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五十章 红枪雪刃 死地生棺
“纳尼？”间桐大宅里，蓝色海带头的少年家主拍案而起，对着手机大叫道：“吉尔嘉美什成了远坂凛的英灵？言峰绮礼在搞什么啊！”
凛收下“父亲的遗物”，与金甲的最古之王缔结契约，重新加入圣杯战争。这件事自然没有逃过远方的浅上藤乃的监视，并在第一时间电话告知了墨释君。
不过，这时候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了。
“可恶，凛号称历代御主里天赋最强的一个，可不是言峰绮礼那种半吊子的魔术师可比。金闪闪得到凛的庞大魔力支持的话，无论是召唤‘王之财宝’还是释放‘乖离之星’的能力，都将会大幅提升，到时候我的海皇三叉戟只怕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他现在已经入住卫宫家，伊莉雅就在他身边，简直就是把狐狸放进鸡窝……不，是孙悟空移居蟠桃园。”
“失策，真是太失策了！居然没想到言峰绮礼会有这一招，否则就应该在早上的时候据理力争，把伊莉雅夺过来。”
墨释君忽然发现敌人的步调超出了自己的预计，只好推翻以前的所有计划，再次推演各种战术。
“哼……言峰绮礼，既然你自己跳出来，就别怪我了……”
墨释君从巨大的书桌前站起来，冷笑着自言自语道，那表情，就像夜神月将敌人的名字写入黑色笔记本一样阴森。
…………………
夜晚。
言峰教堂。
必须说，日本是一个比中国更加喜欢同化外来文化的地方，经常将其他国家的东西改造得面目全非，成为“有日本特色的XXX”。
比如，日本的很多寺院，历代方丈都是父子相传的，甚至常常有几个儿子争夺一个方丈老爸的位置而大打出手的情况。而与已经彻底面目全非的佛教相比，后期传入的天主教要好一些，不过，日本式天主教也早已萌芽发展，乃至于原本不应该结婚的神父，在这里也可以结婚生子，甚至把教堂当作遗产继承下去。
言峰教堂就是这样一个渐渐化成家族产业的地方，相信如果言峰绮礼还有儿子的话，一定会成为下一任的神父，再过几代，就算梵蒂冈教廷也没办法管辖这片冬木市教区了。
不过，也许就在今夜，言峰教堂就会变成历史。
“吼噢噢噢噢——————”
一声声低沉的咆哮成，从言峰教堂附近的丛林里传来，使得这座建立在居民区附近的教堂，忽然宛如置身于深山一般。
“这是……什么东西？”一个坐在教堂屋顶上的蓝色身影，忽然站起来举目四顾。
这人正是职阶为Lancer（枪兵）的英灵，号称《命运之夜》的第一龙套酱油王，爱尔兰的光之子丘库林。
之前他本来是女魔术师巴泽忒召唤出来的英灵，不过在外出巡逻的时候，旧御主被言峰绮礼暗算，砍下了手臂夺走了令咒，不得不屈服于新御主，成为了言峰绮礼的英灵。
如今，他正负责守护这座言峰教堂。
不过即使身为英灵，他也不得不对眼前所见的场景表示一下惊讶。
只见教堂前面的空地上，忽然浮现出数十道粗大的黑色烟尘，仿佛在地表下行驶着蒸气火车一样，齐头并进地向着教堂冲来。
那不是任何魔术的效果，丘库林感觉不到任何魔力的波动，但是毫无疑问，来者不善。
“哼，不论是什么魔怪，也休想跨过我的防线！”
虽然不知来的是什么敌人，但是丘库林依旧持起红枪，飞身跃下，要守卫教堂。然而还没等他双脚落地，原本贴着地表而来的黑雾，忽然爆炸性地腾起，数十头犀牛大小的狼形巨兽，带着一身怪异的黑色甲壳，从黑雾里扑了出来，向着枪兵扑咬过去。
“吼噢噢噢噢——————”
如果有看过《FF7：降临之子》的人，自然能认出来这些怪兽的身份。
潜影兽，单体杰诺娃细胞衍生的魔兽，虽然战斗力仅仅比成年雄狮强大一些，但速度奇快，不惧死亡，是萨菲罗斯一系人物擅用的招数。
“切，找死！”丘库林冷笑一声，手中红枪化成无数幻影，瞬间就挑飞了十几头潜影兽。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英灵的实力虽然有高下，但是最底线的能力也是按照普通人的十倍起步，而当一个人的力量、敏捷、耐力都达到普通人的十倍的时候，实际杀伤力将会达到常人的数百倍，这样的能力放在英灵的评价里，却也仅仅是F级别而已。
