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茶菲以为宫墨渊已经忘记她这个人的时候,宫墨渊终于遣人来唤她前去了。

简单的打理自己,便随着下人前去。

一路上,茶菲都是饱受着那些下人的怀疑、幸灾乐祸的眼神洗礼。

到了暮云汐的院子,院子里的下人那些厌恶的眼神好像要把她凌迟了一般。茶菲直接无视了她们,眼睛长她们身上,她也没办法控制不是?再说了,她们怎么想的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启禀王爷,侧王妃到了。”小厮的声音刚落,便看见,白衣翻飞,茶菲从容的走了进来。

靠在chuang榻边的暮云汐见茶菲这么淡定,下意识的咬着下唇,芊芊玉指紧紧的抓着被子。

宫墨渊则是亲自拿着药喂暮云汐,打从茶菲进来之时不曾看过她一眼。

“公主,恕汐儿身体不适,不能招待您了。”暮云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药,脸色很是苍白,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看着他们在秀恩爱,茶菲也没打算开口,径直走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无妨,你们忙你们的,我喝我的。”

听了这话,暮云汐也没在开口。

片刻后,暮云汐终于喝完了药,宫墨渊放下碗,凌厉的眼神直射茶菲:“本王想,你知道本王叫你来是为何事。”

茶菲慢慢的放下茶杯,丝毫不畏惧他那凌厉的眼神,对着他挑挑眉:“说吧,你想怎样?”

见茶菲没有为自己解释,反而还很干脆的想要承担后果这让暮云汐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宫墨渊这么听,怒了!

“真是你做的?!”说着,大步流星的朝着她走过去,眼眸里有说不出的愠怒。

茶菲掏掏耳朵,“王爷您听错了,本公主是问你想怎么样,而不是告诉你这件事是本公主做的。”

这话让宫墨渊的脚步一顿。

这种无聊的日子她也玩够了,如果这一次不完全解决掉的话,那么以暮云汐的性子,有了前面那么多次,而且还是每一次都比前一次严重!

虽然她不在乎,反正伤害的又不是她的身体,可是这种日子里,每一天都要提心吊胆的,而且每一次不论是什么事,猜疑的都是她!虽然她不在意这些是,提心吊胆也提不上,可这种生活,过的简直真特么的憋屈!

所以既然出了这么一件事,那还不如趁这个机会一次性解决了。

打定好主意后,茶菲又继续开口:“王爷你自己想一想,府里发生了这么多次的事,纳兰蝶的事,玉佩的事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哪一次不是冲着本公主来的?嗯?别告诉本公主那么多事里面都没有一件牵扯到本公主的!如果按照这么一来的话,要是有一天王爷您的亵裤不见了,那您是不是要怀疑是本公主拿的?”

这话,让宫墨渊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这贱女人,拿什么比喻不好,偏偏拿他!还亵裤!

“还有,比如,王妃一天吃饭用了两个时辰,蹲茅坑用了两个时辰,睡觉用了二十个时辰。那是不是有一天她吃饭用了两个时辰,睡觉用了两个时辰,蹲茅坑用了二十个时辰的时候。这也是本公主干的?难道没有可能是因为她一天用了两个时辰吃饭,然后吃多撑着了,以至于睡不着,然后去蹲茅坑?”茶菲认为这个比喻十分恰当,要是王府里有人出事了,都是她干的,她是有多闲?成天算计别人?

再说了,她哪来那么多钱成天买药害人?与其这么费力,而且还这么伤银子,还不如直接给她一把剑,把王府里的人都杀光算了。也省的她一天到晚陷害别人了!

茶菲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这比喻,成功的让暮云汐脸色发黑!差点喷出一口鲜血,现在她已经尝到口腔里的血腥味了。

宫墨渊嘴角狠狠的一抽,虽然比喻很粗俗不堪,可她说的也没有错,发生的那些事虽然都不是她做的,可几乎每一件事都牵扯到她了。

不论是纳兰蝶毁容,还是唐如梦偷玉佩,到现在的暮云汐中毒,都和茶菲牵扯到了。

仔细一想,宫墨渊也有了些怀疑。

可茶菲虽然刁蛮无礼,但自从她进王府以来,也没去招惹什么事,最轰动的也只是上次为了出府而整出了一系列的事。但总体来说,她基本上可以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了,怎么会有人想要陷害她?为财?不可能!那又是为什么……

见宫墨渊思量着什么,茶菲也没打算离开,而是瞥了一眼脸色极为难看的暮云汐,双手抱胸,闲闲道:“王爷,本公主深刻的觉得王府里阴气太重了,而本公主身为一国的公主,还有墨王爷的侧王妃实在有必要为大家做出一点贡献!所以,本公主觉得有必要去庙里为各位烧香祈福!嗯……这事就这么定了,不用感谢本公主!这都是本公主应该做的!”茶菲一副‘我是大好人’的模样。

语音一落,在宫墨渊没有回话之时,大摇大摆的走了。

看着茶菲远去的背影,宫墨渊皱了皱眉,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情去管她去干什么。她刚才的那一席话比起她的自由更加重要了些。眼神复杂的看了暮云汐一眼,最后说了几句话后便离开了。

睿智如他,前几次,因为觉得是小妾们暗地里的争斗,所以也没放在心上,可今茶菲这么一说,他也有些怀疑了。即使王府里小妾明争暗斗的,可也不是每一件事都会牵扯到茶菲,毕竟茶菲虽然是嚣张,可在王府里还是很规矩的。这些事……或许是别人在暗里地操控的……

暮云汐不甘的看着宫墨渊的身影渐渐消失,眼眶红红的,双手死死的抓着被子。

不行!绝对不能让王爷查到这些事都是她主谋的。可睿智如他,只要有了眉头,那么接下来的事,他不猜到都难了!

紧紧的抓着被子,心里忐忑不安。难道她费尽心思所得到的东西都要面临着拱手让人的危险吗?不行!她绝对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

挡到她的路的,都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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