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骑兵威武

果林里,公孙策再次进入意识星空,这里土地已有方圆八亩。令他想不到的是八亩荒芜已不复,小溪纵横,青草及膝。黛姬一袭白袍正在喂养一匹赤红色小马驹,看到他的身形凝聚,小马驹草也不吃,撒着欢小跑过来。

四蹄踩踏,昂首信步,小马驹有着说不出的神骏。舔着公孙策伸出的手掌,对他极为依赖。触摸到小马驹,公孙策只感到一道信息从小马驹身上传出,信息很少,只有一部分乘骑在马上如何作战的经验,余下的信息就是介绍小马驹的,很简单,两个字:赤兔!

黛姬丢了手里青草,在小溪边上洗着手,对走过来的公孙策埋怨道:“忘恩负义的小家伙,拔草喂他,吃饱了也不给点反应,给你卖萌去了……”公孙策坐在小溪边,他知道这些小溪浅渠都是黛姬挖掘,只是笑笑。

“弟弟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黛姬擦完手,扭头问道。意识星空自从五德齐聚之后,就有了空间和时间的概念,虽然和外界不同步,可她多少能观察出外界此时才是下午。因为意识星空顶上火德所化的火球燃烧的很是旺盛,北斗七星若影若现。

公孙策有不少疑问,都需要黛姬给他解释一下,直接问黛姬:“姐姐,对于虎符和符兵你了解多少。我现在要挖掘出虎符更多的功能,可我对它一点都不了解。”随后问了符兵升级转职还有符马制作的问题。黛姬对虎符自然很了解,她就是被虎符镇压而陨落的。

黛姬三言两语就替公孙策释疑解惑,虎符的升级离不开杀戮和军功。符兵也是这样,符兵通过杀敌升级和转职,符兵也可以获取军功。符兵也是可以有爵位加身的,不过这些爵位只能赋予他们指挥能力,和指挥的知识。符兵的爵位,只能通过斩杀敌人甲士和将领来升级。

所谓的甲士,和商鞅改革中的甲士一样。并不是敌人穿甲的士兵,而是军官!一个秦军并不是斩杀敌人一个士兵,就能进爵公士的,而是要斩杀对方军官!不然秦国有多少土地,都不够给公士封赏的。

军官是一支军队的核心,只有斩杀敌人的军官,才能真正削弱敌人的军队战斗力。要知道战国以前的春秋时代,战斗是士的特权,平民都没有资格参与的一种游戏,更别说奴隶什么的了。

士和士之间的战斗,是很讲规则和公平的,可以参考西方骑士之间的决斗。是不能用阴险计谋的,这在当时是一种很卑鄙的做法。相互战斗打不过可以逃,为此有两个很出名的故事,被黛姬讲给公孙策,公孙策表示难以相信。

第一个就是五十步笑百步,双方战斗,一方打不赢可以逃,却不能求饶,求饶是很丢脸面的事情。只要和追兵拉开五十步的距离,对方就不能再追击。那时候的士和士之间的战斗,一般很少杀戮,都是俘获对方,换取赎金和名誉。所以战场上一方战败,士为了避免被俘获都会逃跑、

其中一个跑了五十步,另一个跑了一百步,前者笑后者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熟知规则,边跑还在计算与后面追兵之间的距离,拉开五十步距离就停下了。跑百步那个纯粹就是吓傻了,不顾一切的跑,甚至有可能把跑了五十步的那个战友也当成了追兵,见对方停下,他才停下,中间刚好也是五十步左右。跑五十步的士能嘲笑跑百步的士胆怯,就是这个原因。

只是后来两人的行为都算不勇敢作战,都被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完全就是两个不同时代背景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好像过去的一些事情我们总是难以理解,就用现在的标准去看,难免会南辕北辙,似是而非。

另一个故事很简单,两国交战,一方战败开始逃。结果车兵的车轮卡在路边的沟槽里了,后面的追兵追上来居然帮车兵将车轮撬了出来。两伙士兵还聊了很久,相互讨论了自己国家的赋税之类的事情后,挥手告别。原因就是逃跑的士已经跑出了追兵的追击范围。

可惜到了战国之后,战斗的性质发生了改变。战斗不再是士和士之间的游戏,而是关乎国运的大事。所以平民被征募,紧急时刻奴隶也是有资格参军的。才会有白起长平坑杀四十万赵国降卒的事情发生,这事搁到春秋,白起就死定了!

回归正题,黛姬又告诉公孙策如何制造符马。虎符制造符兵,是需要军魂为材料,符马也需要相应材料,就是马匹!公孙策知道时间宝贵,和黛姬挥手告别就醒了过来。

先是指挥符兵挖了一个大坑,放进一个大桶,大桶四周铺上隔水油布,好在这些材料都是秦军准备好的。大桶是装米的木桶,油布是遮盖马车,用来挡雨的。一旁刘威看不明白,公孙策只告诉他自由妙用。

不久郭亮赶着六百多匹战马回来,他多少有点感伤,马场里多有和他家做生意的熟人,如今都变成了枯骨,他也是根据枯骨旁的衣物辨认出来的。将马匹交给公孙策,他独自出去伤心去了。

