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去接北冥赫这个任务,柳清风是很不喜欢的,要知道他只是一个江湖人士,对朝廷这些纷争,是能躲则躲,如果不是因为北冥硕的话,他是死活也不会卷入这样一个圈子内。

“硕,南宫燕那里,你准备怎么办?”柳清风小心的试探道。

闻言,北冥硕高挑了一下眉毛,面无表情的瞄了他一眼,就这一眼差点让柳清风的小心肝跳出來。

别过眼不去看北冥硕的眼神,柳清风知道,自己打的小算盘,被北冥硕给摸得清清楚楚,有点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很识趣的说道“那个,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说完,就以最快的的速度离开了房间,而在他离开之后,房间内的气氛,一下子就沉寂了下來,闫天虹和北冥硕两个人,都各自垂着眼眸,各怀心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实北冥硕的心绪不停的在旋转着,他现在心里无比的后悔,等到他完全清醒过拉之后,才发现自己被闫天虹给坑了一把

。刚才在郊外,闫天虹那样强硬态度,说要带走璇儿,他一心急又看到璇儿那憔悴可怜的模样,也想着是该让她出去好好的散散心,暂时远离京城这个混乱的地方。

也就答应了闫天虹的想法,现在他才完全明白,闫天虹这是在设计自己,他从一开始就沒有想过,强行带走璇儿,因为他只打,他强行带走了璇儿,也不见得璇儿就会开心,所以才会让他自己亲口答应,这样璇儿跟他走,就不会那么难过,他当时一门心思都在璇儿什么,根本什么都沒有想到,现在想來,他都快悔死了。

北冥硕那不善的眼神,不着痕迹瞪了一眼闫天虹,他当真是小看了闫天虹,这个男人的心计真的很可怕。

北冥硕那强烈的哀怨,让闫天虹愉快的勾起了嘴角,他沒想到自己的心思,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不过发现又如何,他还不信北冥硕,会食言而肥。

闫天虹估计也沒错,北冥硕的确不会食言而肥,他也沒想过反悔,他只是懊恼自己,居然被坑了一把,而且还坑的这样明显,心里面有点气不过而已,可转念一想闫天虹是璇儿的爹爹,也算是他的爹爹了把,想到这里,心里面的那点怒气,也就消失不见了。

“北冥硕,虽然说你趁我不在的时候娶了璇儿,让璇儿成为了你的娘子,但我表示,你这个女婿,我不承认还有待考验。”闫天虹是很不给面子的说道。

这句话让北冥硕抽了抽嘴角,什么叫趁他不在的时候,他认识璇儿的时候,以为柳儒才是她的父亲,而且柳儒已死,他娶璇儿也是光明正大,八抬大轿娶的,就算是不认他这个女婿也行,反正璇儿已经是他的娘子,这个事实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他就随着闫天虹怎么折腾。

很多年以后,当北冥硕自己做了爹爹,才完全能理解闫天虹当时的想法,他也恨不得把那个娶走自己女儿的人,给一脚踹出去。

见北冥硕沉默不严,闫天虹继而接着说道“你不说话,我就当然你承认了,明天晚上我会带璇儿走,南宫燕的事情,今晚你回去,好好的跟璇儿交代一下,我希望璇儿走的开开心心的,如果你做的好,我可以带璇儿提前回來,你要是做多不好,我就让璇儿过四五年才回來。”

这样幼稚的警告,让北冥硕的额头浮起一阵黑线,可是为了自己的幸福着想,他还是很老实的说道“请您放心,我一定会让您满意的

。”

北冥硕着配合的态度和语气,让闫天虹满意点了点头,也就不再为难北冥硕,转开话題说道“南宫燕给你的那叠纸上的内容,你信吗?”

这个答案是闫天虹很关心的,虽然那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璇儿也是北冥硕的妻子了,可这个回答,就足以证明北冥硕,对璇儿到底有几分真心。

北冥硕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伤痛,更多的是愤怒和杀意,冰冷的说道“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管是真是假,在我看來已经都是沒用的东西,我只是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遇到璇儿,这样的话,就不会让她经历那些。”

这个回答无意是非常符合闫天虹的口味的,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说到底,还是我的错,要是我能早点接到消息回來,也行事情就不会是这样的了。”

“您也不必自责,璇儿再次之前失忆过,失去的那段记忆,正好就是那段时期的,只要我们不说,璇儿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闻言,闫天虹先是吃惊了一下,随后笑了笑,看來老天还是对璇而不薄,那件事情忘记了也好,免得心里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行了,你回去陪着璇儿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闫天虹有点疲惫的说道,今天的事情加起來,感觉比做了一年还要多,的确有点累了。

北冥硕本來就归心似箭,如果不是闫天虹不是璇儿的爹爹,他早就沒有耐心等下去了,闻言就很干脆的离开了。房间里面就只剩下闫天虹一个人了。闫天虹从身上掏出了一个玉佩,温柔而深情的眼神,看着手上的玉佩,轻柔的抚摸着,嘴里喃喃自语道“倾儿,我们的女儿长大了,性子和你一模一样,眼睛和你好像,看到我们的女儿,我就仿佛看到了当年的你。”

“我已经找到了杀害你的凶手了,很快我就可以为你报仇了。倾儿,你一个人在那边过还好不好?等我把所有的事情了解了,我就來陪你好不好,这么多年了,我真的好想你。”

闫天虹渐渐的就陷入了当初的回忆之中,如果当初他不下山,沒有离开凤族,也行一切都不会发生,以前的他不明白,现在他算是明白了,倾儿的死,全部都是因为他,因为他是凤族的嫡子,因为凤组几百年前的一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