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区破案的临时指挥部办公室里,鲁光淦的脸色不太好看。他的心情更是远远没有谷中天那样快乐,那样轻松。就这么几个小单位的协同作战,还弄得这么剑拔弩张的样子,怎么能放心把重案大队交给戈乔华指挥。

现在的重案大队长,是谷中天兼着的。要提拔的副大队长,实际上就是主持工作的负责人。如果说这种小肚鸡肠的心胸不改变,重案这副担子交给他,还真的让人有点担心哩。

想到戈乔华对龙若海的挑衅,还有以前对其他人的打压,都让人有种不舒服的感觉。特别是这次比武论英雄的方案一经说出以后,龙若海表现得倒也很坦然,大大方方地将案件的挑选权拱手相让。

而戈乔华则表现得很没有气度。一听说让龙若海先挑选案件,脸色就立即变得十分阴沉。当对方表示谦让的时候,连谦虚的话都来不及说,迫不及待地就抢着挑了市区这边的案件。

既然抢先挑了案件,你就要带着大家好好破案件啊。怎么案件未破,却闹起了内部矛盾。这个小家伙,人是很聪明的,业务能力也不错,就是心胸狭窄呵。鲁光淦微不可测地摇了摇头。

案件破不了,不是问题的关键。毕竟警察是人不是神,破不了案件,也是经常碰到的事。尽管在官方的各种统计报表中,罗列的破案数据总是高得吓人,但那都是数字游戏。

就连美国、日本那些技术先进的国家,破案率也不过是百分之三十左右。我们国家,在忽略相当一部分隐匿案件的前提下,努力工作也许能达到百分之三十。

碰上机遇好的时候,一下子破获大批的串案,也许偶尔能达到百分之四十。至于百分之五十以上的破案率,全是他妈的哄人的鬼话。这是官场上人玩的数字游戏。上面的人也不是不清楚,但是他不会捅破这层窗户纸。

不为其他,只为他也需要这种假数据。因为他也有上级,也要去哄骗自己的上级。一级哄一级,一直哄到最高领导。总要到了社会治安大乱的时候,局势不可收拾的时候,才会引起警觉,才会发动一次又一次的所谓‘严打’。

官迷心窍,这是鲁光淦此时对戈乔华的评价。平时的小戈,虽然也有点官家子弟的习气。但从总体上来说,做人做事还是比较得体的,没有这么浮躁,更没有这么骄横。

还是缺乏锻炼哦。才碰上个提拔副大队长的机会,就让自己失去了本心。看来也不是一个能当大任的材料。

鲁光淦让大家都坐了下来,先拉了一会闲话,让各个方面都缓解了一下情绪以后,才让工程师柏长华开始介绍情况。

“从前段时间勘查情况所得到的资料反映,罪犯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从杀人的手法上来看,很可能是一个从事屠宰行业的‘小刀手’,或者是与操作刀具有关的外科医生等相关行业人员。

从杀人的原因上分析,我和城区的刑警认为,图财谋命的可能性也不可忽视。罪犯从楼顶下系到六楼的时候,在邻居家的阳台上,曾经留下过脚印。虽然有可能是直接冲着受害者谢丛海而来,但也不能排除是绳索晃动的原因。

毕竟绳索在空中晃荡,造成什么样的结果,有时也不受人的主观愿望来控制。如果此说能够成立的话,犯罪动机就要重新探讨,不能孤立地认为是报复杀人。”

对柏长华的发言,戈乔华还是听不进去。他继续坚持自己的观点,发言说道:“我认为这是典型的仇家杀人。凶手目标明确,手段残忍,应该就是报复。只是由于我们的排查工作没有到位,才会造成没有找到有用线索的这种被动状况。。”

对于老柏的看法,鲁光淦是认可的。到底是老专家,分析问题总是能做到滴水不漏。他在心中也在埋怨戈乔华,为什么不能多听听老师傅的意见。

人家既不会跟你争名,也不会与你夺利。为什么不能和睦相处,求得别人的支持哩。浮躁,还是浮躁。由于浮躁,就忘记了一些基本常识。

“柏老师呵,前一阶段的工作做得不错。整个情况听下来,侦查工作确实是无可挑剔,基础调查也很是扎实到位。罪犯的基本资料也算是勾画到了实处。

没有破案是客观条件不到位,不能责怪大家。下一步的工作,是要对侦查方向作一点调整,不能只盯住报复杀人上。我们不能低估罪犯的凶残,没有仇恨也能这样杀人的。”鲁光淦听了大家的意见。听到最后,也对前一阶段的工作,作出了实事求是的肯定。

