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两位皇子殿下听了莫揽月的话,都给吓着了,谁都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解决办法,这……明明是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了好不好,带她上路,一路上还得顾着她的安全,还不如留她在宫里来得省心。呃……不过话说回来,以她的能力,大概……也能保护得了自己。

摇着头,古烈阳一点儿也不赞同莫揽月的建议,他是去彩鹰国接亲的,又不是去游山玩水,一路上应付那大公主恐怕就要付出全部精力,还带上一个磨人的小丫头,要真出什么意外父皇怪罪下来,第一个掉脑袋的没准就是她莫揽月了。

“就算三殿下不答应,我也会想办法跟去的,所以别想着劝我留下了。”

还未开口,就被莫揽月一句话堵住了嘴,古烈阳哭笑不得的瞧着她倔强的眼神,她莫不是担心自己会跑路而不养她剩下那九年半吧?

与古烈格对视一眼,古烈阳意外的真一点儿没劝解就妥协了。反正这丫头要真想跟,恐怕还真有她的办法,与其让她一个人乱跑,倒不如把她带在身边显得安全。

“那么,你得打扮成书童的模样,才能跟着去。”

拍拍胸脯,莫揽月笑道,“当然没问题。”

不就是将披肩长发扎成通天马尾嘛,有什么关系,而且她对那些粉色的衣裳虽然还算喜欢,但看的久了,也总有些看腻了,偶尔穿穿男装,这不挺好的嘛。

准备功夫做了足足三天,等他们真正出发时,莫揽月却发现他们的迎亲队伍简单得吓人。不过就是赶马车的车夫一个,两个护卫,然后就只剩下古烈阳和她二人,数来数去一共才五个人,这……正常吗?

她狐疑的瞧着那正靠着马车闭目养神的古烈阳,忽然说道,“三殿下,你确定你这是去接大公主殿下,而不是找个穷乡僻壤把我给卖了?”

后半句话虽然是开玩笑的,可前半句的疑问却是真真的,这么简单的阵容,用得着准备三天吗?要真如此,这些人的办事效率也忒低了吧,虽然古代没有钟表时间不是以分秒而计,可也用不着如此浪费时间吧

缓缓睁开眼睛,古烈阳淡淡一笑,解释道,“为了掩饰行踪,我们跟迎接队伍分开赶路,到了彩鹰国皇宫附近才会合。另外,本殿可舍不得把你卖给别人,毕竟,长得这么可爱性格这么别扭功夫这么了解的小丫头,天下间本殿可只遇到你这一个,如果你愿意,一直留在本殿身边也可以的哦。”

“你说什么啊……”

脸上没由来的一红,她暗骂自己的不淡定,人家不过就随口一说,要不要脸皮这么薄啦。

“只要你一直当本殿的贴身护卫,是不是很好呢?”

古烈阳笑意盈盈的脸在她眼前不断放大,直到两人几乎面对面鼻子顶着鼻子,她猛的推开古烈阳,愤愤不平的吼了起来,“你想得美啦,想要本小姐当贴身护卫没有百八十万两银子是请不来的好不好。”

吼完,莫揽月一个转身,直接拿屁股对着他,不再与他搭话。

古烈阳倒也乐得清闲,又闭上眼休息,为了安排出发前的各项琐事,他这几天以来都睡的很少,若不趁着现在离帝都尚还不远,路上安全能够得到保障时补补眠,恐怕再行两天路到了偏僻地方想好好睡一觉都难了。

漫长的迎亲途中,算不上太赶,车夫总是能在天黑之前找到客栈投宿,由于莫揽月年龄尚小的关系,古烈阳都没有给她单独开房间让她睡,而是将她带在自己身边。客栈内的房间自然是只有一个床铺的,虽然古烈阳盛情邀请,她仍坚持睡在两张椅子搭成的简易‘床位’上。

可每每当她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了**,原本在**的古烈阳却斜着脑袋在她搭好的椅子上躺着。

第三次了,夜里,莫揽月在梦中惊醒,一侧头,就看见那正睡在床边摆好的椅子上的古烈阳

。轻轻一声叹息,她看着那眉头微皱的男子,心中很是愧疚,人家堂堂皇子殿下,为了她的安全竟做到了这种地步,她若再迂腐下去也太不够义气了。素来将义气放在心头的莫揽月暗暗决定,以后不再坚持睡椅子得了,反正这小平板身材也不可能被吃什么豆腐。

“呃……”

马车里,古烈阳动了动酸痛的胳膊,身体的不适随着他睡木椅的时间增长而愈加明显,这一夜下来,早晨时他只觉得浑身都酸痛不已,再这样下去着实受不了。

不着痕迹的瞄了莫揽月一眼,他不明白,这小丫头为什么要对那种事那么坚持,尽管经过第一次之后,她每次睡前都有跟他交代说不准再跟她换位置,他却依然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将她抱到**,总觉得……蜷缩在椅子上那小小的身子显得很是寂寞。

行进的第四天,车夫依然赶在天黑前到达了一处客栈,虽然较为简陋,但总算是有瓦遮头,不用露宿荒野已是万幸。依然只开了三间房,两护卫一间,车夫一间,古烈阳和莫揽月同住一间。

洗漱过后,莫揽月没有像之前那样急着去摆她的椅子床,而是直接爬上了房间里唯一的那张床铺,在古烈阳诧异的目光注视下,她在**滚了一滚,身体侧躺着,以手支撑着头,空着的一手朝古烈阳勾了勾手指,嘴角含笑,玩笑道,“三殿下,我帮你暖床可好?”

瞧着那突然开窍的小丫头,古烈阳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就不怕本殿把你给吃了。”

故作苦恼的抓了抓额前的碎发,她喃喃自语,“会吗?明明殿下也未成年的说。”

说起来,她原来的年龄可要大过眼前这位皇子殿下,只不过初初见他时由于他的稳重老成,而误算了他的年龄。以他十六岁的幼龄,对着她这七岁的身子,能有什么意外?!

“未成年?”

古烈阳走了过去,对于她口中的陌生词汇感到不解。

“嗯哼。在我们家乡,不足十八岁的人,都叫作未成年。”

不想和他多磨叽这些解释不来的东西,她随意敷衍了一句便翻过身不再说话。**只有一床被子,她纠结的踢开被子,拿背对着床边的古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