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聂诚胜就一直在医院里安静的疗养着。

他脚上的伤口太多,不方便走动,吃喝拉撒都需要在**,叶珍也不辞辛苦地照顾着。

不过好在聂诚胜住的是vip病房,里面还有一张专门用来陪夜的床,叶珍就睡在那里,时刻看护着他。

短短几天时间,聂诚胜看她自己有病还要照顾自己,原本还和她冷脸的态度稍稍的也有些好转了起来。

毕竟到底不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而是因为聂熠屡次让聂诚胜失望,才会让他把怒火全部转嫁在了叶珍身上,从而两夫妻之间出现了裂痕。

现如今没了聂熠在身边,两个人自然而然的也就好了。

有时候躺在**,除了看报纸,也会和叶珍聊聊天。

两个人就像是进入了老夫老妻的模式。

下午天气好的时候,叶珍更会推他去楼下晒晒太阳。

日子过得倒也是惬意无比。

又是一个天气晴朗的下午,五六月份的天气最是舒适宜人。

聂诚胜就躺在病**小憩休息着,叶珍坐在一旁替他削苹果。

两个人看上去倒也温馨平淡的很。

“吃点苹果吧。”叶珍将苹果一块块的削下来,然后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用小叉子插好了递到了他嘴边。

聂诚胜张开眼睛,看了一眼,很是自然的张开了嘴。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吃着一个喂着。

画面看上去万分之和谐。

没一会儿,病房门就被敲响了。

“报告!”

外面传来了刘德的声响。

聂诚胜听到刘德的声音,立即冷声地说了一句,“进来。”

门,才被推开。

只见刘德从门外走了进来,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显然是有话要单独和聂诚胜说的意思。

随即聂诚胜就对身边的叶珍说道:“你去替我问问医生我现在情况如何,什么时候可以办理出院手续。”

叶珍知道他这是在打发自己,应该是工作上的事情,她作为外人的确不适合留在这里,所以也很识趣的应了下来,“哦,好。”

随后就放下了碗碟,对着刘德笑了笑,就走了出去。

等到门一关上,聂诚胜就开口问道:“我让你查的那个女孩子查得怎么样了?”

刘德从门口走了过去,报告道:“我去问过了,他们说那女孩儿掉的地方有暗流,人……没救了。”

原来前几天聂诚胜在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让刘德去查一下那个抓着自己的女海盗。

没救了?

当时他被绑为人质的时候在旁也边听过那海盗说悬崖下那片海域有暗流,跳下去会死。

但他始终不能死心。

总觉得那女孩子不像是那么容易死掉的人。

就在他皱眉的时候,见刘德眼底的一抹迟疑之色,加上刚才他说到最后的那小小的间断,让她不得不产生怀疑。

“你确定人死了?”他再三地问。

刘德低垂着头,神色间看上去有些犹豫。

聂诚胜看他像是有事瞒着自己,不由得神色沉了下来,他声音低冷地缓缓道:“刘德你最好能明白,如果没有我,你现在还在监狱里服刑!所以到底是隐瞒还是坦白,你自己想清楚。”

当初刘德是内鬼这件事2区所有人全都知道,甚至就连他自己都已经口供都录好,等着判刑了。

结果聂诚胜恢复职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从监狱里又给弄了出来,还故意找人将这件事给翻了案。

让原本已经不可能再有翻案可能的刘德硬生生的从羁押所里给放了出来。

聂诚胜这番言下之意刘德自然是懂的,他急忙回答:“不是的,我从来没有像隐瞒师长你什么,我只是……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他怎么可能会隐瞒聂诚胜什么,他这条命都是聂诚胜给的!

要不是聂诚胜,他哪里来现在的自由!

当初聂诚胜自己也才刚刚放出来,可他不仅不避嫌,还千方百计的将自己救出来,这份恩情他是没齿难忘的!

