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澈的沉默,让安东尼不安起来,他拉拉尹澈的袖子,两只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尹澈,小心地问道:“澈,你累了吗?”

尹澈蹲下来,攥住安东尼的小手:“澈不累,澈喜欢陪着安东尼玩儿,喜欢带着安东尼上街,喜欢看安东尼笑。”

安东尼眨了眨眼睛:“可是,现在安东尼累了。”

尹澈摸摸他的头,柔声说:“好吧,那我们就回去。”

转过一个街角,迎面走过来别别扭扭的两个人,一个双手插在裤袋里,大步走在前面,另一个颠颠地小跑步跟在后面,不是冷冽和书岑是谁?

一见尹澈,冷冽停住了脚步,打了声招呼:“哥。”书岑哪知道他会突然停下来,冷不防咚地撞在他后背。好硬!书岑揉了揉脑袋,连忙向尹澈问好:“尹澈哥好,尹澈哥圣诞快乐。”然后,她把目光锁定了安东尼,兴奋地大叫:“好可爱的小男孩儿啊!”说完张牙舞爪扑向安东尼,抱住安东尼猛亲。

安东尼吓得挣脱书岑的魔爪,缩到尹澈身后,还不满的擦擦脸蛋:“好讨厌的口红。”

尹澈冲冷冽和书岑笑笑:“不要见怪,安东尼有些怕人。”他打量着对面的两个人,脸上是明了的笑意,冷冽皱皱眉头:“哥,这丫头吃的太多,非要叫我陪她消化消化。”

尹澈笑道:“我又没问,你解释什么。如果没记错的话,冽还是第一次陪着女孩子出来消化吧?”

冷冽瞥了一眼书岑:“麻烦死了。”

尹澈笑着摇摇头,蹲下来摸摸安东尼的头:“安东尼,这个是我的弟弟冽,另一个是…”

安东尼接口道:“是冽的女朋友。”

书岑立刻眉开眼笑地说道:“这孩子真有眼力。就是有点儿早熟哈。”

冷冽目光冷冷的扫向她,她马上闭了嘴,偷偷冲安东尼眨了眨眼睛,还竖起了拇指。安东尼别过头去,根本不理她。

尹澈柔声问道:“安东尼,我可以请冽教你跆拳道吗?”

安东尼摇头:“不要,他会欺负安东尼,安东尼只要澈。”

尹澈把安东尼抱起来:“好吧。那我们回家就开始学。”和冷冽他们道了别,尹澈抱着安东尼正要走。冷冽突然叫住他:“哥,你老婆这几天好像不太开心。”尹澈微微一怔,冷冽也不等尹澈回答,转身就走,书岑连忙跟上,还没忘了回头冲尹澈他们摆摆手。

回到朗乾坤那里。尹澈拿出了送给安东尼地圣诞礼物,那是全套的跆拳道服装和用具。安东尼欢呼着穿上衣服,英姿飒爽地站直身体,就是露出来的小胳膊稍显单薄。

他有模有样地学着尹澈踢薄板,“哈”地一声喊,板子应声而裂,柴郡主笑着搂住他:“瞧咱们安东尼多帅。长大了可不得了。”

安东尼抬起头,认真地说:“郡主妈妈,我今天看见那个亚伦了。”

“你觉得他怎么样?”柴郡主问道。

安东尼道:“他确实没我帅。”

柴郡主哈哈大笑,连忙又搬出自己的礼物,安东尼拆开大箱子的包装。是一个精致的狗窝,他抓来小萨摩耶塞进狗窝里,开心地不得了。

尹澈静静坐在沙发上,微笑着看着一天天阳光起来的安东尼。朗乾坤笑着说道:“安东尼从来都没这么开心过,现在的他,才像个真正地孩子。”柴郡主不屑地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他那个妈整天都干什么。既然能生下来。干嘛不好好照顾他?”

朗乾坤便笑着听柴郡主的数落,在他看来。能被柴郡主讽刺挖苦也是一种幸福。

尹澈慢慢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地小盒子,轻轻地抚摸着,月月在干什么?一连几天,电话从没打通过,是因为埋怨自己而躲开了吗?听了安东尼后来的描述,他知道自己错怪了她,想起她当时的样子,不解释,也不争辩,默默转身,悄然离去。月月骨子里的这份倔强真是让人心疼。

原以为今天她会出现,可是盼了一天,也没盼到那个可爱的身影,这是她的惩罚吗?很想马上就去找她,可是…他看了看安东尼,他对自己地依赖,总是让人不忍心抛下他不管。

“这也是送给我的礼物吗?”安东尼雀跃着,一把夺过尹澈手里的盒子,拿在手里来回把玩。

尹澈蹲下来,摸摸安东尼的小脑袋:“这个,是要送给一个女孩子的。”

安东尼脸上的笑容凝住,失望地抬起头:“澈…是她吗?”

“是她。”

安东尼蓝色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紧紧拉着尹澈地手:“澈不要我了?”

尹澈微笑着:“怎么会。”

安东尼盯着尹澈的眼睛,显得有些不安:“她都不来了,因为我吗?澈生我的气了吗?”

这样的孩子,总是格外敏感。尹澈宠溺地刮了一下安东尼的小鼻子:“不会,她很喜欢安东尼地。澈也不可能生安东尼的气。”

安东尼撅着小嘴:“你要去找她吗?”

尹澈想了想,笑着说:“澈会陪着安东尼。”

安东尼仰起头,扁起了嘴:“可是,澈不开心。”

尹澈笑笑:“我很开安东尼背过身去:“澈说谎!”他蹬蹬蹬跑走,砰地把门关上,在门里大声说:“我不喜欢她!但是今晚我要和爸爸睡!”

看着在沙发上发愣的尹澈和窃喜的朗乾坤,柴郡主嘿嘿笑笑,指着朗乾坤说:“你,今晚把安东尼让给我。”然后又冲尹澈勾勾手指:“过来。”

尹澈站起来,柴郡主拎出一串钥匙:“她一个人闷在家里呢。我不知道你们怎么了,看起来你要好好哄哄。”

“谢了。”尹澈接过钥匙就往外走,柴郡主则冲着安东尼的房间一溜烟跑过去:“安东尼,郡主妈妈来啦!”

一路开着车,很快到了柴郡主家楼下,尹澈抬头向上望望,果然,月月的房间里透出灯光。她一个人在干什么?在冲自己地大照片扎飞镖,还是开着灯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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