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平复不断涌现的害怕,为了阻止自己改变主意,乔莹一找到最近的城镇,开始疯狂的横扫街上所有的小吃,面摊、豆腐脑、糖葫芦、糕点,她没有一处放过。

孟岁州愣愣的看着她狂吃,弄不清她的行为又是怎么回事。

「乔莹,妳的肚子受得了吗?」

「你管我,肚子是我的,我爱怎么吃就怎么吃。」

刚说完,她又捻了一块油酥饼塞进嘴里。

「吃坏肚子,我可不心疼妳。」

乔莹娇哼,「反正你从来就没有关心过我。」

「我要是不关心,会千里迢迢的追过来?」

「因为你是我的师父啊,在我还没与你完全断绝关系前,你怕我会再做出有辱师门的事。」

「妳把我说得很无情。」

本来就是,想处这么多年却一点都没有注意她的心情,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挑动她的痛处。

但以后她不用再暗自垂泪了,因为在她对他说出她的心意之后,他不会再用师父名义的担心来刺伤她。

等她觉得将勇气储存够了,她才有余力问他:「你今晚想吃什么?」

「妳问这个做什么?」

「你不想念我煮的饭?」

「妳想打什么鬼主意?」

「说得好像我很坏心,我只是不想让你认为我只顾着自己的肚子,没有顾到你的需要。」乔莹逼自己对他微笑,不要把气氛弄僵。

「妳要有顾虑到我的心情,为什么还能做出不告而别的事?」

乔莹像是突然发现什么秘密的靠近他,「你不喜欢我不见了?你不高兴见不到我?」他的话有时候比她的行为更容易使人意乱情迷。

他还不想坦白他的心情,谁教她老是不说,害他烦恼好久,现在他也不想直说。

「谁爱自己的徒弟动不动就离家出走?妳要是举得出来有这种师父,我马上不管妳的事。」

「我还以为你是在害怕我不理你呢!」

「胡扯。」孟岁州的耳朵微红。

「真的没有?」她怀疑,难得看见他局促不安的样子。

「没有。」

「那有没有一点点介意?」

乔莹的身子几乎要挂在孟岁州身上。

「看前面走路。」孟岁州瞪她一眼。

乔莹丧气的走正,她还以为她有那么一点希望可以不要成为坏女人呢,想不到她还是得使出最后的手段来满足自己。

她娇嚷:「今天晚上你到底想不想吃我煮的菜?」

「我看妳这餐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眼。」

他的寒毛一根根竖了起来,说快要毛骨悚然也不为过,就像是要有危险当头的预兆。

她的好意被当作驴肝肺,她也很不高兴,薄怒的说:「随便你要不要吃,这一餐我是煮定了。」

今天晚上过后,所有的事都不再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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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点银两,借了客栈的厨房,打理好满桌的菜色,乔莹还花了一番工夫打扮自己。

端庄华贵的坐在他的身侧,乔莹对他绽开一抹灿烂的微笑,「我好了,菜都上完了,快吃吧。」

孟岁州面无表情的一一扫过眼前的佳肴,面对一桌都是他爱吃的菜,他还是爱看美得夺人心魂的乔莹。

「怎么了?你在发呆。」乔莹挥挥手。

「妳也煮过饭给妳喜欢的那个男人吃?」孟岁州故意问道。

乔莹大方的承认,「当然。」她不再逃避有关她心上人的问题,因为这个答案即将要在他面前揭晓。

「他是个怎样的人?」

他想听她会如何形容他,满足他在心上人心中无可取代的虚荣心。

她想了想,「懒散,邋遢,不爱干净,喜欢睡大觉,逼他跟我说话简直像是要他的命。」她说的是他过去两年的生活。

他惊诧的瞪着她,「什么?有这么惨吗?还是妳随便乱说的?」

「吃菜。」乔莹夹菜给他。

「妳得把话说清楚,他这般糟糕,妳为什么喜欢他?难道妳不是因为男女之情,而是因为恩情?」

「喝酒。」乔莹帮他斟酒。

「妳不把话说清楚,我什么都不想吃!」在他确定自己的心意后,她可不要说对他是恩情,不然他会掐死她!

