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柳箐倾诉师徒恋,莎莎巧拿咖啡比

“哎哟,我能出什么主意啊,你还说我简单单纯呢。嘻嘻。”刘莎莎嬉笑着说。

“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我把事情说完了,你会有看法和建议的。”柳箐缓缓说道,“你知道的,我是顶职进的工厂,后来有个师傅带我。说起来我这个师傅也是‘挺’难的。因为家里条件不好,过了三十岁了,还没找着对象,也不是找不着,是人家来家里一看,当时都懵了......”

刘莎莎好奇地打断柳箐的话问道:“怎么呢?”

“师傅家住在铁路里,房子很小,四口人住在一个十几平方米的套间里。你说就单看房子,还有这么多人,人家当场不吓坏了就算坚强的啊。还别说师傅的父亲常年因病卧‘床’,弟弟还是个傻子,母亲身体也不好,你说谁敢跟他处对象啊。”

“哦,是够差的。”刘莎莎说道。

“后来好不容易我帮师傅从乡里找了一个带孩子的年轻寡‘妇’,其实他们还是蛮般配的,师傅也‘挺’喜欢她的,也结了婚。可是好景不长,师傅的母亲却嫌弃人家,说人家没文化,素质差,不讲干净等等,还隔三差四找茬整治人家,即使如此受到这么不公平的待遇,人家看着师傅的面子上也都忍了。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人家的容忍和善良,却被师傅的母亲认为好欺负,后来更是变本加厉虐待人家,连师娘带来的三岁大的‘女’儿也不放过。师傅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后来师娘建议说分开过,哪怕租房子也不想跟他家里人一起过了。师傅听了很为难,说是不能不管他家里人,否则他们会陷入绝境。看见师傅为难,师娘只好含泪提出了分手。”说到这里,柳箐眼里似乎也湿润了起来。

看见柳箐难受,刘莎莎也唏嘘不已:“哎,你师傅真是一个苦命人,师娘也是啊,好不容易找到合适的,结果又要离婚。”

“经过这件事情,师傅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本来言语都少,现在话更少了,也更苦闷了。”柳箐郁郁地说。

“说到底你师傅还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啊。”刘莎莎赞道。

“是啊,他宁可牺牲自己的幸福,也要顾着自己的家人。他不是自‘私’,而是讲良心,讲道义。这种男人的确值得钦佩。”柳箐喃喃地说。

“这都有两三年了吧,你师傅现在怎么样了?”刘莎莎问道。

“这两年他家也变化大啊。”

“怎么呢?”

“师傅的父亲受不了疾病的折磨吃了安眠‘药’去世了。师傅的母亲受不了这个打击也突然得了脑溢血随后跟着去了。”

“啊?竟有这样的事,一下子失去两个亲人啊。”刘莎莎惊讶地叫道。

“是啊,师傅很受打击,明显瘦了许多,头发都有点白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怎么这多不幸都降临在你师傅身上呢。”刘莎莎忿忿不平。

“我倒不这样认为,人说‘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对于师傅来说双亲的去世是个悲痛的事情,但从以后来说师傅却得到了解脱,也不失是一个意外的安慰和回报。毕竟师傅的担子从此减轻了许多,以后可以考虑的自己的事情了。”

“嗯,你说得有道理。可是你师傅的担子还是蛮重的啊,听你说你师傅还有个呆傻的弟弟啊?”刘莎莎说出自己的看法。

“是啊,跟以前比起来,那是有天壤之别的啊。”柳箐似是深有感受地说。

刘莎莎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悄悄问道:“柳箐,问你啊,我看你对你师傅的情况是相当的熟悉啊。”

“熟悉?你这话里有话啊,看你蛮单纯的,心里鬼想法还蛮多呢。说吧,你想说什么我不介意。”柳箐直爽地说。

“呵呵,还用说啊,刚才说你师傅时你都要哭了呢,看来你对你师傅还是蛮上心的啊。”说完,刘莎莎停顿了一下然后凑近柳箐脸前查看她的表情。

“说啊,我说了我不介意啊,继续说。”

刘莎莎坐回身子,喝了一口咖啡,故作深沉地说:“就说这咖啡吧,首先是香。当一缕白烟似的雾气袅娜盘旋起来的时候,你闻到香味了。那香味令人想起阳光普照的山峦,褐‘色’皮肤上渗出的汗滴,或者一本牛皮纸封面的书。其次是苦。当滚烫的**刚刚扑满舌面,舌头根儿就觉出味了。最后就是甜了,甜味来自我们给咖啡加的糖。但即使不加糖,也会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甜,不过那可需要细心品味,就象生活给予我们的回报,有人尝得到,有人尝不到。”

柳箐直直地看着刘莎莎叫道:“你不会是北大中文系毕业的吧?怎么说起话这么有韵味,这么有文学气息呢?”

