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恨不得把我给杀了为他们的将军报仇,连父皇也拿他们沒辙,答应他们只是迟早的问題,再加上彩鹰这边的异常动作,更是拖延不得,我知道在蓝风国我是呆不下去了,所以趁乱逃了出來。可是天下之大,我不知道哪里能容得下我,我生在皇室,养在深宫,真正的朋友沒有几个,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到其他更好的选择。莫揽月,你不要不管我。”

古沫儿的叙述凌乱毫无章法,莫揽月却从她这东一句西一句的叙述中了解了事情的來龙去脉,她为什么要杀了那将军她沒有去问也不想知道,她是怎么艰难的一个人从蓝风国走到了紫雷国她也不想啰嗦,但既然古沫儿以她一己之力走到了她的面前,似乎,她就沒有不管她的道理。

“你先吃点东西,休息一晚,明天我们还得早起赶路。沫儿,你放心,有我在沒谁能要了你的命。”

蓝风国的皇帝居然连自己女儿的性命都保不住,这一点儿让莫揽月感到心惊,那些将领们可以嚣张到以战事作为要挟,非逼得他处置自己的亲生女儿,足以见得这蓝风皇帝的威信实在不怎么高

在莫揽月的陪伴下,古沫儿吃了不少东西,总算是恢复了些精神,加上一晚上的睡眠,第二天出发时,她已经可以自己骑马而行,不过她好像很爱粘着莫揽月,后來索性和莫揽月共骑一匹马,莫揽月想着两人的体重加起來也不过比一个成年男子重一点点,并不会影响马儿行进的速度,也就沒有反对。

一路上古沫儿虽是安静的看着沿途的风景,沒有说过一句话,莫揽月却能感觉到她身心的放松。

只是古沫儿就像个粘人的孩子,一分一秒也不愿意让她离开她的视线范围之内。

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莫揽月靠近古烈阳,忍不住轻叹,“沫儿要真一直这样缠着我,可也不是个办法。()”

“差人把她送回宫去?”

古烈阳也早受不了古沫儿那般无理霸占他的贴身护卫的行为,脱口而出的提议压根沒经过大脑就蹦了出來。

这还有两三天就能到达边境驻扎地,到时他们就不能再像现在这样悠然自得跟游玩似的,古沫儿一直紧贴着莫揽月,不仅影响莫揽月的行为,也严重影响了他这主帅的心情。

“不好,万一路上遇到什么危险……”

“开战在即,跟着我们岂不是更加危险?”

明知道古烈阳说的话是有道理的,但要她去跟古沫儿说让她离开,她真是说不出口。叹息又叹息,莫揽月最终还是决定继续带着古沫儿,至少图个心安。

莫揽月终究还是安抚好了古沫儿,让她跟着沒什么事情要忙的左秋,身边一沒了古沫儿的紧贴,莫揽月又恢复到古烈阳身边左右瞎晃的状态。

大家都闷声赶路,聊了古烈阳和莫揽月、左秋和古沫儿,便极少有人开口聊天,沉闷的气氛像一场瘟疫一样感染着队伍里的每一个人,直到连古烈阳也陷入了深思,莫揽月只好观察起四周围的环境來。

现在各国的情势仍处于不明朗的状态,依古沫儿所说,至少蓝风国的情况并不怎么好,她这一出逃,蓝风皇帝一个协调不好很可能引发内战也说不定,那派兵前往边境偷袭彩鹰的计划能否实施还是个未知数

。而血月国和金漠国,也不知士兵军队是否能够如期到位。

这要是在现代,一个电话就能了解清楚,在古代却只能靠着几天一往返的快马传信或飞鸽传书才能互通消息,距离越远,就越是被动。

莫揽月终究还是安抚好了古沫儿,让她跟着沒什么事情要忙的左秋,身边一沒了古沫儿的紧贴,莫揽月又恢复到古烈阳身边左右瞎晃的状态。

大家都闷声赶路,聊了古烈阳和莫揽月、左秋和古沫儿,便极少有人开口聊天,沉闷的气氛像一场瘟疫一样感染着队伍里的每一个人,直到连古烈阳也陷入了深思,莫揽月只好观察起四周围的环境來。

现在各国的情势仍处于不明朗的状态,依古沫儿所说,至少蓝风国的情况并不怎么好,她这一出逃,蓝风皇帝一个协调不好很可能引发内战也说不定,那派兵前往边境偷袭彩鹰的计划能否实施还是个未知数。而血月国和金漠国,也不知士兵军队是否能够如期到位。

这要是在现代,一个电话就能了解清楚,在古代却只能靠着几天一往返的快马传信或飞鸽传书才能互通消息,距离越远,就越是被动。

“最近一次收到周边各国情报是什么时候來着?”

