休息一会儿吗?”目不斜视,刻意回避几步之外展阴露阳的男男女女。一想到自己居然身陷其中,感觉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胡枫扬起慈爱的笑脸,往一边挪了挪,给小丫头腾出了一块不大不小的位子,“一辈子没养成睡午觉的习惯。上了牌桌就打瞌睡,没办法,只好安安稳稳地看电视了。”

“您平时都喜欢看什么节目啊?”似乎可以沟通,全当对方是位洁身自好的长辈。

“也就看看科教频道和法制频道,其他那些节目真是没法看。”胡老头晃着脑袋,坦率地评价道。

闹中取静,老少二人旁若无人地摆开了龙门阵,话题东拉西扯,从演艺明星说道外交时政,又从科学育种说道市场行情。。。。。。

直到用半张报纸挡着重点部位的“苗侨伟”起身宣布麻局结束,漫无边际的闲聊才告一段落。

杏眼的余光飞快地扫过“胡大爷”腕上的梅花titoni,表针已然指向了四点,卓芙蓉只等着众人穿好衣服,她立马起身走人。

谁料天公偏偏不作美,不知哪个老不正经的偷偷藏起了湄湄的胸罩,两个“破落户”坐在牌桌上大呼小叫,“胡大爷”热情不减地接续着因故中断的闲聊,“小卓,毕业之后有什么打算啊?”

“家里人正忙活着办工作呢。想进政府机关,不过先得从合同工做起。将来有了合适的机会才能转正。”闲着也是闲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了一句。

“你不是学营销的吗?进机关可能埋没了你的一身才华。”多半是恭维,捡女孩子爱听的说,不会错的。

“机关安稳一点,好过在私企打工。”对方的肯定果然换来一张甜美的笑脸。

“没想过自己创业吗?”从容不迫的外表之下,暗藏着一副老奸巨猾的嘴脸。

“之前的确想过。。。。。。可惜条件不允许。”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像那个颜如玉一样轻松地经营着一家特色小店,跟圈子里的朋友聊聊天,坐着飞机满世界乱转。

“有合适的项目吗?”

“有多大的资金,考虑做多大的项目。以我目前的经济状况,只考虑过租个简单的铺子,做点廉价的外贸服装。”早先她的确有过这样的打算,因为搞不到资金,只能是一场空想。

客气地递上一张名片,真诚地说道,“这是我的名片,你把它收好。如果有什么好的想法,随时可以联系我。你出方案,我来投资,你看我这个想法是不是可行啊?”

“呵,您那么信得过我啊?”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还没有白痴到不明白这老家伙在想什么。

低头仔细阅读着名片上的名字和头衔,赫然发现这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才是晋东南某焦炭厂的大老板。之前她一直以为此头衔属于那个姓牛的,无疑是被对方那副眼高于顶的嚣张做派给唬住了。

“难得这么漂亮的姑娘愿意陪一个其貌不扬的50后聊天。”胡枫细细端详着女人似笑非笑的媚眼,试探性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其实,赔钱赚钱都无所谓,为的是咱们俩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