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母亲终于出院了,卓芙蓉拎着大包小包将大病初愈的老太太送上了归乡的早班车。\_

_\赶到“了缘堂”的时候才知道郎释桓出事了。。。。。。

“颜姐,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他人现在被关在那儿呢?”心急如焚,将脱了一半的羽绒服又穿回了身上。

颜如玉不紧不慢地放下手里的活儿,转向傻站在门口的小丫头,“甭急,聂琛接他去了,一会儿先送他回家,免得他老妈担心。警察接到报案,去他家里找人,可把老两口给急坏了,还以为那小子干出了什么要命的事儿。”

“没出人命吧?”郎某人平时看着蛮好,火爆脾气一上来,好像变了个人。

“出人命就用不着拘留,直接送看守所了。平白无故跑去人家欧阳堇家里把电脑给砸了。”

“平白无故?”

“是啊,警察审讯,人家自己说没原因——毛不顺,抽风了!”起身续上了茶,借着说道,“后来还是陆云佳的证词帮了他,说那电脑里有他女朋友的艳*照。”

“你说欧阳堇。。。。。。”惊得合不拢嘴,“难怪他那天晚上神经兮兮的,拐着弯儿问我有没有被什么人拍过照。”

颜如玉懒得多说,只捞干的,“你跟欧阳堇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得提醒你,桓子可能受伤害了。。。。。。”

“怎么?”

“男人都一个样,委屈也不说,宁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分别斟上了两杯茶,抬眼注视着迷迷糊糊的小丫头,“我家聂琛就那样。我知道他委屈。。。。。。可是,怎么办呢?有时候在想,当初是太骄傲了,以为自己可以摆平所有的事儿。放在现在,我宁可不生我那小儿子。”心生忏悔,“轻慢啊,轻慢得要命!”

一脸惊诧,“您那小儿子不是琛哥的吗?我一直以为,老大不是他的呢。”

“呵呵,生都生了,后悔也没用。想当初、假设、如果,都是浪费时间。我现在能做的,只是怎么让这段婚姻变得更好,说别的都没有用。”

“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说谁?桓子还是聂琛?”

“你跟琛哥。桓子跟我的关系很特殊,我可不是他的女朋友。”捧起冒着热气的茶杯,转身望向窗外,“他眼看就要结婚了,我随时准备结束这段感情。也许,彼此一直以来都在等这个机会。”

“你想他失望吗?好像不是真话。”浅酌了一口茶,翻找着盒子里数以万计的珠子。

“不好吗?他对我失望了,我就再没有牵挂了。重新开始,全心全意地投入一场新的恋情。”

“你说蒋茗梵?”

“嗯。”欣然回身,藏起眉间淡淡的忧伤,“觉得那家伙怎么样?”

沉沉一笑,“呵,我觉得怎么样没有用,得你觉得好才行。”

“他的条件太诱惑我了,遗憾的是,他想要的我给不了他。”

“处*女?”对此相当敏感。为此,她一直觉得亏欠了聂琛;也为此,她一直放不下大洋彼岸的晚生。

小脸微红,“呵呵。。。。。。是的,就是这个条件。”拢了拢头发,盘坐在矮桌边。

“你要是真觉得那是个好人,就想尽一切办法把握住他。做个手术,再造朵‘莲花’,尽早‘归隐’吧。俗世多风尘,有个家好歹清净一点。”她个人并不看好这对金童玉女的组合。蒋茗梵生就超凡出尘的天人气质,她却是一朵开在尘俗里的野花。。。。。。

额滴神,救世主终于降临了!

郎释桓隔着铁栅栏看见聂琛的一脸戏谑,别提多高兴了。无罪释放,如获重生,人还没出拘留所,就放肆地**着哥们儿的肩膀,“你咋才来呀!这两天把我熬得,整个人瘦了一圈。”

“切!你还是想想怎么跟你爹妈交代吧。警察去你家找人,可把你爹妈吓坏了。你小子到是有尿性,自己跑派出所来了。”懒洋洋地瞥了对方一眼,玩味一笑,“行啊,颇有我当年的风范!不过就威风了两天,怎么没判你十年八年的?”

“那是小爷比你有常识。那几板凳要是砸在那小子脑袋上,十年八年都是轻的。我就砸台电脑,关个十天八天顶大天了!”

聂琛按响防盗,开了车门。扬声招呼道,“先回家叩见你爹妈,给老两口压压惊。不养儿不知父母恩,我儿子要是给我闹这么一出,我非打得他屁股开花不可。”年轻的时候都血气方刚过,他前半辈子总干这种没p眼的事儿。现在自己有了儿子,才体会到父母当时的心境。

如果一个人懂的道理比别人多一点,那只是因为他犯的错误比别人多一点。男人是需要磨练的,可悲的是,从小被爱包围着的独生子都缺少这样的机会。感谢人生,感谢政府,感谢被他砍死的人。tnnd,一不小心蹲了几年大狱。。。。。。。

郎释桓扶着车门,悠然望天,“被你一说,我更不敢回去了。一想起我老爹那火爆脾气,我腿肚子都转筋。临阵逃婚,女方娘家人差点把我家门板卸了;为了还账,又害得家里卖了两套房子;老爷子攒到现在还没跟我算账呢。通了几次电话,就怕被老爷子逮着,直到现在都没敢登门。”

“呵呵,这么大人还跟小孩儿似的。早晚得挨这顿打,除非你这辈子都不回了。”

“我觉得我最近长大点了,以前真像小孩儿似的。”

小孩儿是,前一秒钟还可以和你一起玩一起笑,下一秒就翻脸恨死你。小孩儿是,别人打你的时候他也跟着一起打你,尽管他根本不认识你。小孩儿是,最冷酷无情,最学不会原谅的。他以前就是个小孩儿,生活中到遍地都是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