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见到六怀子很是不高兴,他认为这是道士对自己的无礼。便决定难为一下六怀子。

国王说,“那道士从何处而来?”

六怀子轻捻虎须,看了国王说道,“从该来处来...”

国王笑了,又问道,“到什么地方去?”

六怀子说,“去往该去处...”

国王哈哈大笑,心想真你妈的扯淡,从该来处来到该去处去,什么修道之人,便决定调戏一下道士,于是又问道,“见过美女吗?”

六怀子只是笑而不答。两边的大臣面红耳赤,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了,他们感到羞得无地自容。

国王接着说,“你几百年来修炼,还是处男吗?”

六怀子一听,真的是不对劲了。

只见蓝采和强前一步说道,“陛下,六怀子此次见陛下有要事。”

国王听了转怒为喜说,“哈哈。赐坐。”

六怀子并不谦让,只是在一旁坐下,继而轻声说,

“人乃万物之灵,纳天地之秀气,采日月之精华...阴阳练性,水火凝胎...富贵浮云...”

国王听了很是高兴,便大声的说,“朕听了先生的一番话,不知不觉中精神气爽,如在世俗之外,直觉富贵如浮云。再富贵如浮云,这女人是不能少的。但不知仙人在何处洞府,因何事而见朕?”

六怀子说,“贫道来自传说中的一座山,道号六怀子。因今日无事,去往西灵山会友。在半空中,忽见鸳鸯国,皇宫内妖气灌顶,贫道修道多年,道心不缺,善念常随,所以特来朝见陛下。除去此妖。”

国君听了,哈哈大笑说“高院深宫,又非尘世森林,哪里来的妖气?先生莫非错了?”

六怀子笑着说,“陛下若是可以看见妖怪,妖自不敢近前,因陛下不识这妖,他方能诱惑。久之不除,必酿成大祸。”

国君大笑着说,“既然有妖怪诱惑我,那就诱吧,整个天下都是朕的,无论人和妖。”

六怀子一听,话不投机,多说无益,于是起身告辞。

站在一边的曹太师立刻追出走不多远的六怀子,深深地做了一个揖说道,“仙人,臣曹国舅相信先生所说。”

六怀子转过头笑。伸手从怀里掏出一符子,拿在手中说道,“此符子的妙处,在于这里集了人间所有阳气之精华,三日之内妖自除去。”

六怀子说完,将符子递给曹太师。曹太师拿过符子说,“不知这符子放于宫中何处,可以镇妖?”

六怀子说,“挂在每人必经的阴阳宫前,三日之内必有应验。”

说完之后,一甩大袖,飘然而去。

曹太师随即让人将符子贴在阴阳宫门的前面,暂且不说。

刚才有人上来要奏事,看着一个道长过来,耽误了些时候。这时看见正是时候,正欲向前,此时国王站起身来。刚才国王与六怀子谈话多时。此时已是疲惫不堪,舒展龙袍,正欲架起回宫,令百官退下。那几个大夫无可奈何,只得退下。

国王到了鸳鸯宫前,忽然觉得今天奇怪,不见胡媚娘前来迎接,一般这个时候胡媚娘都是娇弱走来,而后给他行跪拜之礼,而后,两人并肩一起走进寝宫,而后抚摸着一起看歌舞演奏。可是,今天为什么呢?国王的心提到嗓子眼上,很是不安。只见走来了几个宫前侍卫前来接驾,国王开始问道:“爱妃怎么没有过来迎驾?”

宫前侍卫马上跪下说,“胡王妃偶然不舒服,卧床不起,气息微弱。”

国王听了,马上下了龙撵,急走进鸳鸯宫,快速走进榻前,掀起幔帐,见山狐正躺在**,眼似梨花,面似白纸,昏昏沉沉,气息微弱。

国王开始大声叫道,“爱妃?早晨送朕出宫的时候,娇艳如花,为何一时不见,竟然这副这样子了?叫朕如何是好啊?”

这真正的原因就是六怀子在阴阳宫挂的符子,镇压的这个山狐动了元气。倘若是镇压的这妖死了,这也就有了鸳鸯国!也是,该这鸳鸯国药衰败,故此国王被她迷惑了,这大概真是顺了天意吧。

听见国王的叫声,山狐微怔美目,强启朱唇,微作呻吟,柔声说,“陛下,臣妾早晨送驾金銮殿,午时远行候驾,走至阴阳宫,猛抬头看见上面的一个黄色的符子,不觉惊出一身冷汗,竟得出此症。大概是贱妾命薄,担不起皇上的圣爱。愿陛下保重,不要挂念臣妾。臣妾走了就是了,只是舍不得陛下...”

山狐说完,泪流满面。国王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心想:要事没有了爱妃,朕晚上摸谁去啊?曹太师!当时朕轰太师道士走的时候,是曹太师追上去的。

国王站起来,立刻命随从,“将阴阳宫前的符子揭去烧毁,快速,不得迟疑,王妃差点死于那妖道的手里。命人传曹太师。”

符子揭去了。山狐装作还抽抽泣泣。国王安慰了一夜,山狐方才稍露笑容。毁了此帖,山狐妖光复长,依旧精神,神采奕奕。

撕毁帖子的时候,六怀子还在鸳鸯国,不曾远去,忽然太抬头见到妖光再度升起,冲进云霄,六怀子点头笑了,

“我只欲以此符子镇妖,延缓一下鸳鸯国的脉息,熟知天意如此,将我此贴焚毁,命数已尽。亡国的征兆越加明显,也罢。”六怀子越过鸳鸯国,去西灵山会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