所以，在其他英灵面前不算出色的枪兵，面对数十头潜影兽的时候，就像是一个成年人面对数十只大一点的老鼠一样轻松。
仅仅十几秒的时间，朱红色的长枪就把潜影兽杀了一个遍，但是这些杰诺娃细胞催生的猛兽，却是杀不完的，即使被一击击碎，也只是变成一团黑雾，片刻之后就又恢复如初，再次扑上，所以枪兵杀了几个来回，潜影兽却是一只不少，依旧狂嚎猛战。
“可恶，这究竟是什么……不对，没有什么生物能不死，一定有人在背后操纵，是谁，究竟是谁？”枪兵见自己杀了几轮依旧无法削减怪兽的数目，自然知道背后有人搞鬼，忍不住高声喝问道。
他的提问，自然没有人回答。
但是，幕后之人却也没有隐藏下去，毕竟，单纯靠潜影兽是没法消灭这个枪兵英灵的。
头顶上空一道雪亮的刀光，如天雷轰顶一般，从上而下直刺枪兵的顶门。
萨菲罗斯刀术。
狱门。
从天而降，一刀灌顶。
来人，正是正宗太刀刀灵化身的萝太小英灵——深雪－萨菲罗斯。
这一记近乎偷袭的“狱门”，却也没有直接结果了枪兵，毕竟对方也是一代传说英雄，在关键时候本能地感觉到危机，纵身后退，险险躲开了深雪的刀锋，不过“狱门”落地之后四下迸射的刀气，依旧在他蓝色的外甲上，留下了数道伤痕。
“你……你是什么东西？英灵吗？”枪兵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只有七八岁样子的白发小孩，失声说道。
难怪枪兵丘库林如此惊讶，因为英灵不论生前活到几岁，都会以最巅峰时期的样貌出现，所以除了极个别的之外，大家都保持在十五到四十岁之间的样子，可是眼前的敌人虽然看上去像个英灵，但面貌只有七八岁，难道历史上有七八岁就建功立业名动天下的牛人吗？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的说，比如哪吒，丘比特，李元霸什么的，但也屈指可数，眼前这个手持两米多长雪色长刀，银发碧眼的黑衣男孩，绝对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哼，罗嗦！”萝太英灵露出与年龄完全不符的冷傲，毫不停留，挥刀直进，一刀斩出。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一连串的撞击声响起，枪兵的红色长枪和深雪的雪色太刀在教堂前激烈地撞击着，金属间迸射的火花，将夜幕照亮，留下一个个快得不可思议的残像。
历代职阶Lancer的枪兵，都是以中距离控制而取胜，手中的近战最长兵器使得他们在肉搏的时候尽量保持着与对手的距离，避免贴身缠斗，只要能将敌我距离控制在三到五米，那就是长枪无敌的天下。
但是这一次，他却觉得局面反过来了。
对方那奇特的太刀足有两米四，比他两米二的红枪还长，虽然双方身高和手臂的长度弥补了这一点，但是毫无疑问，两边的攻击距离几乎没有差别。而同时，对方那幼小的身体所爆发出的速度和灵活性，还在自己之上，所以交手短短数十招，局面已经有了明显的强弱之分，萝太英灵的长刀化作无边雪花，绕着枪兵连环攻击，如疾风暴雨毫不停歇，而枪兵却因为速度和灵活的差别而不得不原地固守，渐渐变得只能被动挨打。
那是固有属性、战斗模式和经验技巧的全面劣势，所造成的结果。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丘库林此时心里也明白，对方绝不仅仅是表面看起来的幼小，对方所使用的刀法之精妙老辣，圆熟如意，都比自己这个百战之将更加精深，绝对是经历过无数战斗才磨练出来的沙场老手。
“可恶，不能这么下去……”丘库林心中转眼就有了决意，只见他忽然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强行轰开深雪－萨菲罗斯的刀网，飞身跃起，窜上了教堂顶部，倒持红枪如同标枪一样高高举起，瞄准了下方的白发萝太英灵。
“接着吧，穿刺的死荆枪！”