「问题真多。」她娇嗔。

「快说。」

她横了他一眼,终于如他的意,「我会喜欢他是因为我喜欢他。」

「妳这是在绕口令?」

她摇头,「喜欢他哪有什么天大的理由,不过都是些小事,可是这些小事最后都会累积成我的心动,到如今活像是为了他而活,是天经地义的事。」

乔莹越说,孟岁州越感受到欠她太多,一份感情可以一见钟情,可以日积月累,却都是最真的烙印,他不能也不该轻率对待。

「我的答案,你满意了吧?快吃饭吧,啊……嘴张开。」他不自己吃,她就喂他。

乔莹像个柔顺的小女人,期望将他的需要伺候得好好的,希望在他生气前能够开心。

「我自己来。」孟岁州从她手中拿过筷子,品尝她做的菜肴。

「好吃吗?」

「不错。」

吃了几口之后,孟岁州突然捂住喉咙,面露惊讶。

「妳在里头放了什么?」

乔莹毫无愧色的回答:「绝恋果。」

孟岁州转动眼珠子,出乎乔莹的意料之外,冷静的问:「妳知道绝恋果是做什么的?」

乔莹眨眨美目,照实回答:「我记得绝恋果是做什么的,这还是你亲自教我的。你想不到你教我这样的知识,我会反过来拿来算计你吧?」

「妳拿它给我吃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意思。」

乔莹脸色惨白,等着他大骂她不知廉耻。

「妳用绝恋果设计我?想造成既定的事实教我赖都赖不掉,真是好大的心啊。」孟岁州不敢置信的低喃,与其说是在责备她,倒不如说是在确定她心中对他那份感情的真实性。

乔莹伤心的看着他,做足被拒绝的心理准备,「我只是利用它在告诉你一个事实,你从来都不相信的事实。」

她再也不想瞒,就让一切都公开吧。

孟岁州用内力暂时压住体内绝恋果的效力,幸亏他吃得不多,药效暂时还不会影响他的心智。

「我喜欢的人是谁,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要知道,我就告诉你,你再也不能后悔。」

乔莹逼近他,与他眼对眼,他要知道,那就知道吧,这项秘密,她背得太辛苦了,早该换他来伤脑筋。

她的神情遥远,回忆过往。

「喜欢上他是从什么时候?对,就是那个晚上,就是那句话让我沉沦到万劫不复!」她恨恨低诉。

「那是他隔了一年,从我不知道有什么好的江湖回来。记得那天正是个有着皎洁月亮的晚上,冰凉的山风吹拂过我的脸颊,我坐在秋千上想着明天要吃什么;要怎么阻止大师兄练武过度,走火入魔;要怎么逗大师姊开口说话,不会闭缩到变成小白痴;要怎么应付小师妹那些古灵精怪的行为,不会让山城里的人嫌我们没大人教。想来真是可悲,一个青春少女想的不是将来的美好,会嫁给什么样的男人,会过怎样的生活,想的竟然是希望明天不要又是使不上力的日子。想着想着,开始痛恨什么都改变不了的自己,沮丧得想离家出走算了,反正不管我怎么做,大师兄还是不要命的练武,大师姊还是一天说不到一句话,小师妹还是照样闯祸,让我在后面疲于收拾。可悲的是,老天却嫌我不够命苦似的不让我走掉,就在我觉得自己受够了,那个一走了之,偶尔才回来一次的男人,说了一句话,就又让我为这一切卖命好多年。」

孟岁州拚命的想记起他说了什么,但他根本忘了那天晚上说了什么话。

「一见到他,那个潇洒来来去去,从不把我们当一回事的男人,我气上心头,不由得怒问他回来干什么,既然不想回来,就永远不要回来算了!可是他却仿佛看不见我的怒意,告诉我,他想念我……」