“有吗?你太抬举我了。我只是借景抒情,睹物思人罢了。”刘莎莎漫不经心地说道。

“说啊,还没说完呢。”柳箐催促起来。

“那我就直奔主题了啊,说错了,你别生气,只当我发发神经。呵呵。”刘莎莎笑道。

“说什么呢?说错了我不会怪你的,谁叫我们是闺蜜呢。”

“好。我说了啊。我觉得吧,我分析吧......”刘莎莎说到这里停下来看着柳箐。

柳箐沉不住气了:“干嘛呀,卖起关子来了啊,说啊,我的好莎莎。”说着,柳箐摇起刘莎莎的手来。

“呵呵,看来我的判断没错。你......”刘莎莎用食指指着柳箐说:“你喜欢上你师傅了!”

柳箐先是一愣,后来便羞涩地地下了头。

“看你的表情,那我是说对了啊。”刘莎莎小声说道。

“喜是喜欢,但还没有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刘莎莎故意问道。

“哎......你又装糊涂,明知道我说什么,你气我啊,打你。”柳箐伸出手装作要打刘莎莎的样子。

刘莎莎一边躲避,一边笑着说:“你不说明白,我哪知道你说什么呀。呵呵。”

“我的想法不太现实,师傅大我十四岁,这么大的年龄差距,我父母肯定不会答应,这还是其次,如果他们晓得他家的境况,那更是不会答应了。”柳箐忧虑地说。

“那你的想法呢?”刘莎莎单刀直入。

“我,我,我还没想好。”柳箐慌张地说。

“哼!我不信!你肯定相好了,你只是忌惮你家里的态度。”刘莎莎直爽地说。

“你说得对。你说,我怎么跟家里人说啊,更要命的是还有外面的人,他们知道了怎么说我,怎么看我,想着这些我就害怕。”

刘莎莎朝窗外看了看,又转回视线看着刘箐说:“我们面前是一杯热咖啡,你也知道它的味道,先是香,后是苦,再往后就是甜了。这也正像你们现在的状态和处境。琼瑶的小说我们都看过,里面的主人公为了追求爱情,那是‘花’费不少心思的,甚至于用了一些卑鄙的手段。爱情是甜蜜的,也是自‘私’的。当然你不存在这种情况,因为你没有情敌。你师傅就像一杯热咖啡摆在你面前,你是等它放冷了呢再喝呢,还是把它握在手里慢慢品尝呢?你要知道咖啡放冷了就变味了,只有苦涩了。这件事情我不便劝你,感情的事情就像脚上的鞋子,合不合脚,只有你自己知道,旁人是没有发言权的。”

“莎莎,在这件事情上面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意见?”柳箐真挚地说。

“这个嘛,不太好吧,我不是蛮单纯吗?怎么会有那么深的见解呢?”刘莎莎假装推辞。

“又来了!不许装!快说!”柳箐假装正‘色’地喝道。

“呵呵,我的好姐妹,别这么凶巴巴的,好不好?”刘莎莎嬉笑道。

“求你了,莎莎,快说嘛,我急着听呢。”柳箐立马又换了一副祈求的面孔。

“好吧,看你着急的份上,我想啊你就去爱吧!”刘莎莎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那,那理由呢?”柳青急切地问道。

“要理由啊,很简单啊。我只问你一句,你爱不爱你师傅?”

柳箐红了脸,羞赧地说:“说什么呀,搞得别人怪不好意思的。”

“说啊?”刘莎莎催道。

“这个嘛,肯定的啊。”柳箐红着脸说道。

“那就行了,这就是理由!虽说谈理由,其实,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既然喜欢,既然爱慕,你就大胆去做吧,甭管别人怎么样。”刘莎莎一口气把话说完。

柳箐钦佩地看着刘莎莎,说道:“服了你了,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这事吧,我听你的,我知道怎么做了,不过阻力肯定超乎我的想象,走一步算一步吧。呵呵。莎莎,这事跟我保密啊,目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好的。我知道了。不过我要问问,你们现在到哪一步了?不会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吧?”刘莎莎歪着头调皮地问道。

“呵呵,瞧你急的,我还小呢。接触一段时间再说吧。”

“还小啊,人家可不小了。”

“我师傅听我的。我现在着急的是如何跟家人说啊。”柳箐忧虑地说。

“哦,也是的,肯定难啊,对你师傅来说又是一大难关啊。”刘莎莎感喟地说。

“是啊,就像你刚才说的我们处在‘苦’的境地啊。如何度过这个‘苦’的阶段,真是难以设想啊,哎,一步步来吧。”柳箐颇感艰难。

“来吧,喝咖啡吧,趁热喝吧,尽管这一口觉得苦,之后会慢慢感觉甜的。这就是咖啡,这就是生活,呵呵,你我概莫能外。”刘莎莎举起了手中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