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风起白崖162 咸阳纸贵

魏国阴兵退走,暂时没有了动静,但秦王几人的忧虑却更盛。

据他们推断,既然暗月已得《天书·人卷》,那魏国一直没有动静,应该是和天书有关,如果《天书·人卷》再落入魏国之手,整个人类都凶多吉少。

这几日,咸阳城的所有画师都在每日每夜地画着画。他们作画的内容完全一致,只画两个人头,一个顾春风的,一个唐衣的。

一时间咸阳纸贵,画师累成狗。

无数年轻修行者拿着画纸,眼神狂热地出了城门。

看见这些年轻修行者,墨家巨子将头上的斗笠拉得更低了些,脸上满是无可奈何的表情。

这些画纸上的水墨头像,画得太不像了!

他不久前才见过顾春风与唐衣,自然对他们的相貌有很清晰的印象。

他认为拿着这样的图纸去找人,即使顾春风和唐衣就站在这些修行者面前和他们打招呼,他们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这画上的头像据说是由一名见过顾春风两人的画师所画,然后就被咸阳城剩下的画师疯狂复制。

第一幅画本就和顾春风两人的真实样貌有偏差,更别提后面复制的这些赝品了。

这些画就像有些流言,从第一个人到最后一个人的耳朵里,可能就成了截然不同的两件事。

就像这偌大的咸阳城,城东有家人的儿子当了一个百夫长,消息传到城西就可能变成了士大夫,到了城南就可能变成了已战死的烈士。

庄子带回来的话应该没有任何偏差,那张良说出来的话呢?

所有人都相信张良说的话,因为刺入他胸口的那柄剑就是顾春风的佩剑,而且据说那柄剑贯穿了整个身体,离心脏不足两寸。

一个几乎牺牲掉自己性命的人说出的消息,世上本就没多少人会觉得是假的。更何况这个人是儒家名满天下的君子,这个君子还曾今创立了专门对付暗月组织的炽阳。

对于张良的话,他没有任何理由不去相信,但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却不知这不安来自何处。

就在修行者如群蜂般涌出咸阳城时,顾春风与唐衣则刚刚出了天罚山。

他们在那间密室中呆了四天,直到将体内的真元数量恢复到了巅峰,才决定出来。

要不是食物不够,天罚山脉内连野物都没有,顾春风更宁愿在那里多呆上一段时间。

因为根据他的推断,现在出去,肯定满世界的修行者都想杀了他和唐衣而后快。

站在那巨大天坑的边缘,顾春风只觉得是一场荒唐的梦,可惜的是,这场梦最残酷的时候才刚刚开始。

顾春风和唐衣合计了一下,决定先去离这里最近的浮石镇。

清晨,顾春风与唐衣并肩走在浮石镇的街道上。他们并没有做什么伪装,走得很自在,就像穿过街头屋檐的微风,与晨光融为了一体。

出乎意料的是,浮石镇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没有电视剧里演的满街官兵拿着画像一一盘查,也没有修行者暗暗跟着他们,甚至连张贴他们画像的悬赏榜都没有。

事情的发展比顾春风预计的要慢,是因为他不知道张良为了把这件事做得更绝,选择用更加残酷的方式来宣告这一消息。

张良昏迷了几天,这件事就比他的推算慢了几天,顾春风与唐衣也因此多了些喘息的时间。

现在两人扮作了一对夫妻,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浮石镇上唯一的客栈。穷吃海喝了一顿后,两人要了一间上房,然后住了进去。

看到唐衣和自己进了同一间屋子,顾春风的心就跳得厉害,心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开房?”

唐衣进了屋,直接疲惫的躺在了**。

看到**唐衣曼妙的身姿,顾春风只觉得脸发烫,内心紧张道:“这样是不是太快了点?”

看着顾春风火热的眼神,唐衣好像明白了什么,脸颊迅速如火般燃烧了起来。

整个房间的温度仿佛都陡然升高了,两人的眼中都闪动着火焰。

这是自顾春风上白崖的那一刻起就种下的火种,过了这么久,不但没有熄灭,反而如野火般蔓延至了两人的心田。

这就像一坛新酒,埋在泥里很多年,终于变得格外浓郁热烈。

顾春风走到了床边,两人四目相对着,脸上的温度再次拔高,整间屋子仿佛变成了炽热的火炉。

顾春风低头,两人的脸便越贴越近。唐衣发现自己好像都快不能呼吸,于是闭上了眼睛。

看着唐衣微微颤抖着的睫毛,顾春风终于忍受不住,贴了上去。

唐衣的嘴唇很凉,还有一丝丝甜,顾春风只觉得脑袋里的血液开成了一朵朵鲜艳的花。

就在顾春风想更进一步时,屋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客官,我给你送茶来了!”小二在屋外呼唤着。

两人被这一扰,动作瞬间定了格,然后唐衣呢喃了一声,仿佛触电般和顾春风分开,脸快要红到了耳根。

“来得真尼玛是时候!”顾春风心中一万匹草泥马飞奔而过,气冲冲地打开了房门。

屋外的小二看见顾春风满脸通红,又看见唐衣同样满脸通红地坐在床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他立马羞愧地低下了头,满含歉意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想到才刚刚上午你们二位就.......”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二重复着这一句,将茶壶递给了顾春风后,飞奔下了楼。

他一边飞奔,一边念叨着:“现在的年轻客官真会玩,才早上就要那个。”

看着挂在自己手上的茶壶,顾春风一时无言以对。他扭头看着唐衣,唐衣满脸通红道:“现在不行!”

看到唐衣娇羞的模样,顾春风突然笑了,道:“想不到白崖一霸唐衣也有这么害羞的时候。”

唐衣道:“你不害羞?”

“我?”

“你不害羞,你的手刚刚为什么抖得像个筛子一样。”

“我哪有?”

“就是有!”

当顾春风与唐衣在客栈内斗嘴时,窗外正是阳光灿烂,而咸阳城的一处驿馆内,沐摇光却泪水涟涟。

当关于顾春风与唐衣的消息传出时,她便被师姐关在了这间屋子里。

她脸色苍白、眼睛红肿,显得很是憔悴。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她不知道张良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她只知道顾春风绝对不可能是叛徒。

这间屋子被施展了阵法,无论她如何冲撞都出不去。

这个时候,房间门突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