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依旧没有回应,郎释桓的心里霎时七上八下的。莫名生出几分不详的预感:会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

迅速挂断了莫名其妙的骚扰电话,驾车驶出了停车场略显陡峭的坡道。

他已经很有耐心了——对着一通匿名电话一连等待了五分钟。如果是信号的问题,早就该挂断再打了。如果是有意约他吃饭,那又为什么不说话呢?

无数种猜测在心头飘来荡去,重重的困扰宛如幽灵般一般。在汇入主干道前遭遇了一个红灯,鬼使神差地改变了既定的路线。。。。。。

要怪只能怪郎释桓的心理太阴暗了,事实上,卓大美女这通“半夜鸡叫”一半出于有意,另一半出于无心。

马素花屋里一片莺歌燕舞,卓芙蓉的心里愈发像猫抓一样。对于qq上的留言彻底失望了。。。。。。一个人躺在黑漆漆的小屋里,一直在试图说服自己,还是打个电话来得痛快。

委屈的**渐渐感受到憋胀的压力,竖着耳朵探听了半晌,认定厕所里没人,攥着手机疾步冲出了闺房,畅然释放着身体的压力。。。。。。

当当当——

飞扬跋扈地叩门声吓得她一哆嗦,随后是男人醉醺醺地吆喝,“里边的,赶紧出来——憋不住,快尿裤子了!”

小手一抖,匆忙将电话塞进了牛仔裤紧绷的屁兜。而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莫名其妙地拨出去的。。。。。。

用力拉开潮湿变形的厕所门,与横冲直撞的醉鬼撞了个满怀,“你——”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拿了人家的手短,偏偏又遇上了彦虎,“呃,虎哥。。。。。。”陷在炽热的两臂间轻轻扭动着身体,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依旧不得脱身。

男人目光散漫,脸颊微红,面对她吞吐着辛辣刺鼻的酒气,“妹子,最近咋老不见你?咋不给我打电话呢?”

“呃。。。。。。”

“你对象呢?”指的当然是上次在馄饨摊儿上有幸碰到的后生。

“哎呀,你不是憋尿吗,赶紧尿去吧!”用力挣脱双手的钳制,侧身挤出了厕所门。

彦虎醉眼半眯,直勾勾地盯着t恤下一起一伏的**,“尿去。一会儿去找你啊。”

“我一会儿出去呀,我男朋友过来接我,改天吧。”信口扯谎,盘算着回屋穿上衣服就逃之夭夭了。

强忍着尿意,凑近她耳边问道,“那男的哪儿喜人?跟着他白瞎你这个人儿了。冈(哥)要房有房,要车有车,你咋就不跟冈好呢?”

“其实你人不错,不过——”

“坐过法院,是个混社会的?”

“不是,”心烦意乱地瞥了对方一眼,“不是因为这个。我对你其实挺有好感的,不过我认识你的时候已经跟他处上朋友了。”

“跟他分手不行吗?”长吸一口气,龇牙咧嘴地捂着肚子,“不行了,憋不住了。先尿,一会儿再跟你呱嗒。”随口知会了一句,稀里哗啦地锁上了门。

卓芙蓉长长松了一口气,转身回到房间。借这台灯暗淡的灯光,径自梳理着乱蓬蓬的头发。胸口一缩,退下t恤的两只袖子,随手抽出压在枕头底下的胸罩,刚套上一根带子,窗外忽然响起了不可思议的鬼叫,“卓芙蓉——开门!”

我的妈呀,他怎么来了?不会是因为qq上的留言吧?

她不过是随便搪塞彦虎一句,想不到那姓郎的还真跑来接她了。兴高采烈地穿好了胸衣,刻意将两团诱人的丰腴向中间挤了挤。喷了股香水,趿拉着鞋子冲出房门——

“虎哥,”望着迎上来的笑脸,心里暗自咒骂,她咋就这么倒霉啊!好容易把人盼来了,又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给截住了。镇定了片刻,照实说道,“有时间再联系你,我男朋友来了。”脚步片刻未停,笑意盈盈地恭候在大门口,听到门外脚步声渐近,开门将哭笑不得的郎某人引入了闺房。

“被人非礼了,喊我来救驾?”郎释桓一进大门就注意到站在厕所门口的彦虎,早就看出那小子不怀好意——可那跟他还有什么关系?

“我在qq上给你留了言,没看到吗?”心里幻想着直接冲上去把那家伙按倒在沙发上,忽然发觉自己很讨厌他非常君子的样子。

“呵,有些日子没上了。”谎话。他收到了留言,只是努力在说服自己回避她。事业和生活渐渐地安定了下来,他已经打算循规蹈矩地步入婚姻了。

“之前答应过开了支请你吃饭。打电话,又怕你不来。。。。。。”倒了杯水,示意对方不要独霸沙发,一脸讨好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所以就打了电话不说话?我还以为你被谁先奸后杀了!”

“差一点。”将错就错,随口应了一句,“今晚你要是不来救我,我可能真的被先奸后杀了。”

“外面那个?”想起彦虎那一脸没见过女人似的表情就不舒服。

娇嗔地嘟着小嘴,用力点了点头,“嗯。在隔壁喝酒喝得好好的,非要到我房间里来坐坐。”

郎释桓点了一支烟,沉声揶揄道,“为了赶走一头s狼而招来另一头s狼,我真怀疑你那点智商!”

“我脑子有病不行吗?”胳膊肘半真半假地拐了下支在膝盖上的手臂。

身子顺势一歪,不解风情地靠回沙发上,蔑然嘲讽道,“呵,脑子有病的前提是必须有个脑子。”扭头笑望着略显失望的小脸,扬声叫嚣道,“请我吃夜宵么?忙到现在还没顾上吃饭呢。去不去?不打算请客我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