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魅浅率先下了马车,其他人也都陆续跟了上去,他们来到茅屋前站立,只见那满院子里种的全是稀有草药,有些他们见都没见过。

院子两边,一边草药的颜色都很平常,另一边的不光颜色五颜六色,就连上面的花也开的非常的奇怪。

“请问,怪医无常在吗?”伊魅浅对着茅屋的门叫着,但是里面的人依然在捣药,似乎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等了几分钟,伊魅浅有些不耐烦的又叫了几声,心想这怪医异无常的还真是奇怪,他都喊的这么大声了,他不会是个聋子吧?

里面的人依然在干着手中的活,好半响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打开门走了出来,顿时便看见篱笆门外有几个年轻人在朝他望着。

他两手往后一背,慢慢地走过去看了他们好久,“你们回去吧!我不给人看病……”

梨花见他要走,连忙着急的吼着,“喂!老头,你知道我们来这里有多么的不容易吗?要不是我带路的话,他们几个早已经死在这山林里了,你学医的怎么这么没医德?”

伊魅浅和若汐在一旁见梨花这么跟怪医无常说话,心里真是着急的不得了,他们早前在车里不就是活好了吗?见到这个传说中的怪医一定要好好问话吗?哎……

怪医无常这才注意到这男子的身后还有这么一个野蛮的丫头,他这个人常年一个人住在这深山老林里面,对于那些说话文嗖嗖的人他根本就看不惯,不过这丫头倒是顺他的眼。

他走到篱笆门前看着她说,“我有叫你们来吗?何况你们死不死管我什么事?谁说学医就要救人的?我不能是自己的爱好吗?就像别人如果是如果是贪官,你还指望他能善待百姓吗?”

梨花被他说的一时不知道如何对话,气得她直跺脚,“你这老头根本就是无理取闹!我不跟你说了!”

怪医无常学着她的样子,也跺了跺脚说,“哼!不说拉倒,我继续干活去……”说完,他转身欲走,却被身后的人叫住了。

“怪医无常,你可认得这个?”无计可施的伊魅浅,从衣袖里取出梨母给他的玉佩,说实话这块玉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顶多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玉佩而已,但是就是不知道这玉佩跟眼前的这个怪医有什么牵扯。

怪医无常好奇地转过身来,当他看见眼前的这名男子手中的玉佩时,他当场就愣了半天,然后伸出颤抖的双手将玉佩接过来看了个仔细。

良久,他才泪眼巴巴地看着他们说,“你们快说,这玉佩是从哪来的!只要你们能说出来,我就给你们医病!”

伊魅浅看眼前的这个怪医这么紧张这块玉佩,他当场就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梨母还真没骗他!既然他都答应了医治蓦然,那么他也会据实以告,“这块玉佩是一位姓梨的女子给我!”

无常一听,激动的抓住他的双手问,“她现在在哪?她过的好吗?”

梨花站在伊魅浅的身后,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这什么跟什么啊?难道说这个疯子真的认识娘亲?

“她就住在山脚下不远处的一个山寨里,她过的很好……”

无常一听,神情有些落幕,回忆着当年的是事情!这件事情已经让他后悔了十几年,每每想到这件事情,他就会痛彻心扉。

那是一个下个鹅毛大雪的雪夜,大师兄跪在他的面前苦苦的哀求他说,让他把小师妹让给他!大师兄一直对他百般照顾,为了兄弟之情,他放弃了小师妹。

那一夜,小师妹一个人独自下了山,他们从此没了她的音讯,而大师兄也在几年后离开了云麓山,而他就一个人守在这里回忆着过去……

怪医无常有气无力的转过身摇了摇手说,“你们跟我进来吧!”

伊魅浅见他答应让他们进去后,他连忙上了马车将蓦然背了下来走进了院落……

昏暗的茅屋内,里面的柜子桌子特别的多,别看从外面感觉房子不大,没想到里面却挺宽敞的……

怪医无常从一个箱子里拿出银针,对着伊魅浅说“你就把他放在那张**吧……”

话落,他就拿着针包来到床边,只一眼就看出蓦然是中了毒,而且还是非常厉害的毒,“年轻人你还真有办法,他中了这么厉害的毒,居然还能活到现在,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

伊魅浅从蓦然的衣服里掏出瓶子递给了他,无常接过瓶子打开一闻,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可是宫廷御医研制的药!看来你们都是宫廷里的人……”

伊魅浅站在他的身后不敢回话,要是他不医宫里的人怎么办?几番犹豫之下,最后还是承认了,他都看出来了,他在说谎的话说不定又该生气了,谁能摸得清他的脾性啊!

“是!”

无常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床边为他把脉,并嘱咐屋子里的几个丫头说,“你们几个别干坐着,烧点开水吧!厨房在院子的左边,这位小兄弟的体质太寒了,必须要跑在温水里,我得给他找些草药给他泡水用!”