乔莹留了尾音。

孟岁州满脸惊吓。他不会真的那么说吧?那时她才几岁,他有那么早爱上她吗?要是,那就太恐怖了。

乔莹笑看他惊骇苍白的脸,才满意的继续说下去,「……他说他想念我们,就回来了。」

孟岁州松了一口气,幸好当时他没对年纪太小的乔莹动念,如果有,那真是罪大恶极,他很满意自己不是个变态。

她为自己不平,气怒娇哼,「就那一句话,抚平我一年来的怨怼,那时我才知道我也想念他,想他是熬过每一次沮丧的安慰,然后我就又开始过着数日子等他回来的岁月。」

乔莹拨动桌上的菜,口中喃喃有词,「他回来,他不回来。就这样一眨眼又是几年过去,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只有我还等着,也许老天同情我一片痴心,我终于等到了他,从那个我从来都不想去的世界,回到这个有我守着的小小天地,我高兴极了。是啊,怎么能不开心,喜欢的人一待就是两年,不再来来去去。我原本以为这样就够了,可以这么近的看着他,守着他,已经够幸福了,但人都是贪心的,有了一些,还要更多。我还要更多,这样的贪恋让我越来越不满,越来越不开心,而那个当事人却一点事都没有,我怎么能够不把怒意往他身上发,这不是太便宜那个让我难过的男人。」

「乔莹……」他心疼她受的苦,不再放她一个人为这段两相情悦的感情苦恼,「妳心里的人是我?」

不懂他的平静,乔莹惶惑不解,「你为什么不大声斥责我违逆轮常的感情,反而想确定我真正的心意?你真的高兴听到我说我喜欢的人是你?」

「乔莹。我要事实,我要听妳亲口说出来。」

乔莹沉默,该说的都说了,她不会再说,让自己毫无立足之地。

「妳说妳喜欢的人是我,却又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就离开我?」他不懂她的做法,那不是自相矛盾?

「为了不让你追上来,为了不让你用身为我师父为理由对我的感情不理不睬,不让自己不该的感情伤害到你,那对我这个明知不能爱,却又爱上不该爱的人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

乔莹伸手想碰他,孟岁州闪过,在还没弄清她所有想法前,他不会让**坏事。

「你觉得我噁心?」乔莹痛苦不已,声音沙哑的间。

「乔莹,也许是妳搞错了自己的感情。」

「也许。」

乔莹没否认,他已经被她的情意吓到,再跟他争执,只不过会让他更加坚定否定她的感情的立场,当她是无理取闹的女人。

「妳对我的感情只不过是一种对长辈的爱慕,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情。」

「你怎么说怎么对。」乔莹敷衍的应付他。

孟岁州再也说不下去,他想要强调的是她弄错自己的感情,但听在他耳里却显得欲盖弥彰。

他的话有多虚浮,连他自己都听得出来。

「你真是残忍,想拒绝我的感情也请用好一点的理由。不要说我不懂,这么多年了,再弄不懂自己的心,我比你这个粗心的人更该死。」

她在心上人面前激动的倾诉她多年来的心情,他却拿身分来阻止她满溢而出的情意,真伤她的心。

乔莹苦笑,转头决然的望着他,「不要再跟着我了,如果你不能回应我的心意,再跟着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我真的不能再把你当师父看,我想用一个普通姑娘家的心爱你。」

「我不信妳喜欢的是我。」没听到她肯定的说出口,孟岁州无法坦然接受她的心意,「过去这两年,妳在我面前的行为从来没有逾越身分,我们之间一向是亲密但不容他思。」就是这样,他才一直猜不到她陰晴不定的原因是因为他。

「可见我多会隐藏。」乔莹对着一桌加入绝恋果的菜肴冷笑。「孟岁州,我已经没有任何保留,如果你不拒绝我,以后为了得到你,我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妳在威胁我?」

「我只是在告诉你,你负担不起的感情,不要随便招惹。你做不到放我走也要做,否则你就是在逼我做出更卑鄙的事情。我不再是你的徒弟,在我心中我们师徒的缘分早已名存实亡。」

「乔莹,妳对我的感情真的不是妳的自以为是?」

孟岁州无法真心相信他是改变乔莹的人,更不敢轻易相信她的感情,他需要她更多的保证,保证她的认真是不容任何人质疑。

「你要测验我的感情的真假?你要承担试了之后的结果,你能吗?」乔莹逼问他,试了之后,他不能再用任何理由拒绝她,他真的想清楚了?

