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哈……什么?”邱枫色被吓的不轻:“那……哈……该怎么办?”盖世一脸严肃的说:“俗话说的好,斩草得除根,治病得除因。”

他的眼神扫过邱枫色的脐下三寸之地:“邱兄若不下定决心,早点抽刀断水,只怕会精虫食脑,无药可救,癫狂而死。”

邱枫色脸色变得铁青,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裤裆:“你……是要……我……哈……”盖世对唐宝儿使个眼色,将桌上阵线篮里的剪刀递给邱枫色:“邱兄自己决定吧。”

唐宝儿伸手点了邱枫色的哑穴,再伸手一拍,将他笑腰穴中的牛毛针又拍进去了两分。

邱枫色表情扭曲,双手颤动着接过剪刀,却一时下不了决心。

唐宝儿隔着蚊帐低声问盖世:“我们让他自宫会不会太狠了一点?”盖世瞪她一眼:“我家祖传的手艺是什么?山贼!杀人放火,**掳掠是我的本行,这点算什么?”他顿了顿:“你以为这家伙是什么好人啊?他自己给我们吹嘘的,在他老家,有七八个黄花闺女被他给糟蹋了,事情闹大了,他家虽花钱摆平了,可他在老家也待不住了,这才到书院来避风头的。

所谓万恶**为首,我这是帮他除去万恶之根。”

唐宝儿听他说的振振有词:“这么说来,邱枫色还该感谢你了?”“那当然。”

邱枫色实在是忍不住了,他走到屏风后面,很快,盖世和唐宝儿听到重物倒地的声音。

他们走到屏风后面,邱枫色已倒在血泊中昏了过去。

盖世忙在他的伤口上敷上金创药,唐宝儿将西方玄铁石递给盖世,盖世将牛毛细针吸出来。

唐宝儿打开门,盖世抱起昏过去的邱枫色。

唐宝儿说:“我知道你虽然说的狠,其实是觉得他这个人很坏,不想以后再有别的女孩子上他的当,被他欺负。”

她狠狠的关上门:“但我不会因为这样改变对你的看法的,去死吧!”“你可千万不要爱上我哦。”

盖世说完这句话,抱着邱枫色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傍晚,周放和许克还在食堂吃饭,盖世和东郭晋看着**半死不活的邱枫色。

“你这次的确狠了一点。”

东郭晋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淡黄色的丹丸,喂邱枫色吃下:“这参茸丸是续命的良药。”

盖世心里也有点发虚,却还嘴硬的说:“我是看他读书没什么前途,帮他下定决心自宫了去当太监,那个比较适合他嘛。”

东郭晋将盖世拉到屋外:“智慧传消息来了,邱清风的后院里,养鱼的大缸上有桃子图案,缸的周围还有石子,排列的图形有点像九宫八卦阵。”

盖世问:“他解开了吗?”东郭晋说:“他拜的是如来,对这些道家的东西不在行。”

盖世瞄了一眼**昏睡的邱枫色:“这家伙是邱清风的侄子,他在小院里进出应该不会引人怀疑才对,东郭,你给我做张面具,将我扮成他的模样,溜进去看看。”

东郭晋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做个面具最快也要两天啊。”

“嗯。”

盖世摸摸自己的下巴:“吴双又给我配了一些解酒丸,你先做着面具,我今晚就把令狐小冲给灌醉了,好好问问独孤九剑的事。”

夜里,盖世没等到令狐小冲,却等到一个让他很意外的人。

盖世提着几包卤菜,抱着四坛酒,腋下还夹着一床凉席来到树林。

他将凉席铺好,躺在凉席上,双手枕在头下,看着天上的一弯新月:“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真不知道我这次是祸还是福……”他伸出右手,拍开一坛酒的泥封,拿起酒坛喝了一大口:“只怕独孤九剑没着落,醉拳倒先练会了。”

“月落乌蹄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没想到你也睡不着。”

这不是令狐小冲的声音,盖世侧头一看。

一个黑衣人,用一双冰冷的眼睛看着盖世。

这不是无名杀手李定北还能是谁?盖世一下就从凉席上跳了起来,激动的指着他:“是你?!”李定北慢慢的走过来,在凉席上坐下,伸手拿过一坛酒。

盖世也坐下来:“没想到我还能活着见到你,真是世事无常啊。”

“我才该感叹吧?”李定北说:“你不是该在刑部大牢里等死吗?我连花圈都给你定好了,白天我看到你的时候还以为见到鬼了呢。”

“白天?我怎么没有看到你呢?”盖世惊讶的问。

“你和东郭傍晚时在房间门口说话的时候,我就在离你不过三尺远的地方。”

李定北的语气很;平淡。

盖世心中惊讶极了,他们一点都没发现李定北。

盖世觉得这招很好用,很想学。

他对李定北挤挤眼:“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从刑部大牢里出来的?”“不想知道。”

李定北用酒坛堵住自己的嘴。

他很想知道,可偏偏要做出漠不关心的样子。

盖世无趣的拿起一块卤鸡放进嘴里:“你到庐山来做什么?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