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挂中天,路上的行人愈见稀少了,聂琛载着两个睡眼惺忪的孩子将宝马408停在了小店门口。o(n_n)o~~想按两声喇叭,又怕吵到楼上的住户,伸手拿起了驾驶台上的电话。。。。。。

了缘堂里突然响起了《五髻文殊咒》,颜如玉看了看手边的电话,抬眼望向郎释桓,“聂琛来了,芙蓉就交给你了。你这个‘护花使者’得负责把人安全送到家。”

“必须的!保证完成任务!”装模作样地打了军礼,目送老板娘出了店门。

卓芙蓉熄灭了贴银藏柜上的香烛,将刚刚做好的宝贝放进了展示柜,反复调整了几个角度,终于将柜台上了锁。环视四下,对着一脸疲惫的‘准男友’张罗道,“好了,咱们也走吧。”

“去我家?”女人就是麻烦,凡事非要弄出个仪式。不喜欢了就是不喜欢了,他才懒得理会自己究竟挂在哪棵树上呢。

“回我家。”无可奈何地注视着他的眼睛。

“行,那就回你家。”他的意思是,只要有美人相伴,就是睡大街上都无所谓。

“我家不是旅馆,不接受投宿。”

“我不是去投宿,我是去搞对象。”邪门一笑,刻意强调,“呵,‘搞’对象——谁发明的?”

“收起那副s狼的嘴脸,我看见你渗得慌。”锁闭了店门,设置了防盗,跟着对方直奔停在不远处的沃尔沃,“我这棵闲花野草当得够够的了!这事儿不怨男人,怨我自己。”自己总是凭感觉趋势,把握不住道德底线,最终把自己推向了尴尬的位置。

“舍得我走么?”一上车就迫不及待地把人揽进了怀里。

“舍得。”脖子一扭,象征性地推拒。

“你太让我失望了!”半真半假地放她出怀。

“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挺身整了整衣服,淡淡白了他一眼,“真没意思,不行甭处了!”

“呵呵,那样想的都不是好人,就琢磨着沾点便宜,压根就没打算跟你长处。一辈子那么长,等你几天算什么?不xx又死不了人。想买断一个女人的后半生,别说是几天,就是几年也扛下来了。”

转身笑望着他的眼睛,善意地调控道,“呵呵,这话还真挺感人的。能说会道,我差一点就掉眼泪了。”

“妖儿,我想跟你同居——实话。”双臂圈住她的脖子,将一张俏脸拉到了面前,“目前这份工作一旦忙起来就没早没晚的,几天见不着你,心里不踏实。”

“我有你那儿的钥匙,随时可以去看你。”独在异乡为异客,最难拒绝的便是爱的港湾。所以这些年她一直在同居中,说不上是为了爱情,还是为了省房钱。

“不搬也得搬!即便不跟我一块儿住,也得换个地方。”轻叹一声,将车子驶向公路,“等我把萌萌的事儿弄明白了,头一件事儿就是把你从那‘火坑’里捞出来。我有时候睡到半夜会突然醒来,总担心哪个流氓故意走错了门儿。”

“你是说之前吗?躺在自己的**想别人的女朋友?”假意嘲讽,知道对方是在乎他的。

“你真的能把情和性分得那么清楚吗?”借着后视镜瞄了她一眼,“反正我办不到。我跟谁在一起,必定是喜欢她。”

“也就是说,你是真的喜欢那个护士喽?”渴望对方恭维她,迅速否定了虚伪的想法,“说实话,我不会生气的。”

望着她的眼睛犹豫了片刻,终于开了口,“坦白的说,我真的挺在乎她,我毕竟是她生命里的第一个。”

“你说的是责任?”心里一惊,发现自己的对手不容小觑。人家有的恰恰是她这辈子再也不可能拥有的东西。

“我不知道你们女人心里怎么想的,谁敢说责任就不是爱情?或许没有电光火石的热烈,可那种沉着而凝练的感情却是真实的。就像对待一份工作,你若不是依赖它,热爱它,能干一辈子吗?偶尔厌倦的情绪是难免的,可一觉醒来,你未必想换另一份工作,因为你知道那才是最适合你的。”

“那今晚呢,你是醒着还是睡着?明天一早,那份厌倦的情绪会不会一扫而空了?”感谢他的坦白。终于明白,男人通常是在“梦里”**的。梦醒了,对爱人的那份厌倦也就淡忘了。他们并不想换伴侣,却在梦着的时候制造了一个小三儿,一副美妙的色相只是他们烦躁时的安定片。

一段敞开地对白,无意间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心。踩下刹车,紧握着她的肩头轻叹,“颜如玉说的对,但愿我能顺顺当当地把已经打了结的上吊绳子解下来。”

很庆幸把她送到了家。明天,那份厌倦情绪还会不会困扰着他?

太多太多的问题,连他自己都难以回答。他得冷静地想一想,到底是不是真的爱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