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坛酒下肚,令狐小冲一点醉意都没有,盖世却称他仰头喝酒的时候,偷偷吃了一粒解酒丸:“这令狐小冲真是遗传的酒缸,喝酒跟喝水似的。”

令狐小冲喝完酒坛中的酒,手一扬,酒坛被他扔了出去,碰在旁边的树干上,摔了歌粉碎。

盖世在心里嘀咕:“这些酒坛退回去,每个还能退五钱银子呢。”

令狐小冲又拿起一坛酒:“人生得意须尽欢,我现在如此失意,也只能莫使金樽空对月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令狐老师,我敬你!”盖世分心一数,他一共带了十坛酒来,他自己喝了三坛,还有一坛没开封,其余六坛全进了令狐小冲的肚子里。

盖世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不用自己掏钱的酒,他喝起来真是特别顺口呢,要是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今晚可就亏大了。”

最后一坛酒快见底的时候,令狐小冲才有了三分酒意,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盖世说:“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有狐精?”盖世装出醉醺醺的样子:“就算有……她们也会来找我这样的书生啊……妖精都喜欢书生……”这是盖世已经很累了,他头一歪,靠在酒坛上睡了过去。

又过了十多天,唐宝儿在教室外叫住盖世:“这位同学,请你来帮忙打扫一下藏书楼。”

在通往藏书楼的小径上,盖世走在唐宝儿身后二尺远的地方,两人用一种极低的声音说话。

唐宝儿问:“喝了一百多两银子的酒了,你到底问出什么有用的事了没有?”“这种事是急不来的。”

“你最好快点。”

“催什么催啊?”唐宝儿还没来得及回答,她看到迎面而来的两个人中的一个,愣了愣。

顶着一颗大光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不是智慧是谁?他和书院院长邱清风正往这边走。

盖世必恭必敬的行礼:“院长。”

“嗯。”

邱清风对他点点头,转头对唐宝儿说:“刘老师,这位是在东林寺挂单的蒲田少林的高僧智慧大师,智慧大师,这位是本院负责教授琴艺的刘老师。”

“阿弥陀佛。”

智慧上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

唐宝儿只是淡淡的点了一下头,维持她一贯的冰山形象离开。

唐宝儿用力踩着青石板铺成的小路:“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却偏偏凑齐了。”

“什么意思?怎么了?”盖世听的一头雾水。

唐宝儿说:“白如风要来白鹿洞书院了。”

“什么?”盖世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唐宝儿早预料到他的反应,面不改色的说:“我也是听另外两个女老师说的,好像白如风和邱院长的夫人有什么亲戚关系吧。”

她回头带着一丝恶意的对盖世一笑:“我相信他看到你和智慧生龙活虎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盖世现在脸上的表情已经非常精彩了。

他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以不施展轻功所能达到最快的速度,冲向东郭晋的房间。

唐宝儿得意的走进藏书楼。

东郭晋的身体还很虚弱,令狐小冲那一剑让他受了不轻的内伤,好在他在书院中的角色,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师,他半躺在**:“书院中,除了邱清风住的小院,其他地方我们都找过了,看来我们得找个机会去小院看看了。”

“二郭头的师傅不是在这里当过院长吗?他一定是把东西给藏在那个小院里了。”

东郭晋喝口水:“向去查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那小院里住着邱清风的母亲,邱夫人和他的两个儿子,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仆人。

邱清风的母亲每天都在佛堂念佛,邱夫人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邱院长是老来得子,一个七岁的儿子在书院的识字班念书,另一个才两岁,像这种一天到晚都有人的地方,我们不太容易进的去啊。”

“不容易并不代表不可能。”

智慧笑着推开门:“大当家好,二当家好。”

盖世愁眉苦脸的说:“我不好,一点都不好。”

“如果我说过这两天我会住在这个小院里,大当家的心情会不会好一点呢?”智慧说。

盖世一听,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你怎么会住到那里去呢?书院有客房啊。”

智慧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过两天是邱清风死去老爹的忌日,他请我来念经做法事的。”

“吉人自有天相,我这个人果然是福星高照,凡事都能迎刃而解。”

盖世心情大好。

东郭晋问盖世:“你真的要把找到的秘笈给笑春风?”“当然要给。”

智慧抢着回答:“后面的解药就指望这次找到的秘笈了。”

东郭晋说:“我只怕笑春风会过河拆桥,等我们没有利用价值后……”智慧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唾沫。

盖世说:“他聪明,我也不笨,等找到东西再说,如果咱们用不着就给他,如果用的着,我们就把上次在少林寺找到的葵花宝典的残本给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