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邱清风还在看书,令狐小冲将邱枫色扔在地上:“校长,我抓到一个偷看女老师洗澡的**贼。”

“五米由,苏苏。

(我没有,叔叔)”邱枫色被令狐小冲这么一扔,差点没痛的昏过去。

邱清风借着灯光一看,地上这个满脸乌青,嘴角带血,一身污泥,半死不活的,不是他的侄子邱枫色是谁?邱清风震惊的站起来:“枫色,我们邱家世代书香门第,你居然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邱枫色忙用袖子抹抹嘴角的血:“叔叔,我没有啊,我是去请教功课。”

令狐小冲看最近抓到的居然是校长的侄子,忙说:“校长,一定是我搞错了,刚才我好像看到邱同学手里拿着一本书,真是对不起啊,邱同学。”

这些女老师根本都不教男生班,而且一个刚刚入学的学生,有什么功课好请教的?只是令狐小冲一向深知邱清风的为人,虽是个饱读诗书的文人,却及其护短,而且心胸狭窄,他一定不会惩罚自己的亲侄子的,自己若现在不给他一个台阶下,将这件事含糊过去的话,日后他一定会给自己小鞋穿。

自己虽是令狐冲的孙子,武艺不凡,可如今人在屋檐下,自己还想在白鹿洞书院混的话,也不得不低头了。

邱清风见令狐小冲承认是自己的错,也乐得下台阶,他板着脸说:“令狐老师,你做事也太不仔细了,幸好今天错怪的是我的侄子,若是别的同学被冤枉,我们怎么向那些对我们信任,把孩子交给我们的家长交代?”“是,我以后不会了。”

令狐小冲只好忍气吞声。

邱清风点点头:“看在你在书院十多年,从来没出过错的份上,这件事又是个误会,就这么算了,大家都不要再提了,也不要外传,以免影响我们书院老师的形象嘛。”

“是,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令狐小冲离开邱清风的小院,只觉得胸中郁着一口气,他忍不住施展轻功,转瞬间离开了书院,他一路狂奔,只到感觉到大汗淋漓,心中那口气也化了,才飞身上一棵粗大的榕树,在树枝间躺下。

他看看夜空上沉默的星星,想想天地之大,自己的烦恼实在是微不足道。

他解下腰间装酒的葫芦,打开喝了一大口:“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他声音中透出不得志:“若非祖训不许我仗剑江湖,我又怎么会在这里受这样的窝囊气?我可是令狐冲的孙子,我现在应该一剑,一马,闯荡江湖,行侠仗义,唉~~”他的声音并不太大,却全落入了一路跟踪他,伏在另一棵树上的盖世的耳里。

盖世眼珠转了转,贼贼的一笑,轻轻从树上退开,转眼消失在树林中。

第二天,鼻青脸肿的邱枫色回到宿舍:“我昨晚不小心跌了一跤。”

周放和许克端茶倒水的拍他的马屁。

“还我在树林里睡了一晚。”

邱枫色拿起桌上的镜子,看自己的脸:“我这张赛潘安,胜宋玉的脸啊,书院里的姑娘们一定会伤心落泪,哭到黄河泛滥的。”

盖世拿起课本:“你们不去上课吗?”“我这个样子出去,会让那些可爱的小姑娘心碎的。”

邱枫色躺到**:“周放,把午饭给我端回来。”

“是,邱公子。”

周放一脸奴才像。

过了几天的一个下午,东郭晋去女生班上课,他看到吴双一直在写着什么,以为吴双在用心的做笔记,讲的也更买力了:“我先为大家读一遍诗经里的这一篇《桑扈》,交交桑扈,有莺其羽。

君子乐胥,受天之礻古。

交交桑扈,有莺其领。

君子乐胥,万邦之屏。

之屏之翰,百辟为宪。

不戢不难,受福不那。

兕觥其?,旨酒思柔。

彼交匪敖,万福来求……”课间,他走到吴双的书桌边,吴双忙用课本盖住桌上的纸,抬头甜甜的叫了一声:“表叔。”

坐在吴双前面的女生,忙将椅子让给东郭晋坐,然后跑到屋角,和其他女生一起红着脸偷听,很多原本想去上茅房的女生也不去了,都远远的看着他们,窃窃私语。

“你们听到没有?吴双真的是东郭老师的侄女呢。”

“那她说的关于东郭老师的事,应该都是真的了。”

“什么事啊?”“不告诉你。”

“讨厌。”

“嘻嘻嘻嘻嘻嘻……”这些女孩自认为说的很小声,却没能逃过东郭晋的耳朵。

东郭晋微笑着说:“今天的课听懂了吗?要不要表叔待会再给你讲一遍?”“都听懂了。”

吴双的胳膊压在课本上,遮住了下面宣纸上的字。

“你做了笔记?”东郭晋看她很不自然的样子:“给表叔看看。”

吴双有些心虚的眨眨眼睛:“没什么好看的。”

东郭晋脸上挂着微笑,却压低了声音威胁吴双:“拿来。”

吴双不情愿的挪开手,将下面写了字的一张纸递给东郭晋:“你小心点,不要弄破了,我写的很辛苦。”

东郭晋扫了一眼,脸色立刻就变了,他冷着脸对吴双说:“下课后留下,我有些话想和你好好聊聊。”

说完,他走上讲台,用教鞭猛的一敲讲桌:“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