破不了案件,可以理解。怕就怕因为方向出了偏差,而导致罪犯从自己的手上滑了过去。更不能容忍的是内部闹内耗,造成工作扯皮。听到鲁光淦的评价,柏工程师等人稍许找到了一点心理平衡。

只是戈乔华有点不舒服,但他也会自我安慰。我这边破不了案件,你龙若海那边也不会好过,说不定还不如我这边的情况哩。

戈乔华的这点小心思,很快就得到了证实。谷中天传来的消息,说是当地刑事侦察的力量,已经从水井尸体一案中撤出,投入到了另外一起杀人案件的侦查之中。

撤出等于是放弃。这场竞赛,自己已经是稳立于不败之地了,戈乔华的内心是乐滋滋的。

龙若海放弃了吗?答案是否定的。此时的他,除了安排了专人在对仇玉昆进行秘密调查外,自己则全身心地在对团北一案进行仔细的分析。

楚存英是一个三十七、八岁的女人。如果仅从她那蓝衣蓝裤和齐耳短发看,完全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不少特点。

她的身姿丰腴迷人,胸脯结实,没有农村妇女那种为孩子、家务拖累过的痕迹。她那写满**的双眼,好似能滴出水来,散发出一种种浓浓的**气息。眼珠转动得变幻无常,更是让人感觉到一种渴望,一种饥渴。让人感觉到,这是一个欲求难以满足的女人。

看到送灵的车队已经出发,楚存英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只要尸体进了殡仪馆,就算万事大吉。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和魏国奎那个冤家成为夫妻,不用再这么偷鸡摸狗的躲避别人的眼光。

没有文化的她,只是想和知冷知热的魏国奎生活在一起,却偏偏又绕不过双方都有家庭这道坎。她不知道可以用法律来让自己获取幸福,只是想着早日离开那个看到就生气的丈夫。

这次的筹划,已经有了两年时间。一点也没有想到,事情的进展竟然会如此顺当。不但没有人怀疑,村干部还主动上门来帮忙。过了今天,自己也就算大功告成。

等一会送葬的队伍回来以后,还是要放上一点血,请这些人吃上一顿才行。楚存英边想边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想躺在**好好休息一会。

这两天的操持丧事,也真的是把她给累坏了。尽管是装模作样的哭天抹泪,但也是很累人的事情。来了人,要陪着磕头。各种物品要安排人去帮助购买。还有那么多亲戚的吃饭住宿,也是一件大事。安排不好,就会有人要骂娘。

她刚坐到了床边上,还没有躺倒,就有一只安碌山之爪摸了上来。那只爪子,摸到了她那浑圆肥硕的臀部上。另一只爪子也不甘寂寞,同时搂抱住了她的腰肢,按在那儿摸来摸去。

“你这个冤家,这个时候还敢进来?外面有人啊。”楚存英知道,此时此刻还会溜进自己房间的人,而且是急**的样子,只有魏国奎这个色鬼。

那家伙顺着低开的领口,把手伸进了她那深深的**。嘴上却是满不在乎的说道:“怕什么,他们在外面打牌,不会进来的。快让我亲亲,这两天把我可憋坏了。”

“瞧你这个德行。才离开几天,就馋嘴馋得这个样子。如果分开一个月,看你怎么办!”楚存英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魏国奎的额头上点了一点。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把你扣在裤带上哟。”魏国奎看到情人在和自己调笑,胆子也渐渐地大了起来。索性把她的衣衫向上撩起,整个脑袋都伏到了**上面,放胆吮吸了起来。

看到情人越来越放肆,楚存英也怕弄出声响来,惊动了外面帮忙的亲戚朋友。连忙用手将魏国奎的脑袋推开,自己坐起身来,理顺了一下被搞乱的头发和衣衫。轻声说道:“好了,好了。今天就到这里,还是小心一点好。大事已经做好了,不要在这小沟里翻船。”

被楚存英这么一说,魏国奎也失去了兴致。他在对方那对结实丰满的**上狠狠揉搓了两把,然后悻悻地说道:“好,好,好,我都听你的。说好了,今天晚上把客人打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陪我。”

“行,行,行,以后天天陪你。没有看过你这么急色的人。”楚存英也被情人这般急色的样子,给逗得笑了起来。这种笑声,很甜,很脆,只是还能持续多久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