一瞬间，Lancer解放了自己宝具的真名，开启了其中因果律化成的绝招，挥手将长枪投掷了出去。
本代Lancer丘库林的宝具死荆枪，是一柄号称“必中”的魔抢，其魔力可以颠倒因果，在决定了“刺中敌人心脏”这个结果之后，才会投出，因此几乎不会失手（当然这只是设定，实际上，作为万年龙套，他几乎没用这招刺穿过谁的心脏。）
不过这一回，他真的得手了。
“扑哧——”一声，赤红的长枪，顺利地贯穿了敌方英灵幼小的身躯，在左边胸腔上留下了拳头大的空洞。
但，也仅此而已。
在丘库林惊讶的目光里，深雪－萨菲罗斯迎着长枪跃起，毫不在意地任凭魔抢从头到尾穿过自己的身体，然后以闪电般的速度，欺近了丘库林的身边，而这时，魔抢甚至还来不及飞回主人的手上。
……很别致的杀招，但是，我并非人类英灵啊……
杰诺娃细胞生成的生命，即使外表还是人类，但内部却已经完全不同了。每一个杰诺娃细胞都可以成长为一头火龙，本体又怎么会在意要害攻击？当初尚未完全觉醒的萨菲罗斯，都可以无视那一尺宽的巨大斩铁剑贯穿身体，现在这完全由杰诺娃细胞和魔力制造出来的深雪－萨菲罗斯，更加接近于杰诺娃母体，自然不会在意心脏什么的伤害。
心底无声地划过傲然的语句，白发的幼小英灵挥起了手中的长刀。
居合。
刀影如鞭，震荡出无数幻影的刀光，连环三击，不仅在枪兵身上留下了数十道伤口，更见他整个人，挑飞上了夜空。随即————
八刀一闪。
连环八记沉重的斩击，落在丘库林失去重心的身上，几乎将他大卸八块。
最后，深雪张开三支黑色羽翼，瞬间来到敌人的上空，竖起长刀，直贯而下。
再一次的，狱门。
“轰——————”
这一回，深雪的杀招没有走空，切切实实地，将敌人钉死在了大地上。
“呃……怪物……”倒地的丘库林歪着头，看着深雪胸膛上那快速缩小回复的枪洞，以及背后的黑翼，终于明白了对方非人类的身份，以及自己失败的理由，“输得……真难看啊……”
随后，他的身体化成了光粒，消失在大气中。
“好，第一步完成，那么接下来，潜影兽们，去找出言峰绮礼的下落！”
收刀而立的幼小英灵，再次下达了出击的指令。
…………………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边，名为柳洞寺的宗教场所里，同样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间桐慎二，和魔女美狄亚。
看着沉寂的寺庙殿堂，美狄亚跟在墨释君身后，低声问道：“御主大人，这里果然是……”
墨释君一笑道：“没错，这里就是整个冬木市所有灵脉的核心，也是圣杯主体术式——‘大圣杯’的所在地。附近方圆千里，六十年份的大地魔力就贮藏在我们脚下，作为发动圣杯的主要动力。当然，还要有爱因兹贝伦家制造的‘小圣杯’作为钥匙，才能真正启动。”
美狄亚点头道：“是的，我感觉到了。虽然圣杯的主要魔力都被封锁了，但是少许的不断外溢，依旧令这里比其他地方的魔力丰沛千万倍。在这里魔术师和英灵的力量，都可以大幅度的提升。”
“圣杯战争已经走到了接近尾声的部分，我们需要更强的力量。”墨释君说着，握紧了拳头：“这场圣杯战争在爱因兹贝伦家退场之后，就剩下我们和言峰绮礼两边争夺了，双方都拥有三名英灵，相对而言，我们这边英灵弱一些，但是魔法师多。我本来寄希望于跟远坂凛、卫宫士郎和Saber合作，击败言峰绮礼赢得胜利。但是现在由于言峰绮礼的招数，令得他们站在了一起，这下我们就只能靠自己来战斗了。上次对付Berserker的时候，你的召唤宝具都消耗了，必须用庞大的魔力来弥补。如果要等好几天才恢复，就来不及了。”
虽然是大圣杯的埋藏地，但是这里的和尚们却没有魔术之类的能力。当然，这也是必然的，否则就变成了请孙猴子守护蟠桃园的愚行。
所以，在以魔术昏迷了所有和尚以及他们的妻儿（日本特色）之后，墨释君和美狄亚顺着特殊的甬道，进入了柳洞寺的地下。
这里，在很多年以前，就被挖掘成了巨大的空洞，庞大的魔力充斥在空间之中，比之外界浓郁千百倍。这可不是原来间桐家地下室那个黑池里被污染的魔力，而是可以直接吸取的纯净魔力。