又是一天露宿荒野,趁着士兵们都忙着扎营,莫揽月拉着古烈阳打听起來。

古烈阳伸出三根手指,神情颇有些无奈,“三天了,这两天一直沒收到任何消息,不过好在我们也快到达边境城池,到了之后自然有那边的将领为我们探听消息,金漠国离的远不方便打听,但蓝风与血月和我们是相邻的,到时互通消息该会方便不少。”

“金漠……”

提到金漠国,她不难联想到那身份诡异的君子扬,虽然后來知道他真名是古扬,但初初认识他的时候就叫着的名字,一时间要改过來总觉得很奇怪,她索性一直那样称呼他了。

她这莫名其妙赚來的皇子未婚夫,每一次的见面对她來说都是偶然,对他來说却不知是刻意安排还是真的那么巧合,他三番五次救她于水火之中,就连那莫须有的婚约,也救了她一命,让她不再被古雷敌视

只是不知道这一场战乱之后,她又该怎么面对他呢?总不会真要嫁去金漠国吧……

“怎么了吗?”

古烈阳不解的看向她,以为她对金漠国有什么意思。

莫揽月却是摇头,“沒什么,对了,天色也不早了,我看我们早些歇息吧。明天见。”

有了古沫儿的存在,莫揽月晚上便不再与古烈阳为伴,改而陪同古沫儿同床共枕。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对着古沫儿她居然能够有那么好的耐性,换作是别人,要近她的身都是难了,更别提与她如此亲近。是内疚吗?她不敢多想。

“揽月,马上就要打仗了吗?”

营帐里,小**,古沫儿抱着她的胳膊侧身而卧,面向她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安,莫揽月俨然一个大姐姐似的抚着她的背,“你害怕?”

“我早不知害怕两字为何物了,否则,又怎么做得出那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古沫儿看了看她不安的神情,苦笑道,“虽然你对那事只字未提,但其他人怎么看我,我听得太多了,那日若不是你刻意掩饰我的身份,让他们知道了我就是那个谋杀亲夫的女人,想必他们也不会那么顺从的让我一路随行吧?”

“沫儿,你想太多了。”

拉了拉被角,莫揽月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这个话題太过于沉重,她暂时不想和古沫儿去讨论,要说杀了一个男人就叫作丧尽天良,那么她呢,她杀过的人十根手指头都数不过來,更别提最近还把夜彩蝶给生生吓得咬舌自尽。要说她狠毒,那夜彩蝶呢,她又何偿不是?

要把这一笔笔账都算清楚,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她莫揽月不是个好人,她从來都很清楚这一点。

夜,静悄悄的,偶尔刮过一阵冷风,从营帐顶上越过发出一阵呼呼声。

感觉到身边的动静,莫揽月瞬间睁开眼睛,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她本能的翻身闪避,并伸腿踢向那持刀攻击她的人

脚尖踢中那人的手腕,随着一声轻呼,那人手中匕首掉落在地上,莫揽月顺势扑向那人,将其手脚都牢牢制住。

营帐里的动静过大,惊动了帐外守候的侍卫,两个侍卫拿着火把直冲而入,当莫揽月眼前恢复光亮之时,她看着自己身上正露出痛苦神情的女人顿时傻了眼。

攻击她的并不是别人,而是与她同睡一张床的古沫儿。

“沫儿,你……?”

“揽月,我……”

相较于莫揽月的难以置信,古沫儿好像表现得比她还更加无法接受自己对莫揽月动手的事实。

“头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侍卫眼尖的瞧见了地上的刀子,两人看向古沫儿的眼神里充满了戒备,随时准备接替莫揽月之手把她捉拿出去,岂料莫揽月只是摆摆手,“一场误会,帮我把灯点着就出去休息吧。”

“可是……”

“沒什么可是不可是的,照我说的去做。”

莫揽月冷冷一眼瞄了过去,那侍卫立即低下了头,替她点燃灯盏。

直到人都走了,莫揽月才拉起躺在地上一直瑟瑟发抖的古沫儿,“无论如何,你欠我一个解释。”

莫揽月倒了杯茶,凉凉的,醒神效果异常的好。

“我……”

古沫儿看着她眼神闪烁,良久都沒有回答她。

披了件衣服坐在床边,莫揽月深深的叹着气,“我不是要责怪你,但是你为什么要对我出手,难道你不觉得该给我个解释吗?”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醒來时已经被你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