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卓芙蓉四下张望,不禁有些窘迫。。。。。。

“是的,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农村的现状了。”林晚生神色淡定。

“好吧,我就说我身边的事儿吧。村里之前盖了个学校,刚盖的时候还行吧,学生还挺多的。这会儿听说没几个人,可能要跟镇上的小学合并。以后孩子上学,又要去镇上的小学了。一般上中学就要去县里住校了,我和我弟都是。”

“对了,你弟怎么样了?”郎释桓想起挨打住院的东东,顺嘴念叨了一句。

“能怎么样?出院了呗。在家躺着琢磨咋哄他媳妇呢。”

“呃?都被收拾成那样了,还哄她干嘛?”五官夸张地皱巴在一起,“离了算了!”

“那怎么办?俩人虽然没办事儿,家里的钱全花在了她身上。人家要是不跟了,我弟找谁去?”

“靠!那女的呢?离开你弟就好找么?都在你家住多长时间了?”

“那怕啥,大不了补一个(膜)。”说得相当轻巧。碍于边上有小孩子,措辞比较含蓄。

“噗——”颜如玉含在嘴里的茶水,险些喷了出来,幸好捂得及时,还是狠狠呛了一口,“我我我也想补一个。啥时候去补拉上我哈,咱组团。现在的小丫头们真是了不得,咱咋就没赶上这好时候。”

“你最好把你那俩小子都塞回去,完了再补哈!”聂琛一边数落,一边给老婆夹菜,但愿能堵上那张天马行空的嘴。

“我剖的。。。。。。那得先去美容医院做个磨皮。。。。。。”

“你还是省点钱吧。处值钱,老处不值钱哈。你23是处,说明你冰清玉洁。你33还是,那就是老变态了。”

蛾眉轻挑,“我守身如玉,你管我?”

“三十三了还守个屁!紧着红火都红火不够呢,转眼就到更年期了。”

“补一个没错,大多数男人还是在乎这个的。”卓芙蓉跟在一旁附和。

颜如玉淡淡嗤笑,“男人脑袋都被驴踢了。真心真意,实话实说,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爱他就骗骗他,骗他一次,幸福一辈子。婚前说什么不在乎,信都别信,你就把那话当个屁放了,嫁给他之后你就知道了,慢慢才跟你翻后账呢。”

“我是真不看重这个!”郎释桓郁闷地澄清到,“我喜欢漂亮的,漂亮的本身就能折腾。我才不像网上有些哥们儿似的,动不动就‘人不用太漂亮,会过日子就行’。明明看不上为嘛还要找?太功利了,这叫不负责任!媳妇娶进门,你连早早回家的**都没有了,就为下个崽儿,那tm是王八蛋!”

“照你说,我们这些丑的都得烂在大街上。”颜如玉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别逗我了!你算丑的么?凤姐那样的还自我感觉良好呢,你不至于吧?不就稍稍胖点嘛,架不住有人就喜欢丰腴型的。”侧目瞄了眼聂琛。

“我从来没觉得自己好看,我属于内秀型的。”寻着郎某人的视线瞄了眼相依相伴的“老帅哥”,“也可能是这家伙太好看了,整得我彻底没自信了。”

“别扯那个,内秀也得有人欣赏才行。长得跟二五八似的,没那理解你的机会。”

“有些事得说缘分的,我上学那会儿可丑了。就有那闲皮下学堵大门,不为搞对象,就图一乐。”

聂琛听着听着,终于沉不住了,“这话说的。好像我眼睛有病似的。胖又不是个病,男的对胖瘦就那么回事。女人不管胖瘦,首先得长相说得过去。我那时候看你就挺好看的,整个一大胖娃娃。你要长得跟凤姐似的,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林晚生推了推眼镜,轻咳一声,“我。。。。。。咳,我就不发言了。。。。。。”说什么呢?他身边的女人比她漂亮的多了去了,可招他喜欢的就这么一个。不过她肯定不属于难看的,难看的他也看不上。忽然想起再喜马拉雅山看日出的时候,他还是有那种冲动,想从背后把她拥在怀里。可惜她偏偏带了个“跟屁虫”在身边,害得他不时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你们这些人都不实在——”郎释桓接过聂琛递来的酒瓶,径自倒了杯啤酒,“喜欢好看的还不承认。。。。。。”

“我已经不好看了,我破相了。你回头赶紧忙乱个好看的去吧。”卓芙蓉抢着说道。

“切,膜都能补了,那点皮外伤算什么?你颜姐不是说了么?磨皮,十五之后我陪你去北京。”

“你没病吧?我初八就订婚了。”

“订婚怎么了?我贱不行么?我就喜欢把你捯饬得漂漂亮亮的,嫁给别人。”

“去去去,不跟你说了,又嗨上了。。。。。。。”

“善哉善哉,终于让我看见了一颗善心。”林晚生放下筷子,释然轻笑道,“藏人有个修持的方法,有了好东西给草地上的牛羊,给河里的鱼虾。为什么不给人布施?这是一种善巧的方法,因为你给人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就会想着要回报。给了鱼虾,你就什么都没有了,你得到了单纯的善心。。。。。。而我们平时那种与人与佛苛求回报的布施,充其量称之为善行。佛说:若以色见我,若以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不求——离佛就不远了。”

颜如玉认同的点了点头,“我们只是因为想做而去做,去奉献,去布施,从未想过回报。”

“但也不是在伤害自己的情况下。我们只是在愉悦的心情下‘理智的施舍’。这就好像,我可以在慈善基金会捐出两百万,但是不能容许别人拿走我的一根心爱的铅笔。因为,我不愿意。”

聂琛一脸怀疑,迷惑地摇了摇头“太高深,搞不懂。也怀疑有人真的能达到类似的境界。”

“不能,世间只能无限的趋近圆满。我只能说,尽量。。。。。。我们大多数时间都管不住自己的心,不知道他下一刻想干什么,我们很容易就被自己骗了。在布施的那一刻,可能是忘我的,但是转回身的时候,发现原来里面藏着个阴谋——”淡淡扫过专心聆听的郎释桓,“但愿你的心是纯净的,希望你没有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