步入这里的同时，墨释君的黄金三叉戟，美狄亚的金羊毛和龙牙，都自动浮现出来，开始大量汲取魔力。魔女的宝具自从上一次使用之后，就处于魔力不满的状态，这时候它们的光芒却在肉眼可查地恢复着。而墨释君的海皇三叉戟只凝聚了一个神器雏形，正需要庞大的魔力填充其中的空缺，墨释君这两天忙着战斗，自然没时间补魔灌输，现在在这个魔力充盈的地下空洞之中，三叉戟却可以不依赖墨释君就迅速吸收大量魔力，按照这个速度，一夜之间就可以吸取数十万的魔力，令伪神器的品质再上升一个台阶。
只不过，他们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浪费，所以两人也没闲着，联手制造魔术阵地，将散乱的魔力收束起来化成可以利用的回路，再以此为基础吸取更多的魔力，这样不断滚雪球地增加之后，吸收速度立刻快了十倍。
一个小时之后，令魔力吸收活动终结的电话打来。
“巴泽忒，找到言峰绮礼了吗？”墨释君打开手机，来电的人自然是袭击了言峰教堂的那一组人马，但是，他们带回的消息却并不如意，“果然……找不到那位神父吗？看来对方也有所警觉呢，放弃了不听话的Lancer作为障眼法，带着真正的从者隐藏起来……不过这样也好，突然多出来的新英灵，应该可以让对方的计划混乱一下，在他们调整好之前，我们可以一鼓作气发动攻势。那么……那些东西还在吗？嗯……很好，接下来你们就隐藏起来，等待命令。”
收起手机，墨释君抬头问道：“美狄亚，你的宝具怎么样了？”
魔女点点头道：“已经恢复完成，随时可以召唤。”
“那就好，我这边的海皇三叉戟也差不多吸足魔力了，虽然还赶不上‘乖离之星’，但是胜过‘誓约胜利之剑’应该不成问题。那么就开始行动吧，找不到言峰绮礼也未必不是一个好消息呢。”墨释君点点头，再次打开手机。
“摩西摩西，是卫宫士郎吗？”
手机里，传来了红毛少年的声音：“是的，这里是卫宫宅，请问……啊，是慎二，有什么事情吗？”
“啊，士郎，有紧急的情况出现。刚才我散布出去的使魔传回消息，发现言峰绮礼神父居住的教堂被不明人物袭击了，很可能是白天我们见到的那个Assassin。像这种英灵袭击仲裁者的行为，已经破坏了圣杯战争的规则，我想我们有必要再次联合起来对付这种威胁。现在我就和樱一起过去看一下，你和远坂小姐那边也带着Saber赶过来吧。”
说着颠倒黑白的谎言，墨释君轻易将袭击言峰绮礼的罪责推到了山中老人身上，然后将战争的步调，纳入了自己的节奏之中。
……哼哼，言峰绮礼，想要算计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几分钟之后，墨释君和美狄亚已经来到了几乎化为废墟的言峰教堂，又过了十几分钟，卫宫士郎、远坂凛和Saber阿尔托莉雅也来了，队伍里意外地多了白发萝莉伊莉雅，却不见金色帝王吉尔嘉美什的踪影。
……把伊莉雅带过来，是因为担心安全问题吗？但是隐藏了金闪闪作为底牌，远坂凛，你也决心成为敌人了……
卫宫士郎先开口道：“慎二，你已经到了，樱和Rider呢？”
“她们去搜索周边了，这不是来了？”墨释君话音未落，Rider美杜莎已经抱着间桐樱出现在众人面前。
不过，关于他们的行踪，自然也是假的，实际上在此之前她们一直负责监视卫宫大宅，之后绕了个圈才过来。
“我先来一步，稍微搜索了整个教堂，虽然有英灵战斗的痕迹，但是没有发现言峰绮礼神父的血迹或者遗体，他应该没有遇难，不过……”墨释君看着卫宫士郎，沉声说道：“士郎，我在教堂的地下室里，发现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我建议你做好心理准备，再过来看。”
“什么东西？”卫宫士郎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墨释君进入了废墟般的教堂，然后从已经打开的通道进入了地下室。
“这是……圣尸？”红发少年走完通道的台阶，才发现黑沉沉的地下室，面积非常巨大，甚至超过了上面的教堂面积，里面摆满了一个个两米多长的棺材，显得阴森森的。
