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翅还是管用的,许朝暮顿时只能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精~彩`东'方’文'学DF99.c○M手打★

于是,沈迟开始继续道:“想让我做饭可以。”

许朝暮不能出声,就默默看着他。

“你得付出点什么,明白吗?”沈迟道。

许朝暮不作声,继续看着他,静静等待他的下文。

“比如亲我一口,或者给我生个包子。”沈迟举了个例子。

许朝暮就知道,他脑子里想着的只有这些东西。许朝暮拿下鸡翅,啃了一口,默不作声,表示反抗。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我想做什么,你就得配合什么。”沈迟继续道。

许朝暮白了他一眼:“哦,那我不吃了。”

不就是一顿饭嘛,吃谁做的不是吃。虽然,吃他做的饭,心里头会暖洋洋的。

“你!”沈迟语塞,嘴角一抽。

许朝暮吃的挺开心的,不过烧烤类的东西又不能多吃,吃饱了一些的时候,她就又喂了沈迟一块鸡肉。

“我喂你,要不要?”许朝暮笑道。

“不要。”沈迟嫌弃地皱眉。

“不要就算了啊,我难得好心一次。”说完,许朝暮就准备一口吃掉。

可是,还没到嘴边,沈迟就抓住了她的手,一口咬掉了她手里的鸡肉。

许朝暮冷哼一声,不是不要吗?傲娇的男人,别扭的男人。

她和他并肩坐在一起,忽觉这样的时光也很好。

她也挺没出息的,前些天沈迟刚刚吼过她,还是很严肃地那种吼。

想到这个,她心里还是不平衡,她转过头,看着他。

沈迟正在挑着架子上的野鸡,火光映在他的脸上,衬托得他那张脸多了几分柔和。

“沈迟,你前些天吼我,我心里还是不平衡,怎么办。”

“那你可以吼我。”沈迟淡淡道。

许朝暮哭丧着脸,她哪里吼的出来,这就是她和沈迟的本质区别好吗?

“你以后不准吼我了。”许朝暮委屈道。

“看情况。”

什么叫看情况啊……许朝暮满脸黑线。

……

那一天,她就这么坐着和沈迟聊着天,到了晚上的时候,雨还是没有停,下得很大。噼里啪啦打在地面上,到处都是雨声。

山上又特别安静,能听得到外面的一切动静。

那一只肥美的野鸡还剩下一半,沈迟没有怎么吃,都是她吃的多。

山洞里,树枝燃烧着,还好洞口有些干燥的树枝,不然这会儿,他们连火都没有了。

“沈迟……我们出不去了怎么办?”许朝暮托腮,看着洞口的大雨。

“不会。”

“雨下这么大,他们想要上来肯定很难,我们已经没吃的了。”

“这不是吗?!”沈迟挑了挑野鸡,淡淡道。

“不够了,你都没有吃,你是省下来给我的吗?”许朝暮道。

“没有,我只是吃不下。”沈迟闭上了眼睛。

她听着沈迟的声音有些虚弱,她忽然伸出手在他的额头上摸了一下,啊,又好烫。

她立马就着急了:“又发烧了,你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沈迟抓住了她的手:“没事,你别着急。”

许朝暮都快急得团团转了,她赶紧按照昨天的方法,去水边浸湿方巾,给他降温。

“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对了,你还没有给我宝宝想好名字呢。”许朝暮急道。

“我想好了。”沈迟的唇边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嗯?”

“男孩就叫丑丑,女孩就叫美美,好不好?”

“什么嘛,这就是你想的名字?你这个爸真是不负责任。”许朝暮满头黑线。

沈迟的嘴唇有些苍白和干涩,他看到她这认真的样子,笑了笑,伸手摸上她的脑袋。

一用力,他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着他。

因为受伤和发烧,他的指节都是苍白的,许朝暮一见到,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儿了。

“沈迟,你一定要好好地跟我下山去。”许朝暮抓住他的衣领。

“嗯。”

许朝暮躲在他的怀中,静静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

“那你究竟想好宝宝名字没有?”许朝暮又问了一遍。

她的手抚摸着肚子,又往他怀里蹭了蹭。

这样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感觉很好,只是,沈迟在发烧。

“男孩就叫沈聿,女孩叫沈灵,好不好?”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其实,他是真得很早就想好了。

许朝暮听了,想了想,脸上扬起了甜甜的笑意,她点点头:“好。”

这一次,她可没有反驳他,更没有说让孩子跟她姓。

她趴在他的怀里,仰起小脸,顺带夸了他一下:“有文化就是不一样。我还准备给他起个沈朝朝,沈暮暮,哈哈哈。”

“你也是挺有文化的。”沈迟嘴角一抽。

“那你猜猜,他是男孩还是女孩?”许朝暮摸着肚子。

“男孩。”

“为什么?”许朝暮顿时不开心了,“你不是喜欢女孩的吗?”

“不为什么,你的种种反应暗示,他确实是个男孩。”

“不开心了。”许朝暮低下头。

“别不开心,回去后我努力努力,再生个女儿。”

“不要脸。”许朝暮低下头。

时间又慢慢地走过,山洞里一片安静,还是听不到山下的任何动静。

大雨在下了约摸半个小时后,终于停了,外面只剩下瀑布悬挂三千尺的巨大响声。

“沈迟,你在乎这个孩子是谁的吗?”许朝暮又问道。

上次跟聂承朗打架、在病房里,他的一举一动都表示,他很在乎这个“不是”他的孩子。

“不在乎。”

“不是,你明明很在乎。”

“我确实不在乎,但我在乎你有没有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沈迟,等回去后,我们……做个亲子鉴定?”

“不用。”沈迟闭上眼睛,淡淡道。

明显不可能是他的孩子,还需要去做什么亲子鉴定,对许朝暮的身体还是有伤害的。

“你就……”

“告诉我,你最在乎的男人是谁?”沈迟打断她的话。

“呃……”许朝暮汗涔涔,问得真直白。

她摸了摸肚子,故意道:“我宝宝。”

“他叫男婴!”沈迟怒。

“男婴以后也会成长成男人嘛,你不要小看他,说不定他以后比你还要帅气。”

“行,那然后呢?”沈迟忍。

“我想想……”

“这种事情需要想?”沈迟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