「我要妳告诉我妳的感情不容他人质疑破坏,妳不会再用为了我好的理由或别人的指责而离开我,我可不要爱我的人三心二意。」

孟岁州介意的还是只有她的感情真假这件事。

他的追问更令他身为师父的立场薄弱到一戳就破。

他真的好奇怪,奇怪到她会以为她的感情有了着落。

乔莹心情激荡,眼角挂着泪,呵笑出声,「你亲自试试不就会得到你要的答案了。」

她往他挪近,手轻轻的划过他的脸颊,他一再追问,让她不得不正视他问这事实背后的原因不是那么单纯。

呵,她还是抱着希望啊。

「你在一个喜欢你的女人面前这样说,真的好暧昧喔,我可以误会你话里的含意吗?」

孟岁州瞪着她,「不要敷衍我,这个问题对我很重要。」

乔莹如他所愿的端正面容,与他凝视,深情款款的倾诉她的内心话,「我当然愿意听你的话,只要你要求。」

「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我的话了?」

乔莹嗤笑,「那是你从来没有了解过我。」

孟岁州横了她一眼。不要老提旧事,戳破他大男人的威信。

「妳什么时候才能不再怨恨我的迟钝?」

乔莹摇头。她早就不怪他了。

「你别说得这么委屈嘛,我又不能强迫你一定要接受我的感情,你要是不颢意,干嘛不拍拍屁股走人,反正你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

「妳真的认为妳喜欢我?不是妳认为我的不负责任造成妳长久的负担,变成一种想捉弄我的恶念?」

「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一点都不像你!在这种敏感的时候,亏你能如此不解风情。」

孟岁州冷哼一声。他也不知道面对她的感情他竞如此没把握,非要她再三掏心挖肺不可,只是他放下的情绝对不比她少,他不能接受在他确定她是他的另一半后,换她说不是真的爱他而已。

况且她隐瞒他太久,她的三言两语不能令他满意,他要彻头彻尾弄清楚她到底在想什么。

「快说!」

既然已经公开自己的心意,她也不再隐瞒,但她还是不满他的再三逼问,悻悻然回答:「你的问题我也曾经怀疑过,我并不是把自己封闭在绿山岩盲目的迷恋你,我也曾试着喜欢别人,试着将眼光投注在其他人身上,但当一个人感受到花了多年的时间等着一个男人回来的瞬间激动,我再也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感情。」乔莹澹然说道,想想她真的很认命。

她的直言无讳不由得使孟岁州僵直着身躯,直接冲击他从不曾想去了解的部分,他一直都没发现她的存在对他是那么重要,是她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在江湖上游走,是对她的信赖让他毫不在乎的来来去去,却忘了她的需要,忽略她的改变,他真的很可恶。

乔莹轻轻的将头靠在他的颈窝,「你可以骂我,可以鄙视我,让我对这份感情彻底绝望,你也可以走,现在就走。」

她只剩下这个方法可以逼走他。

几乎等到天荒地老,也等不到他的反应,孟岁州的声音才低哑的传来!

「我不走。」他走,往后会更痛苦。

「你可知道你留下来要承受什么?」乔莹惊讶的问。

「我知道我不能走。」

「因为我是你的徒弟,你放不下我?」乔莹含泪苦笑。

「不是。」

乔莹惊得无以复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在承认你对我有别于师徒的感隋?你是吗?」

孟岁州叹气,「乔莹,我到底该拿妳怎么办?!」就这么对她坦白,不会后悔吗?

以为他在怪她拖他下水,乔莹难堪的低首,「是你要问的。是你要知道我的秘密的,我本来不想说,就这样过一辈子。是你的不放弃,逼我终于坦承自己的心意。」

孟岁州凝视她逐渐酡红的娇颜,他感受得到她把自己逼到无路可走,就是为了保护他们的苦心,而他却傻傻的往里头跳,他怎么能够怪她?怎么能在她对他直言相告后无动于衷?

