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东郭晋和盖世摸到妙笔园,在毕生花宠妾的帮助下,顺利的偷到了机关图。

第二天,盖世正在茶馆里喝茶听书,毕生花走进来,一屁股坐到桌边,怒气腾腾的看着盖世。

盖世装糊涂:“老毕啊,真巧啊,喝什么茶啊?我请客,千万不要客气。”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毕生花没好气的说。

“找我做什么?”盖世继续装糊涂:“老毕啊,你脸怎么这么黑啊?先吃点东西吧!”“别你给气黑的,机关图不见了,是你偷的吧?”盖世才不会承认呢,他说:“老毕啊,什么机关图啊?你家被贼偷啦?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呢?想讹诈我是吧?告诉你,我从来不吃这套的。”

“哼!”毕生花气呼呼的站起来:“别以为有了机关图,你们就能偷到黄金万两了,以你们的智商,破解我的机关那是不可能的,你们连节节高的大门也别想进。”

毕生花搁下这句话,转身气冲冲的走了。

盖世摇摇头:“夏天到了,老毕的火气也大了,看来我该买退火的中药给他吃了。”

他表面上虽然不在乎的继续听书喝茶,可心里却不停的琢磨毕生花的这些话。

果然,晚上东郭晋就带来了坏消息:“毕生花今天不知发什么疯,让人在节节高所有的屋顶上刷了一层油,据说是从什么植物里熬出来的,过个三五年的都还在,特别滑溜,我抓了只蚂蚁上去试了一下,你们猜怎么着?那只蚂蚁一路滑下去,那个粉身碎骨,尸骨无存到连渣都没有了。”

“这个老毕还真够黑的。”

盖世闻言皱起了眉头。

东郭晋犹豫的问:“大当家,我们还偷吗?”“当然要偷,我在这个偷王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

盖世说。

“本来就是白得的。”

吴双小声嘀咕,看到盖世瞪她,她忙说:“为什么不偷?要是不偷的话,我们要输五万两给毕生花,在赌局里还要输掉十万两,非偷不可,而且还一定要偷到手。”

盖世问:“机关图你看了一天了,到底找出破绽没有?”吴双将机关图展开:“这里,这个展台的这里,用掌力按进去一个和这个缺口大小一致的小铁快的话,就能将这个机关给卡死,从上面的水晶罩里拿走东西就易如反掌了。”

盖世看了看:“以我和东郭的内功,应该没有问题。”

“问题是……”吴双指指图纸:“我们在图纸上看到是这个地方,可展台在修的时候,这个缺口的方位不知在哪一面,你也知道,有一点震动就会引动机关,所以只有一次机会。”

盖世想了想:“你那把圆月弯刀削铁如泥,如果我用它很快的一下,从展台中间削开,能不能行呢?”“如果你能在一眨眼之间,能一刀削断一只点燃的蜡烛,而蜡烛连火苗都不闪一下,那么你就能行,而且挥刀的时候还不能带起风。”

吴双说:“你可别忘了,屋里还有头发和金铃呢。”

盖世扁扁嘴没说话。

吴双当然知道盖世没这个本事,她对盖世眨眨眼:“我知道有一个人可以。”

盖世来了精神:“谁?”“天极呗。”

吴双说。

盖世眼睛一亮:“他肯出手吗?”“应该肯吧。”

吴双也比太确定:“他和大宝出去了,等他回来我问问他。”

最近只要有东郭晋在,天极总是会找借口出去。

“嗯。”

盖世转头问东郭晋:“屋顶上抹了油,我们该从哪里进去呢?”东郭晋放下手里的西瓜:“有三个办法。

一是白天的时候进去,节节高每天进出那么多人,你们进去没出来应该没人注意;第二个办法,每晚都会有倒夜香(粪便)的来,你们可以扮成倒夜香的,趁后门守卫开门的时候,打昏了他们进来,可像这些容易出事的地方,白如风还派了人不是的查看;第三个办法,白天下手,白天的守卫没那么严,有些机关也没有打开,下手反而容易些。”

盖世想了想:“毕生花和白如风一定加强了防范,东郭,我明晚和你一起去探探路。”

第二天夜里,东郭晋看四下无人,轻手轻脚的走进第二重院子里的一间帐房,他轻轻的关上门,学了三声猫叫,白天就混进来躲在横梁上的盖世从上面轻轻的落下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东郭晋那了些干粮给他,他也顾不得好不好吃了,直往嘴里塞。

这间房位于第二重院子靠第三重院子的地方,等盖世吃完了,东郭晋指指屋顶,两人一起跳上房梁,轻轻掀开几片瓦,向第三重院子里张望。

东郭晋小声说:“我今天偷偷在展厅里接了一根头发,这根头发一头连着那个发网,一头从窗缝拉到外面,现在快交班了,如果有人碰到这根头发,就会牵动里面的发网,金铃就会响起来,我们也能趁机看看白如风的守卫安排,也许还能看到暗中安排的人手。”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小沙漏,接着第三重院子里的灯火,看了看:“快到交班时间了。”

两人探出半边脑袋,头上顶着一片瓦,在黑暗中默默的等着。

很开,四个捕快就从第一重院子供他们休息的小屋出来,在第二重院子到第三重院子的小门外,其中一个朗声道:“风高月黑。”

小门无人自开,看来也安有机关。

四个捕快在离展厅守卫三尺远的地方,亮出自己的腰牌。

东郭晋说:“难怪这里点这么多灯,隔这么远就亮出腰牌,一定是为了防止有人假冒捕快近身伤人。”

四个来换班的捕快分别走向四个不同地方的守卫捕快,东郭晋和盖世能看到其中的一个地方,他们看到双方交换了腰牌,还在低声对暗号,守卫的捕快将腰牌系回腰间,奇怪的蹲了下来。

盖世问:“他们蹲下来做什么?肚子痛?”东郭晋也觉得很奇怪:“不知道。”

他们隐约看到守卫捕快将脚下的什么东西弄了一下,才站起来走开,来接班的捕快也站到那个位置,也蹲下去在地上弄了一下再站起来。

东郭晋说:“看来老毕又加了新的机关。”

盖世说:“我看是为了防止有人杀害守卫,我估计要是守卫被弄昏或移动的话,又会触动机关。”

准备离开的守卫往院子的东边走,看来是想和其他人会合后离开,他无意中碰到了东郭晋留的发丝,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一只鹦鹉的声音从展厅里传出来:“有贼!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