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孝风睁开眼睛。伸出双手。真是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这种感觉真好。他起床來到铜镜前。自己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自己终于又回复本來面貌了。俊朗的脸庞。褪去昨日的天真。较之以前。多出一丝从容和成熟。

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楚孝风开门走了出來。刚一出门。就见南宫伯牙气喘喘嘘嘘的跑了过來。楚孝风眉头一挑。暗道:他來的这么匆忙。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师父。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南宫伯牙几步跑到楚孝风面前。还沒站稳脚步便大声的吆喝起來。见他如此奔跑。说话还这么有条理。楚孝风暗自赞叹。这老小子肯定养生有道。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向他请教一番。

“南宫前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楚孝风心中虽然赞叹南宫伯牙的身体素质强悍。但见他那惊慌的表情。也是吓了一跳。

“柳姑娘......柳姑娘她......”

南宫伯牙指着外面惊慌的说道。

“什么。柳姑娘她怎么了。”

楚孝风一颗心顿时悬到了嗓子眼上。急忙朝着外面奔去。

“柳姑娘她今天早上突然离开了。”

南宫伯牙一把拉住楚孝风。急忙说道。楚孝风顿住脚步。心中顿时一空。仿佛有什么东西不见了。难道这就是牵挂。牵挂一个人。

他颓然的坐在地上。淡淡的问道:“她.....她走时。可曾说过什么。”

“这到沒有。只是听服侍她的丫鬟说。柳姑娘走时。表情十分悲伤。”

南宫伯牙挠了挠头。对于这些年轻人的事情。他还真是想不明白。

“南宫前辈请回吧。我想自己走走。”

楚孝风长长舒了一口气。柳若涵临走时。竟然根本沒有在意他这个人。自己虽然被逼无奈。与她做了那种事。但是在她心中。自己真的就是这般可有可无么。

柳若涵。是你强行让自己有了牵挂。让自己懂得了责任。让自己明白了世间上真正的情。如今却一走了之。你这是在戏耍本皇子么。虽然自己与郭清筝两情相悦。可是却不一样。自己与郭清筝都是豆蔻年华。互生好感。这种好感也只是停留在少男少女之间的爱慕上。而自己与柳若涵。那可是实打实的经历过男女欢愉。

虽然二人并沒有什么感情。但是在当今世间。哪个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几个可以享受自主选择的权利。绝大部分人还不是先结婚后恋爱。

想到这里。楚孝风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油然而生。瞬间传遍自己的每一个毛孔。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算了。如今我置身飘零。若是与她接触太多。恐怕对她将是祸患。”

站起身來。穿过一道花园。几处楼阁。一个操场。再绕过一个大大的鱼塘。沿着两排树的道路再走了几乎半个时辰。楚孝风这才将心中的郁结释放出來。他环顾四周。不知何时來到了马房前面。这才想起。金鳞驹似乎还在这里养伤。

楚孝风缓缓走近马房。里面突然传出一阵马嘶。楚孝风嘴角翘起。心中宽慰。最起码金鳞驹还沒有忘记自己。楚孝风突然自嘲的一笑。自己自由体弱。为生存。处处谨慎。自认为胸中有丘壑。腹中存韬略。

无论在青楼还是奢靡的场所。从不会为女人而动容。因为一旦有了感情。你便有了牵挂。有了牵挂便会有弱点。多少英雄难过美人关。俗话说。温柔乡。英雄冢。

可笑自己却在不知不觉中陷入情网。对于这个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却生出这么多情愫。要是放在以前。打死他。楚孝风都不会相信自己会对一个女子动情。而如今。事实摆在面前。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让他感到肝肠寸断。

轻轻抚摸着金鳞驹的毛发。虽然它身上的伤已经痊愈了。但却永远的沒有了尾巴。楚孝风爱恋的将脸贴在它的脸上。低低的说道:“你可愿与我共同进退。开创千秋霸业。”

“嘶......。”

金鳞驹抖了抖身上的料草。一声长啸。表明了自己的决心。楚孝风拍了拍马背。哈哈一笑。等到自己再次回來的时候。必让这个天下臣服在自己脚下。

原本楚孝风并沒有争雄之心。只是如今世道混乱。朝中忧患。自己不得不发展实力。力挽狂澜。若是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天下必将群雄并起。天下大乱。周边各个小国本就虎视眈眈。他们必然会趁乱而入。瓜分中原。

“呵呵......师父今天气色不错。看來身体已经恢复了。只是。你的东西忘在老夫这里了。”

毒医缓缓从外面走來。手中提着东皇戟。站在楚孝风面前。当日楚孝风匆匆离去。他的行李都在自己那里。包括这杆东皇戟。

接过东皇戟。楚孝风对着毒医点了点头。随手放在了马鞍子一侧的凹槽上。这里是专门用來安放武器的。三日后。他们就要启程。前往边疆。如今都在忙着准备必须用品。

“老头。你到底是什么人。”

毒医刚要转身离开。楚孝风突然半开玩笑的说道。

“呵呵......我就是一个落魄的大夫罢了。”

毒医并沒有停住脚步。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便缓缓的走向远处。看着那突然有些萧然的背影。楚孝风微微皱眉。这毒医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自己越來越觉得他高深莫测了。

“落魄的大夫。有趣。”

楚孝风右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回忆着自己与毒医相处的日子。心中多有迷惑。但是毒医并沒有要说的意思。他自然也不会强人所难。

一來。自己的命都是毒医救的。而且一身力气也是拜他所赐。二來。他对自己绝沒有敌意。这点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只是他的过去绝不简单。

微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漱漱。像是下着小雨。那声音隔得那样远。仿佛是在遥不可及的彼岸。楚孝风看着不远处。窗外的海棠绽满了欲待吐蕊的点点绯红。冬去春來。代表生命的嫩绿已经悄然降临人间。自己也该出发了。

想到这里。楚孝风微微一笑。纵身跨上金鳞驹。不再多想。抖了抖手中的缰绳。一道枣红色的影子飞速窜出。很快消失在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