指挥符兵将马匹圈好,公孙策掏出虎符丢到木桶,然后拉过来一匹马到木桶旁,一旁刘威已经知道公孙策要干什么了。只见公孙策抽出一把雁翎刀,一刀就斩断马头,马匹噗通倒地,断颈喷涌的血液顺着油布流进木桶,木桶内的虎符放出大量的热,马血开始沸腾。

一匹又一匹的马匹被符兵驱赶过来,被公孙策和刘威在木桶旁边杀掉。两人的效率很高,杀马的技巧越来越精妙。也不像公孙策开始那样,非要把马头砍下来。一刀放血,然后下一匹,任由原来的马匹倒地抽搐。

不论他们怎么杀,木桶内的马血始终不见溢出,早早杀了的马匹已经化成了灰尘。等郭亮回来,已经不见那六百匹马,摆在他面前的就是浑身还在沥血的公孙策刘威二人,还有一百名骑在马上的戈兵!腥烈的马血,已经让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他原来的战马还在就成。

他的战马公孙策怎么能杀?他还留了十几匹卖相不错的马匹留作拉车。符马的制作,多少有点坑,两到三匹马才能制成一匹符马。好在出来的马匹就是全副装备,马鞍、马鞭、脚蹬什么的都有。就是缺了马甲,不然就更完美了!

刘威因为骑术不行,只能骑符马,符马很是乖巧。不说马上作战这个高难度动作,只要他能抱着马脖子跟上大部队行进就可以了。公孙策也是一匹符马,所有符马里最雄壮的一匹,符马他骑乘起来,心意相通,能做到人马合一!比骑战马什么的方便不少。

“满意不?甘宁能百骑劫曹营,我们磨死那些低智商的军魂不是问题!”公孙策骑在马上,对着苹果树上持戟一刺,刺中一个苹果取了下来,狠狠一口,甘甜汁水四流。郭亮只是点头再点头,全骑兵!一百骑!有什么比这还能让他亢奋的呢?心头的哀伤去了大半,翻身上马,望着县城方向,战意十足!

公孙策青龙戟对着县城一指,一百骑举戈齐喝:“必胜!必胜!必胜!!!”

县城内民众已经被凉军奴役到公园里去伐木,要么往公园内搬运各种物资。凉军从早上占领县城,清剿邪灵乱军后,才开始准备建立营寨。可惜他们没时间也没机会了。

凉军规模很大,三千多人,其中一千分成两队,每队五百人分别沿着穿过县城公路朝两头清剿。余下的开始在县城内百人一团,开始巡视,清剿残余的邪灵。

进入县城,公孙策一马当先就看到一伙刚刚经过的凉军,青龙戟一指大喝:“随我杀!”纵马一冲,身后百骑紧密相随,不想郭亮战马爆发力强,后来居上,与公孙策并头冲锋。刘威抱紧马脖子,趴在马身上落在队伍最后面。符马的优点和符兵一样,不知疲倦,可缺乏爆发力,却胜在持久。

凉军百人将望见一伙骑军冲来,一时不知有多少,甩下部队就跑。余下军魂没有指挥,要么跟着百人将逃跑,要么原地打转发愣。一百人不多也不少,以前公孙策和刘威对付两伙火拼中的乱军都废了很大气力。

现在这一百乱军,在冲锋起来的骑兵面前根本不够看。骑兵就像一把烧红的烙铁,一下扎在蜡板上。近半凉军直接被奔腾的战马撞飞,余下的纷纷被撞飞的军魂砸倒。原本就没有阵形的凉军,瞬间就失去了抵抗能力。不等他们起身,就被骑兵乱戈勾死,纵马践踏而死。

军魂即使被子弹打成碎末,身躯机能遭到毁灭性打击,依旧能存活复生。可被符马踏死,破坏身躯机能后,散逸出来的魂魄直接就被符马和符兵吸收。不到两个呼吸,这伙凉军除了百人将逃离,尽数身死,公孙策的损失可以忽略不计,因为符兵符马只要身体机能还在,就能消耗魂魄气修补完全。

那名百人将还未逃远,公孙策指挥五名白银三阶的骑兵冲上追杀。一名身材修长的戈兵马速稍快,拖戈越过凉军百人将,手里的戈恰好瞄准百人将脖颈,一戈勾断。百人将头颅落地,滚了滚被后面骑兵一马蹄踩成碎末。百人将没有脑袋的身躯再向前跑了几步,猛地扑倒,腐化成灰。

公孙策带着骑兵就这样连续剿灭了五股凉军,偶尔也有损失,战后他被他重新用虎符补充完整,只是可惜了原来符兵身上的魂魄和锻炼出来的经验。

县内剩下的凉军已经发现了他们,开始在城北公园处集合,他哪能让他们如愿,更是一点时间都不浪费,看到一二百人就会发动冲锋,甚至三百人也会发动冲锋。虽然损失大一点,可战后收获的军魂总是大于符兵的消耗。

以战养战是最美好的事情,最后凉军只在公园处集合了六七百人。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等到天黑公孙策等人的视力会受到很大影响,所以他直接发动冲锋。符骑兵一有损失,空出名额立马就用虎符补满。

按照郭亮的建议,从不和凉军打近身战,都是不断的折冲,往来冲锋。天彻底黑后,凉军最后一个类似高级军官的家伙被一个白银三阶的戈兵斩下头颅。

公孙策在马上狠狠吐了一口热气,实在是太疲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