禁不起他无言的责备,乔莹红了眼眶,一滴清泪缓缓流下,「对不起,是我不该,是我不好。」

孟岁州心悸的伸手接住那晶莹剔透的珍珠泪。

「不要哭,不要哭。」

他就没办法看她哭泣,她的软弱触动他的心房,他败在她的眼泪下,也只因他无法对自己说谎。

「乔莹,不要哭,我不走,也不会走,因为我不想再骗自己,也骗不了自己了。」

他不再否认对她动了真情,早在他望进她那双控诉的女人眼中,他就已经不再是她的师父。

乔莹微张小嘴,确定没有听错他的回答,不敢置信的喜泣,飞扑到他怀里。

「你也喜欢我?真的没骗我?」

孟岁州拥住她,在乔莹将红艳的樱唇贴上他的同时,他明白凶猛的**不只是绝恋果的关系,也是他内心深处的悸动。

他为她心动,谁教她的喜欢令他满心欢喜。

「我的心有了妳。」

乔莹不敢置信,「没骗我?」

她的惊喜使他有些得意,有些想捉弄她的恶意,「妳对我的信心就这么薄弱啊?我真是可怜。」

乔莹委屈的嘟囔:「谁教我之前连想都不敢想你会喜欢我。我还以为你会鄙视我,我好害怕。」

他抬起她的下巴,「是妳要喜欢我的,哪容妳抱怨。」

「不要都不行啊?」

「不行。」

他们互瞪彼此,一会儿后,乔莹与他一同笑了出来。

「真是,你也太自负了吧,受不了你。」她摆出认真严肃的表情,不容他回避她的问题,「你不怕吗?我想的,你应该都想得到,爱上我,你会失去很多,多到我再想下去,都情愿我不曾喜欢上你。」

「谁像妳这么胆小。」

「没骗我?」

「唉啊啊,我都承认我喜欢妳,女人心真难满足。」

「我为你做牛做马十多年,要你多说一些甜言蜜语是天公地道的事。这么多年,你只是动动嘴皮子,老大爷的你可是有人替你劳心又劳力,你从来没有吃过亏。」

孟岁州手一伸,将她拥入怀中,「辛苦妳了。」

乔莹又感动又欣慰,嫣红的小嘴自动送上去。

「我爱你。」她毫不保留的倾诉她满腔的情意,太久,太深,太浓,她只要他切实的感受到她的爱意,刻印在他的心上,永远不忘。

孟岁州粗喘着气,享受她的手在他身上游移的块感。她是个道法高深的女巫,用她最煽情的手法勾引他的魂魄。

乔莹看见他眼中的炽热,眼眶泛红,感动得无法自己,梦想中的他在她手中喘息,她怎么能不欣喜若狂。

她的心从地狱的深处回到她最眷恋不舍的人间天堂。

忍受不了她热烈的抚摸,他反过身将她压制在身下,入眼所见是个在他怀中而春情荡漾的女人,有着羞赧的面容,艳红的双颊,水滴般的唇瓣,他未曾想象过的多重面貌,激发他男性最原始的侵略**。

柔嫩的肌肤隐隐发疼,渴求他柔如春风的抚触,乔莹微微扭动娇躯,倾诉她的不满与要求,她还要更多。

孟岁州不再迟疑,狂烈热情的吸吮她的樱唇,大掌柔捏她的饱满,将她的渴求一层层的加深,直到她无法再顾忌矜持的嘤咛、娇喘。

「乔莹,妳的心里只有我吗?」

孟岁州在占有她前,只在意她的心给了谁。

他的固执引得乔莹娇笑不已,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还说你不是因为我而在意,嫉妒你自己。羞也不羞。」他的嫉妒满足她爱他的不实在感。

「不在意我是不是妳的第一个男人,只在意妳的心是不是我一个人的。」

闯荡江湖多年,他看过太多男女之间的无奈情事,他没有执着于一女不侍二夫的想法,有的是渴望一颗真心的固执,在他还在,她的心只能为他拥有,没有别人的存在。

乔莹轻叹,动容的给了他完全的自己,「我的心只有你,一直都是你,早在多年前,就从来没有更改过。」

孟岁州压下汹涌而出的狂喜,彻底的占有她,与她深深的结合在一起,填满每一处的空虚,燃烧出熊熊的爱恋之火。

乔莹满足的轻声嘤咛,他们再也回不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