“好!”若汐最先站了起来,几个女人刚要出去的时候,怪医无常又说话了。

“对了,我很久没有吃到家常菜了,如果不建议就给我做顿饭吧!你们也可以陪我一起吃,菜园在屋子的后面,院子里有鱼有有鸡鸭,如果能给我做一顿红烧鸡的话,那就太好了……我这个人啊,一旦吃饱了就能想出方法救人了……”怪医背对着若汐他们说道,他一边说一边给蓦然扎针,在蓦然看来就是一个贪吃的小老头。

“好的,没问题!”

几个姑娘爽快的答应了,然后便走到屋子里的后院,看的她们目瞪口呆,没想到的是这院子里什么菜都有,旁边还有一个小池塘,池塘里养着许多金鱼。

而旁边的一个鸡舍里则养了很多鸡和鸭,若汐对着燕儿吩咐道,“燕儿,你进去抓一只母鸡出来!记住不要抓老鸡,抓个差不多大的就行!”

“好的!”

若汐和梨花来到菜园地里摘了一些青菜,还有花菜什么的,总之只要是能做菜配菜的,她们都摘了一些……

就在这时,燕儿抓着一只母鸡来到她们的面前,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声,“若汐……梨花……”

若汐使劲地拔了一棵大白菜,刚一抬头就看见燕儿满脸都是鸡屎,还有那头上全是鸡毛,身上还有一股很难闻的味道。

“哇……你抓个鸡怎么搞成这样?”梨花将手中菠菜放进篮子里,跟着就站起来帮燕儿头发上的鸡毛拿下来。

燕儿十分委屈的指着那鸡舍说,“我怎么知道这个怪医养的鸡这么难抓啊!根本就不像集市上里的那些鸡等着我去抓!”

若汐将菜篮子拧起来,颇感无奈的拉着燕儿到一旁的水池里清洗,“你先在这里清理一下,我跟梨花去厨房洗菜做饭!”

“好!”

屋子内,蓦然靠在一个非常大的木桶里,他的全身都被热水烫的有些微红,看着那热气缓缓而上,能闻见一股很浓的草药味。

刚刚那个怪医跟他说,要解他这个毒没有那么大的把握,当时他就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活不了多久一样,如果连眼前的这个大夫都没把握的话,那么他还能活多少天?

屋外,若汐将刚刚烧好的一桶热水又送了进来,只听见那怪医说,“不用热水了,这些水你们拿去烧饭洗菜吧!”

“哦,好的!”说完,若汐又辛苦地将水桶拧了出去,只要能医好蓦然,不管叫她做多么辛苦的事,她都没有一丝怨言。

待她离开以后,怪医打开了自己的药柜,从里面拿了很多种色彩鲜艳的药瓶出来,这些药瓶里放的全是毒药,这是他最坏的打算,如果毒真的解不了的话,那么就只有试试以毒攻毒的方法。

他将一个个小瓷瓶放在长桌上,每个瓶子里的毒药都到处一点,然后又倒了一些清水进去搅匀,伊魅浅眼睁睁的看见他将那些药水喂给一只老鼠,没过多久那只老鼠就气孔流血而死。

伊魅浅一下子从板凳上站了起来,吓的他连忙走过去指着这只老鼠说,“怎么死了……这药……”

怪医朝伊魅浅点了点头说,“不错,我刚刚喂的是毒药!因为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解了他身上的毒,如果真的解不了的话,我就会用以毒攻毒的方法,但是这个方法风险极大,不知道蓦然他有没有成亲?有没有子嗣?”

伊魅浅不知道怪医突然问这个问题干什么,但是他还是如实的告诉他了,“他还没有成亲,也没有子嗣。”

怪医顺手从桌子上将金针拿了出来,那是一根极细极长的金针,若是扎不准的话很有可能扎死人的,“我可以将他体内的毒用金针移到别的地方,然后让他吃上一味药,你看看那三个女人谁能替他留下子嗣,我这也是做了最坏的打算!若是救不了的话,起码他也不至于断了香火。”

听了怪医说的话,伊魅浅心里挣扎不已,打从心里他希望蓦然可以恢复健康,但是怪医却说他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为了以防万一可以先为蓦然留下一个孩子。可是那三个女人会同意吗?

就在伊魅浅犹豫不决的时候,梨花突然闯了进来对着怪医吼道,“你这算什么大夫?也不问问人家姑娘愿不愿意就在这擅作主张,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她这一席话让怪医觉得自己实在是无辜极了。他指着自己说,“我怎么了我?我这不也是为了你们的朋友着想吗?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让我救他,你们自己却不愿意做些牺牲,我看你们什么大不了的朋友,连这点事也不愿意为朋友牺牲。”

梨花一听觉得这怪医说话根本就是蛮不讲理,这种是小事吗?这位自己的男人身育孩子是多么重要的事,怎么在他口里就是过家家似的?

