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凡脚踏湛卢剑便向风清门的方向飞去,速度极快,脚下的湛卢剑就像一道黑芒划过天空。

片刻间,风清门便进入了李不凡的视野,不多想,便往自己的别院飞去,李不凡见到这熟悉亲切的环境,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因为他太累了,脖子酸疼,全身无力,昨晚被冬儿折腾了一晚上,早晨又大战了一番,自己可真是辛苦,此刻李不凡心里这样想到。

“什么人,竟敢擅闯风清门。”

突然,一阵喝声传来,显然是个女子的声音。

李不凡循声望去,赫然发现这女子正是秋含小姐,心里惊异道,这丫头多日不见,难道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吗。

李不凡竟忘了自己一身戎装,身着夜行衣,头戴面罩,等他醒悟过来的时候,秋含的手中的青霜剑便向他当头袭来,威力何其的大,在秋含的催动之下,青霜剑金光大盛,寒意更浓。

一阵错愕,李不凡急忙闪身避过,那把青霜剑便在自己错身之极划过,耳畔便传来青霜剑破空的嘶嘶声。

见这秋含丫头出手狠辣,就像她本人一样冰冷,李不凡一阵感慨。

李不凡身形急退,悬浮在空中,道:“丫头,功夫大有长进啊,看来秋山师兄把佛门心法传给你了。”

秋含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眼眸不经意间向他脚下的黑剑瞥去,急声道:“你是不凡师叔。”

“眼光不错嘛,看来我们美丽的秋含小姐武功长进了不少,眼力也有长进,不错不错。”李不凡揭下面具,笑着道。

听了李不凡的话语,秋含望向他那熟悉的脸庞,俏脸上泛起一丝绯红,然后默不作声,转身离去。

李不凡看向她离去的倩影,心里叹道,这女子出落的越来越水灵了,看来这佛门心法还有养颜之效,以后也要冬儿、小瑶练练。

风清门自和风雷山庄一战后,便加强了宗门的守卫。此刻,有几十个弟子向李不凡围了过来,待看清是李不凡时,行了礼,方才离去。

接连几日,李不凡都待在风清门内,只待在自己的别院内,因为他要修炼,想突破灵动期的瓶颈,然而始终迈过这个坎,不过修为却增长了不少。

此刻他在修炼佛门心法七级浮屠,这这第四层黄极气脉倒逆而行。这经脉逆行所带来的苦痛,让李不凡痛苦不堪,他的脸变得异常的扭曲,面颊沾满了豆大的汗珠,只感觉经脉有股雄浑的能量,促使经脉暴涨,比往常大了一倍。

李不凡就处在这关键的时刻,他不想放弃,因为他想突破,几年的修炼生涯,让他锻炼成了铁一般的意志,他涉入江湖以来,也感受到这

看书>网同人人,就必须强大起来,强大到别人打不过自己为止,如果技不如人,就会沦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银牙一咬,李不凡一直坚持着,很辛苦,那滋味比杀了他还难受,也许杀他只是一瞬间的疼痛,就没知觉了,但这时的苦痛却是实实在在的,就像一把刀一片片的把肉割下来,让你能清晰的感觉道什么是痛楚。

李不凡正处在清醒与昏迷的边缘。清醒是因为自己还残存一丝一丝,昏迷那是因为太过疼痛造成。幸运的是,丹田之内的木灵珠似乎感觉到他的痛楚,因为灵珠护住,此刻它李不凡的丹田之内快速的旋转,急速的释放出了木青色之力,充盈着丹田,很多也很浓。

木青色之力向那暴涨的经脉涌去,李不凡迷糊中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感觉,很舒服也很畅快,如久旱遇甘雨般,来得非常及时,他的神智也清楚了许多,此刻他一脸坚毅,冲刺着最后的阶段,有了木灵珠的防护,他不似之前那般痛苦。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失,太阳渐渐的升起来,也渐渐的落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李不凡突然感觉到他经脉内雄浑的能量在缓缓的化作一股股热流,正向自己的全身蔓延,这是要突破的征兆,乘热打铁,那雄浑的能量在片刻间全部化为热流,竟是水到渠成一般,热流灌满全身,痛楚之感顿消。