“奇怪什么?”聂诚胜问道。

刘德皱着眉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那个女海盗既然跳下去了,又在那种暗流里,那肯定是必死无疑了,但是我们把搜索范围扩大到五十海里,却还是怎么也找不到她的尸体。如果说被鱼作为食物吃了,也没有那么快才对。”

“你是说她诈死?”聂诚胜眼底一片沉冷。

刘德摇了摇头,看上去也有些纠结,“我不能确定,毕竟那个暗流的确很大,而且水流非常的湍急,就连普通船只都无法靠近,更别说是一个人跳进去了。”

他的话让聂诚胜眉头皱紧。

当时他倒在悬崖边上,的确是听到有东西从高处摔入河中时发出的“噗通”声。

可是那时候,在场所有人都只是看到她摔下去,然后发出了重物掉入水中的声音。

并没有看到她本人是否真的掉入那片暗流之中啊。

可是转而一想,他在晕厥之前的确看到那那女的从悬崖上掉下去。

除非她有翅膀,否则她肯定是掉入那片暗流之中的。

一时间他自己也给绕晕乎了。

躺在**想了许久,才对刘德说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

刘德转身,在打开了房门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到身后聂诚胜又一次开口吩咐,“你到时候再查一下那个女孩子的背景身份。”

他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可又觉得没什么问题。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都查一下比较好。

“是。”刘德对着屋内的聂诚胜应了一声,再转身往外走时,却看到叶珍此时也正巧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人差点迎面撞上。

刘德连忙急刹车地停下了脚步,然后恭敬地对着叶珍点了点头,随后离开了病房内。

叶珍从门外走了进来,坐在了他的床边,重新端起了碟子作势喂他。

聂诚胜心里还在想那件事,思绪有些走神。

坐在一旁的叶珍看在眼里,在喂了几口以后才状似无意地闲扯问了一句,“什么女孩啊?”

刚才刘德开着门,她又距离病房门不远,聂诚胜最后那一句自然一字不差地落在了她耳朵里。

只是碍于现如今他们两个人之间正在缓和阶段,她要这么问肯定会引起聂诚胜的反感,索性她就按捺着没问。

可架不住眼前这男人一副思绪飘远的样子。

完全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这让她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结果这一问,立刻就让**的男人回过了神,淡淡地回了一句,“没什么。”

但女人一旦有了什么怀疑,她就基本上是认定了。

就像是现在的叶珍,明明聂诚胜此时一脸的平淡,可在她的眼中却觉得他此时的冷静更将是在掩饰着什么。

都说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他连解释都没有,那肯定是心虚!

叶珍不禁又一次地问道:“真的没什么?”

聂诚胜见她一脸怀疑的样子,便有些不耐烦了起来,但想到这些天她有照顾自己那么辛苦,才勉强缓和着语气地道:“我看你身体不好,还是不要一直留在这里了,让刘德送你回去吧。”

但这句话在叶珍的耳朵里却变了味,成了驱赶的意思。

这下,她的语气也有些变了,“到底是我身体不好,还是你觉得我碍着你眼了?”

聂诚胜知道这样下去到时候只会愈演愈烈,为此即时喊停地道:“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架,也没力气和你吵架,你快回去吧!”

说着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叶珍看到他就这样留了个后脑勺给自己,又想到这段时间自己替他忙前忙后,如此这般委屈和小心翼翼,心里的不愤就此全面爆发了。

她站在那里,冷着一张脸地道:“你不是不想和我吵,也不是没力气和我吵,你现在是懒得和我吵,你是厌烦我了是吧!想找小姑娘了是吧!”

见他不说话,叶珍越发的恼怒了起来。

“我告诉你聂诚胜,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要敢出轨,到时候看看咱两谁完蛋!”

“你要敢真对不起我,我就天天到你部队里去闹,你信不信!”

“我要让全部队的人都知道你干的那点子事!”

她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响,完全就如同一个泼妇一般,吵得聂诚胜耳朵都有些吃不消。

再加上这里是医院,尽管是vip病房,但是也架不住万一有医生在门口怎么办。

于是,他很是无奈地低喝地道:“你能不能消停点!”

可叶珍衣服誓不罢休的样子说道:“我消停?我叶珍哪儿对不起你了!你要背着我去找小姑娘!”

聂诚胜这回真是冤枉的不行,他不过就是查个女孩子,怎么就成出轨了?!

这里到底不是家里,叶珍能泼,他聂诚胜可不能这样。

无奈他只能说道:“我什么时候去找小姑娘了!前一秒还说我想找,后一秒就已经定我罪了,我说你能不能不无理取闹,这是医院,不是咱家!”