教堂里摆棺材并不是什么怪事，反而是一种传统，毕竟欧洲天主教里没有什么入土为安的传统，许多教堂的大殿里都要建造几个甚至几十个棺材，里面盛放着历代圣徒的遗体，几十年几百年地摆放着，供后人瞻仰，这是一种殊荣，反而是没有什么宗教地位的人才会如土下葬。（这个传统对于东方也有一定的影响，天安门广场纪念堂里的那位就是一例。）
所以，卫宫士郎对于教堂里出现棺材并没有太多疑惑，只是言峰就教堂不过建立百年不到，居然出现几百个棺材，难道圣徒已经泛滥到这个地步了吗？
墨释君接下来的动作，打破了卫宫士郎的幻想。
“士郎，别以为这些棺材是盛放圣尸的，其中至少还有一半是活人啊。”墨释君冷笑着，推开一具棺材。
“啊，这是……”
里面的景象，吓到了卫宫士郎和远坂凛间桐樱姐妹，Saber阿尔托莉雅也是皱起了眉头。
棺材并非外表看来的古老石头盒子，而是明显融合了魔术和科技的医学器械，里面躺着的不是尸体，却也差不多了，几乎都是瘦骨嶙峋的植物人，完全靠着棺材提供的静脉注射维持生命。
一具一具的棺材逐一打开，有的里面还是活人，有的已经变成了干尸。
“究竟是怎么回事？慎二，你一定知道什么吧？”卫宫士郎大叫道。
“啊，算是知道吧，这是我从废墟里找到的，对应每一具棺材里的人的名单，你看一看，也许能想起什么。”
墨释君随手从旁边的棺材上拿起一本薄薄的册子，递给了卫宫士郎。
“这是……国染王五郎……白风朔月……这些人怎么会在这里……他们不是都已经……”
看着那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卫宫士郎几乎不能言语。
“士郎，怎么回事？”旁边的凛和Saber都不明所以，开口问道。
墨释君代替了卫宫士郎说道：“我来解释吧，这个名单里的人，都是十年前卷入上代圣杯战争最后决战，并被认为死亡的人，唯一的幸存者，就是卫宫士郎。因此他才一直觉得自己能活下来是盗取了其他人的生机，这份负罪感养成了他那有求必应的老好人性格。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当初的灾难根本没有那么多死难者，只是某个黑心神父将所有幸存者关押了起来，并且利用他们进行某些特殊的魔术仪式。”
“什么魔术仪式，居然需要用这样的手段？”远坂凛惊怒地问道。她远坂家是这个城市的守护者，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居然是自己的师兄，居然整整十年囚禁着数百个无辜的普通人进行秘密行动，而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这让这位少女魔术师有一种世界颠覆的感觉。
而且，她隐隐感觉到，这件事背后还有着更深一步的黑暗存在，那是什么，她似乎知道，却几乎不敢想起。
这时，墨释君已经说道：“这些棺材其实都是让植物人苟延残喘的仪器，人放在里面，就会一直保持失去意识的状态，然后靠着葡萄糖和营养液的注射维持生命，不过，在此之外，还有一些特殊的魔术器械，起到的作用完全相反，是用**系魔术提取体液，来吸取这些人的生命力和灵魂的。所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言峰绮礼一直拿这些人当作营养剂，用他们的生命恢复自身的魔力。至于他为什么需要这么大量的魔力，我就不清楚了。”
“他……当然需要这么大的魔力，因为……因为他需要不借助圣杯就供养一个英灵啊！”
Saber此时已经完全猜到了前因后果，尽管看到远坂凛浑身颤抖，她依旧说出了那残酷的答案。
“英灵？Saber，你是说……”卫宫士郎大惊问道。
金发的英灵少女点头道：“没错，之前我就奇怪，英灵什么时候可以用冬眠滞留人间了，现在看来，那完全是假话，那个Archer是靠着言峰绮礼吸收这些无辜人类的生命力，才能从十年前一直生存下来的。”
两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了远坂凛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