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带孙瑞出去吃饭,吃完饭之后,我们就去了飞机场,其实过去已经一点多了,随便找了个地方闲聊了起来。

一声“刘华”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我抬头一看张华延和三女站在边上,三女都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忍不住又感叹了下,一下找不着话题,将孙瑞给踢了出来,说道:“这个是我的救命恩人。”看着大家惊讶的样子我不由笑了笑,我将今天的事说了一遍,她们都关心地看着我,却又不好意思走过来,我叉开说道:“张华延,再帮我准备十万块钱给孙瑞。对了,你家的地址你张华延说一下。”张华延也反应过来,点了点头,顺带将我让他办的一百万的卡给我,最后问道:

“你一直说远行,也没说去哪,但大致行程应该告诉我们吧!”

“我想去东北那边走走。”

大家都有些惊讶地看着我,张华延有些奇怪的笑道:“我还以为你要出国什么的,不过又没看你办什么证,要不就是到新彊、xi zàng之类的地方,没想到是去东北,为什么会想那里?”

我笑笑地回道:“其实只是想到处走走,我现在不太适合呆在这里,腾王楼阁烟雨楼,南方多富庶之地,有钱了自然会到这里来纸醉金迷地生活的,谁都难以改变,北方的势力毕竟占据了也没多利益,何必守着那点利益而浪费人力,再说战线太长一有事起来,死的也会很快的,所以一般家族都不会在意那边的势力。所以东北的家族势力都非常小,而且黑道都比较自立,想来也安全多了。”

张华延点了点头,走过去跟孙瑞聊天去了,肯定是为了了解他的一些情况。我则面对着三女,张雅关心地问着我,“今天早晨掉到水里没事吗?要不要到医院去看看,万一感染上什么可不好。”

看着她们我不禁有种冲动,一种留下来的冲动,可是我的理智还是胜利地占用了我的大脑,说道:“我们今天就说道别,其它话也不多了,你们自己保重。”三女都流下了眼泪,却又不好扑到我面前,隐忍着坐在那。我的心也随之激动起来,差点也流出眼泪,走了过去帮她们一个个擦完眼泪,并亲吻了她们的额头,安慰了几句,随口问道最近的情况,她们显然也不想让我难受,都装着很开心地与我聊起了学校和最近她们在一起的一些趣事。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愣愣地的听着或嗯啊几声。

很快到了上飞机的时间,我向她们摆了摆手,决然地上了飞机,不去看三女的眼泪。

到了四川成都正好傍晚6点多一点,我们吃了点东西,孙瑞难受地说道:“第一次坐飞机感觉有些难受了。”

我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有些头晕,知道这事现在急也没用,“今天我们就找个地方住一晚吧,明天再过去吧,还得半天左右。”

第二天我们早早就过去了,孙瑞早晨还有运动的习惯,我叫他时他已经吃过早饭了,然后我就带着他急急赶回去了。

到了乡里,我没有回家也没找任何人,只是根据张华延告诉我的位置找到我母亲的墓前,我让孙瑞到附近走走,不过别走太远,我就在母亲墓前叩了三个头,将买来的一些水果之类的放在墓前,父亲应该常来这时打扫,这里一切都很干净,我拿出一些纸钱直接坐在墓前烧了起来。

并不断地在母亲的墓前闲碎地说着之前的事情,一点一滴。我希望母亲在天之灵能够接收我的解释,希望母亲在我解说之后能够在天堂安祥。

擦了擦眼泪,不由向四周看了看,我居然看到父亲站在我后面,就那样木然地看着我,我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如何说起,父亲看着一身盛装的我,显然也不知如何对我。拿着祭拜的东西就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我不敢看父亲那已经微白的头发,也不敢看那饱含沧桑的脸,更不敢看他那苍茫的眼神,只能看着母亲的墓碑缓缓地说道:“爸,我知道是我害了妈,但我是被陷害的,我现在罪名已经上诉成功,学校退学也可恢复,但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我只希望你能过的好点,我现在不想再读书了,现在夹杂着许多利益原因很难抽身出来,我再也不是原来的我了,妈那我已经刚跟她解说过了,希望她能原谅孩子的不孝。思芬到时会经常来看你的,你就不会那么孤独了,我要去北方,也许不会再回来了。”

父亲看着我孤寂的面容,知道我也有我的无奈,“你妈不是不信你才去的,只是被气的,你为什么不能早点回来解释一下?走吧!也许该被原谅的应该是我吧!”边说边烧着纸钱。

我不明白父亲的意思,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他,他仍是一脸悲伤地看着墓碑,徐徐地说:“是我没照顾好她,明知道她的心脏不好,还让她知道你的事,明知道有人这样故意造谣却不知先躲一段时间。孩子我们都有错,但忏悔并不能对这个事有任何改变,学会更好地活下去,才是你母亲期望的。”

我转过头凝视着墓碑,悠悠地说:“他们会为他们犯下的错接受制裁的,那些中年妇女恶意造谣已经接受法律的制裁了,其它的人也会的。爸,我回来时没想过你会原谅我。”

父亲显然不理会我的直白问题,“时间会告诉人一切,放下心中的负担,做回你自己吧!年轻人就应该出去闯闯,也许回来的时候,就是我们父子真正谈谈的时候。

曲终人散情未尽,

多情自古空余恨;

少小出门老大还,

容颜未改鬓先衰。

不枉年少尽风流,

举杯邀月星斗转;

天地岁月人一代,

镜花水月一场空。”

看着父亲远去的身影,不由再次默然地看着母亲的墓碑,父亲原谅我了,相信大姐会照顾好父亲的,我也不用再为这里担心,母亲的事虽然知道再伤痛也不能解决问题,只会带来更大的痛苦,但我还需要时间去沉静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