“七级浮屠第四层黄极,突破成功了。”

李不凡全身被那股浓郁的热流包裹着,感觉自己血肉强悍非常,如铁一般坚硬,就仿佛拿把锋利的大刀也砍不进那般坚硬,更让他惊喜的是,他的经脉比往常大了一倍,这就意味着他可以灌输更多的真气与经脉之内,那爆发出来的威力自然就更大。

成功突破黄极,李不凡想尝试着去修炼第五层天蓝极,蓝极若突破成功了,全身肌肉坚胜钢,韧似金,除非神兵利器,否则一般刀枪难损分毫。

不过,经历刚才那般苦痛,李不凡的经脉已经非常脆弱了,他需要调养,而不是接着修炼,欲速则不达,他是清楚的,不过能突破这第四层黄极,已经是非常不易了,就像风清门的秋山十几年如一日,也没突破这瓶颈,李不凡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破成功,一半靠他坚忍不拔的意志外,还有一半靠体内的木灵珠,若不是木灵珠在关键时刻帮助了李不凡一把,他不能保证始终保持着意识,当疼痛达到极限时,人便会晕厥过去。

李不凡在床榻之上调息了许久,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向窗边走去,深深的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这空气夹着着泥土花草的芬芳,沁人心脾。

双眼望向远处的天空,一阵发呆,不知在想什么,只有李不凡自己清楚,也许他经历这些事情,他对这江湖有着更深刻的认识,对人性有着很深的体会,善良与罪恶,美丽与丑陋,同时存在这天地之间,因为有了这些才形成了江湖,江湖是什么,是无奈,是血腥,是杀戮,但也是宽容,是奉献,是牺牲。

江湖寒,刀锋冷,人断肠。

几许酒醒,几许梦寒。

狂歌以后,路遥遥,风沙厉。

一阵感伤,一阵悲凉,就像那呼啸而来的寒风吹过你的面颊,只感觉冰凉,却摸不着,看不见,唯有感觉得到。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师叔,你的书信。”

李不凡回过神来,便发现是薛云走进了别院,手里拿着宝剑,不过还多了一样东西,那是封信。

“给我的。”李不凡疑惑道,自己独自来陇西城,照理说,没人会给我写信啊,莫非是。

他不禁想起谁来了。

薛云笑着道:“听门口的弟子说,是一位小丫头送来的,说是给师叔你的。”

李不凡略微点头,接过信封,上面赫然写着“李不凡亲启”五个字。打开了信封,出现了一张白色的信签纸,纸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芳香,那是女人胭脂的味道。

那娟娟小巧的字体正是女孩子所书写的,李不凡默念了出来:“夫君,恕冬儿不辞而别,我随师傅回南域去了,以后不能在你身边服侍你了,这严冬将至,晚上睡觉别着凉了,记得那晚,就是夫君陪冬儿的那晚,是冬儿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在你怀里很温暖,很温馨,也很留恋, 还有就是慕松花了一百万两换回了少主人,但他们不甘心,誓要报复振威镖局,望夫君小心行事,珍重,珍重,凤冬儿。”

李不凡看完后,合上了信笺纸,紧紧的捏在手中,内心很失落,脸上泛起复杂之色,这是离别相思之苦。

一旁的薛云见李不凡看完信后,一脸愁云,关切道:“师叔,没事吧。”

李不凡稳定心神,方才道:“我没事,你下去忙吧。”

“那弟子就先告辞了。”薛云行礼道,便出了别院。

李不凡回到了床榻之上,把凤冬儿的信看了数十遍,才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枕下。突然,他的脑海里闪现出振威镖局的字眼,冬儿明明在信里提到振威镖局有危险,李不凡之前陷入对冬儿的思恋之中,此刻才想起振威镖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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