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的照顾直到天快亮后,伊魅浅才趴在桌子上渐渐睡去,只是一夜未眠的照顾若汐,他的脸就明显的憔悴很多,这个时候也真的累坏了,好在若汐的烧已经退了!

晨露微曦,府中的丫鬟端着铜盆和衣服站在门外,谁也不敢先敲门!

“白影,你能去敲门吗?我们都站在这里很久了!”一名穿着绿色布衣的丫鬟,端着一个托盘站在门口,她不时的敲着自己的腿,王爷很少这么迟都不起床的。

白影甚是为难的看着绿儿,王爷从昨天把那个叫若汐的姑娘抱进去后就没怎么见他出来,他还听昨天服侍王爷的丫鬟说,王爷亲自给她喂药,居然还一个人照顾她一整晚。

“我们还是再等等吧!王爷昨夜可能累话了,此刻应该还在休息。”

绿儿一听满脸通红,她不好意思的瞥了白影一眼,然后尴尬的问,“啊?王爷昨夜累了一整夜?真没想到我们的王爷这么厉害,居然可以运动一夜,难怪今天到现在都没起床!”

‘噗嗤’

白影一听很不给面子的喷笑出来,他用手轻轻地拍了一下绿儿的小脑袋,“你这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呢?王爷昨夜照顾若汐姑娘一夜,你想到哪里去了?”

“呃?”原来是这样啊!绿儿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摸着自己的小脑袋,很不好意思的傻笑着,这下丢脸丢大了,白影会不会以为她是一个思想不纯洁的姑娘?

两人的对话引起一旁的奴才们‘哈哈’大笑!屋内,若汐困难的睁开双眼,一时之间还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大约过了几分钟的时间,她难过的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xue,然后用另一只手撑起自己身体,臀部隐隐作痛,她微皱着眉头忽然想起来之前和王爷的约定。

她不是应该在荷花池边跪着的吗?为什么会在这里?抬眼望着房间的四周,这个房间怎么这么眼熟?忽然,她看见坐在桌边睡觉的王爷,吓的她连忙掀开被子下床穿鞋。

她一边扣着纽扣,一边狼狈的往门边跑去,刚要开门就听见王爷的声音,“你醒了?你的身体现在还很弱,还是多休息一会吧!”

若汐抓着门把的手紧了紧,她闭上眼睛忽略心中的想法,跟着转过身来毫不畏惧的看着他,“王爷,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道我们还在打赌吗?你现在这样会让我认为你是有意破坏约定。”

伊魅浅脸上的关心瞬间僵住了,跟着就被怒气取代?这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很傻,目光紧紧的瞅着她那坚决的素颜,是他活该吗?但是如果放她走了,他们这一辈子会不会都不会再有交集了?如果是这样,他宁愿现在狠点,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这个约定可不是本王要破坏,早在你昏倒的那一刻起,这个约定就已经无法生效了!”

若汐忍着疼痛,一副气结的样子,不可否认他说的话有道理,当初的约定是她跪在庭院七天七夜不吃不喝,但是她如何能服气呢?

“你……”

这样的人真的无法让她在面对他片刻,也懒得在和他说,气的若汐转身就准备离开,却突然被他抓住了手腕。

伊魅浅一副凶神恶煞的盯着她,口气十分的恶劣,“你要去哪里?你不要忘了,你根本就没有通过考验,所以你哪儿都不能去!”

有的时候,伊魅浅真的觉得自己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他明明不想用这么恶劣的口气说话的,可是花到嘴边却又变了味道。

若汐一把甩开伊魅浅的手,她都已经认栽了,为什么王爷还要出言伤害她?她绝望的凝视着他的双眸,冷冷的说了一句“王爷我知道你是主子,我现在就回柴房干活,现在你满意了吗?”说完若汐就打开门准备走出去,却看见外面的婢女睁着一双惊恐的双眸看着她。她愣了一下,跟着便绕过她们的身边向柴房走去。

门外的几名婢女个个丈二头脑摸不清方向,这个若汐是不是吃错药了?这大清早的脾气就这么冲?王爷也真是偏心,为什么都不处罚她?

伊魅浅本来很好的心情被若汐这么一搅合也变的十分的糟糕,只见他对着门外的婢女喊道,“你们怎么还不进来替本王梳洗?难道还要本王去请你们不成?”

几名婢女听到王爷的传唤,吓的连忙走进去伺候他更衣梳洗,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而伊魅浅则是臭着一张脸,这个该死的女人,想要好好的对她都不行!她总是有办法激怒他。

一路回到柴房,推开那破旧的木门,这里的一切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砍好的木柴全都堆在屋子里的一角,好几天没有打扫屋子了,她拿起桌子上抹布在铜盆里沾了沾水,便将桌子上窗户的死角都擦干净。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身体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她刚坐下来喘了几口气,拿起桌子上的茶壶一看是空的,就在她准备去厨房倒水的时候,一名丫鬟端着药丸走了进来。

若汐本能的让出空间给她进来,只见她将药丸放在桌上,又将一个瓷瓶塞进她的手里,“现在你都已经离开王爷的屋子了,那么着喝药和擦药的工作就自己弄吧!我还要给红姬送不药呢!”说完,她就气冲冲的走了出去,留下一脸呆滞的若汐。

丫鬟捏着鼻子离开了柴房,一路上嘴里都嘀嘀咕咕的,“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哪根筋不对了?这王爷的屋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住的,居然自己提议回柴房,真把自己看成个人物了?也不知道现在府中很多人都在背后议论她,说她不要脸!哼,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丑女?你配让我翠花服侍吗?”

当然这些话若汐都是没有听见的,她一个人站在桌边看着药碗发愣,久久无法回神!这些东西都是王爷让人送来的吗?不然以她一个小小的婢女谁会想到她?

思及至此,她伸出颤抖的右手端起桌子上的药碗,瓷碗有点烫手,她将药碗凑近嘴边浅浅的喝了一口,这苦涩的药味让她皱紧了眉头,为什么这种药味让她如此熟悉?昨天隐隐约约中好像有人喂她吃这种药,到底是谁喂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