“我看你就是一个不懂情为何物的臭老头!伊魅浅,这件事情你可别算上我,我只是你一个人的,要生也是为你生。”说完,她就气冲冲地跑了出去,却一下子撞在了若汐的身上,她看了若汐一眼,随即又跑进厨房里。

若汐将手上的水在围裙上擦了擦,刚刚梨花说的话她都听见了,如果蓦然真的医不好的话,怪医说的话也没有错,总之她不能让蓦然绝后。

想到这,她掀开门帘勇敢的走了进去,“如果真的非得走这一步的话,那么就由我来为蓦然生育孩子吧!”

伊魅浅一听,也分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她不是喜欢李律吗?现在怎么又愿意为蓦然生孩子了?现在的他真的搞不懂她的爱到底有多深。

怪医看了看若汐点了点头说,“难得还有你这么个真性情的姑娘,不过你和另一个姑娘可能都得进蓦然的房间,因为我也不知道蓦然会选谁,总之就让他多一个选择吧!”

若汐一听点了点头,觉得怪医说的话也很有道理,“好,我一切都听大夫的!”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三个女人便将刚刚烧好的饭菜全都端了上来,饭桌上谁也没有说话,刚刚伊魅浅就跟怪医商量过,看来这件事还是先瞒着蓦然才行!到时候就让怪医给蓦然下点药,让她们其中一个人怀上子嗣就行。

夜风呼呼的吹着,山林里的夜晚非常安静也非常的黑,是时不时的还能听见狼叫声,吓的三个姑娘家心里直发毛。

吃完晚饭以后,怪医就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然后从里面倒出两颗白色的药丸递给若汐和燕儿,“你们两个吃了这个药之后,保准你们怀上小子!”

两人接过大夫里的药塞进嘴里,然后拿去水杯喝了一口水咽了下去……

这个时候,怪医又来到长桌边拿起一个红色的药瓶走进蓦然的房间,不用问这瓶子里装的一定是媚药。

刚一掀开门帘,他就看见蓦然闭着眼睛靠在水里,看他的脸色看来身上的寒毒也都被镇压住了,他走过去将金针扎在他的身上,将他体内的毒移身体的某一处,然后从红瓷瓶里到处一颗绿色的药丸塞进他的嘴里。

蓦然睁开眼睛,将嘴里的药丸咽了下去,抬起头看着怪医问,“这是什么药啊?怎么甜甜的?”

怪医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然后就一脸神秘兮兮的走了出去对若汐和燕儿使了使眼色说,“再过半个事成你们在进去,那个时候他应该是最需要的时候!”

时间慢慢的流逝,蓦然泡在水里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开始都没当一回事,但是那股热感让他有些难受,特别是还泡在这么热的水里,就更加受不了了!

“呃……”

他这到底是怎么了?刚刚怪医进来的时候表情就好像是在憋笑,问他给他吃的是什么药他也不说,还真是一个怪人。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蓦然只觉得自己的下身发硬,怎么会这样?他这样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他吃了什么媚药呢!

他的心跳的很快,身体仿佛极度的渴望着什么,这种症状完全和媚药的性质差不多,他回过头对着门外大喊,“怪医……你刚刚给我吃的是什么药啊……怎么我全是发烫啊……”

屋外,怪医无常面带一抹微笑对着若汐和燕儿说,“好了,现在你们两个可以进去了……记住了,不管他选择谁你们都要配合一点,明白吗?我的那个药可是非常的猛的……”

若汐和燕儿点了点头,心里不知道是可怜蓦然还是什么其他的感觉,但是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她们有能如何选择?既然王爷都答应了,她们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不是吗?

好在这蓦然生着一张这么俊俏的脸面,跟了他也没有什么不好,总比以后小姐给他找一个王府里的下人要好的多吧?反正燕儿就是这么想的,与其到时候跟一个没本事的男人,还不如将自己交给蓦然,如果他的病好了,那么就是她赚到了,如果他不幸好不了的话,王爷也不会亏待她和孩子的不是吗?反正不管是前后那一种,她都赚了,而且她相信属于蓦然的孩子一定会特别的好看,特别的有出息……

相比较燕儿的想法,若汐的想法就特别的简单,因为蓦然是她的恩人,他是为了她才遭受这么多的罪,而替他孕育孩子也是她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两人很有默契的走进了屋子,看见蓦然光着肩膀泡在水里,燕儿有些害羞的来到他的身后,拿起桌子上水瓢舀了一瓢水淋在他的身上。

蓦然先是一惊,似乎在极度忍耐着什么,他回过头看着她们两,十分紧张的对着她们说,“你们怎么进来了?我叫的是怪医无常,你们快出去……快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