然而此时的叶珍已经完全爆发了,根本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只听到他说自己无理取闹,更是愤怒到了极点,“无理取闹了是吧?嫌我烦了是吧!聂诚胜,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也不想想我当年为了你,我吃了多少苦,我受了多少罪,你那儿子可是我冒死生下来的,现在你倒好,要找小姑娘了,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说着就随手抄起了靠垫砸了过去。

聂诚胜没想到她竟然会动手,一时躲闪不及竟然真的被砸了个正着。

他当下也有些生气了起来,“我说你疯够了没有!”

“我疯?好,我今个儿就给你疯一个看看!”叶珍这时候已经怒到了极点,这两年他给自己的冷脸,对儿子的漠视,加上这些日子来委曲求全的伺候,最终都彻底爆发了出来。

身边但凡是可以丢的,她一个劲儿的全都砸向了病**的聂诚胜。

聂诚胜实在是来不及的躲闪,连连被砸。

最终他脸色也黑了起来,猛地掀开了被子,大步跨下了床,冷呵地一把抓住了她,“够了,我警告你,你别闹了!”

被紧紧钳制住的叶珍无法动弹,她低垂着头,因为愤怒而浑身都颤抖着,可渐渐地聂诚胜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眼前的人肩膀抖动的越发厉害,就连呼吸声也变成了压抑地抽泣声。

正当他皱眉想要说些什么,就看到叶珍缓缓抬头,眼底噙着眼泪,“你做什么我都忍,我也认。你说儿子不乖,不成器,都是我没教好,好,我认。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回家十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我也忍。可我辛辛苦苦在家里照顾儿子,苦守着你回来这是不容辩驳的事实吧!你现在却养个小女人在外面,你叫我我怎么能忍、怎么能认!”

她的哭的和往日不同,那眼泪无声的流下,眼底那巨大的悲伤就这样撞进了聂诚胜的心中。

让聂诚胜喉间一窒。

其实他和叶珍之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矛盾,只是因为聂熠实在是太不成器,几次三番不得他的意,这才导致他对叶珍产生了意见。

可现在看到她那无声的哭泣,最后聂诚胜还是心软了下来,原本紧扣着她手腕的手转而轻轻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缓和着声音,“好了好了,我没有养小女人,我怎么可能养小女人了,部队也不可能会让我这样做啊。”

叶珍看他退让,自己也就见好就收了起来,靠在他怀中哑着嗓子地道:“你偷偷摸摸的干,部队还能查你不成!”

聂诚胜听了不禁笑了一声,“我真的没有养。”

“那刚才那个小姑娘是怎么回事!”叶珍仰着头,满脸的委屈,泪痕还未擦干,竟让聂诚胜心头微动了起来。

他很少看到叶珍这般动人的时候。

或许事情不同吧。

以往是为了聂熠,而现在她好像是为了……吃醋。

有了这种认知难得让聂诚胜有了好心情,也愿意和她说了起来。

“那女孩儿是岛上的海盗,就是把我抓为人质的那个,我想问问情况看看他们抓了没有。”

叶珍看他好这口,竟用拳头小小地捶了他一下,“你少糊弄我,那海盗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问那个小姑娘!”

果然,聂诚胜很享受叶珍的举动,顺势握着她的手,在手中揉捏把玩了起来,她的手保养的很好,摸上去还是细腻光洁的很。

“因为那女孩儿的声音还有身形,我感觉很熟悉,总感觉有点像聂然。”他很是坦白地说道。

半靠在他胸膛中的叶珍听了不禁猛地直起了身,“聂然?”

“嗯,那女孩子的行为做事方法看上去,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说不上来,所以我特意让刘德去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我多虑了,结果掉海里死了。”

随后又缓了下来道:“不过,我觉得可能是我多虑了,聂然此时应该还在部队里训练才对,怎么可能会去当海盗。”

尽管那女海盗的声音很像,而且做事行为方式有些奇怪,特别是她奋不顾身地去救那些士兵这件事让他格外的想不通。

但是现在人都死了,那也没什么可追究的了。

让刘德去查也不过是最后的保险而已。

可事实上,他觉得这件事太过荒唐,不太可能。

毕竟聂然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回去跑到海岛上去做海盗。

士兵,海盗,这两个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正当他想要就此罢手的时候,却看到叶珍神色微变了几下,然后神情诡异而又莫测地道:“这个可不一定。”

这句话让聂诚胜不禁眉头紧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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