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馨我让她先回去,毕竟那件事还得让她考虑一下,其余众人一起去小芬父母住的地方,小芬父母与仇玉莹刚一见面,很是激动,半天都不能言语,直到我将这事解释了好几遍,他们这才清醒过来,又是一阵稀嘘,小芬母亲端详了仇玉莹好久,我这才说道:“叔叔、阿姨,我擅自作主,说你们很想认她做干女儿,她也同意了,今天过来就是想搞个简单的仪式,大家以后就像一家人一样,她姓仇,叫仇玉莹,她听小芬的事,说以后会像对自己父母一样对你们的。”

小芬母亲激动的又点头又摇头的,小芬父亲则摇头说道:“可是这娃的父母呢?”

我回道:“本来我早就带她过来了,就是想还是知会一下她父母为好,所以让她回去商量了两天,她父母答应了,我这才带她过来的,等这边搞个简单仪式,大家亲近亲近,之后再让我爸爸与他们联系一下,到时见个面,也都熟悉一下,也好经常走动走动。”

小芬父亲看着小芬母亲的样子,这才轻轻点了点头。于是众人纷纷忙了开来,买酒菜还有一些香案,新茶之类的,这中间小芬母亲一直仇玉莹在那闲聊着,一脸愁眉也渐渐有些舒展,等我们这边准备好了,我父亲简单教了一些敬茶之类的礼节,简单地就此认了仇玉莹为干女儿。

众人有意无意地将气氛调动起来,欢声笑语不断,吃过晚饭这才与柳原、张华延找了个借口去会李文奇。

一直没时间回味如家庭般的其乐浓浓,就见到了已经许久未见着的李文奇,他并没有什么变化,脸上仍不显山不显水,还带着一丝学生的稚气,比起他的状态,我感觉我的状态已经成熟地像我才是老大一般,不由苦笑道:“好久没见了,岁月催人老,没想到我的满脸沧桑与你的青chun飞扬,真难想象我们却是寝室里相反的老大老小。”

李文奇笑着说道:“沧桑是人生心理历程的外在表现,年龄特征更多表现我们的实质差异,人老心未老比不了真正的青chun年华。”

我笑着回道:“未老先衰不就是心理的外在表现嘛!”

李文奇淡然地说道:“穷当益坚,老当益壮。穷则思,思则虑,虑则感,感则叹,叹则伤,伤则苦,苦则练,练则达,达则坚。穷虽多思叹苦虑,但心志练达坚强,怎么会未老先衰。”

我盯着他看了许久,他也无任何不适,淡然自若地坐在那品茶,我喝了一口茶后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

李文奇淡然道:“该说的总是要说的,我听说你要与她结婚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那我们就摊开来说清楚,我有几个问题,不如我们一问一答,怎么样?”

他点了点头,我说道:“你父亲原是山东一官员,因利益原因被当做替死鬼,而你父亲是期望你报仇还是当官?我想应该是当官。”

李文奇微有些惊奇地盯着我说道:“当官,他一生的期望就是凭借自己的能力,成为古代的封疆大吏,也就是一省之长,可是就因为利益,被人轻松地刷了下来,还做了别人的替死鬼,枪决之前只是对我说,他不想做一清如水的清官,也不想贪赃枉法的官吏,只想稳稳当当地一步一步向上爬,有一点政绩,有一点官僚,有一点资本,慢慢地走上去,他的目标并不遥远,就如那古时的封疆大吏,可谓是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高无上的权力,可是当时对他来说它太遥远了,可望而不可及,这也是我祖祖辈辈的愿望,至于源自何时就不得而知了。”

我又问道:“至于你表现的那么不积极的原因,是否因为当初你父亲仅仅因为站错队,而被别人替了下来,而这个队伍就是赵氏家族?”

李文奇摆摆手说道:“既然你们都查到了还问我干么?”

我说道:“这都是我的猜测,我不想我们几个兄弟之前如同敌人一般互相猜疑,所以我想听你自己说,而不是派人去查你。”

他惊讶地看着我,显然对我说的有所怀疑,我解释道:“我知道你对政治方面特别了解,而且不管什么时候时事、政治,甚至与政治有关的经济基础,各商业方面的关系网都多有了解,一个不想当官的人才不会这样了解,可是我去东北时特别让张华延帮忙,推荐你到机关做事,可是你的表现就像你根本不想当官,我就觉得奇怪,可是我突然想起你第一次见到张华延母亲发的名片时,你的惊讶现于表情,而你听到与张家齐名的赵家却无任何反应,这种反差让我很是奇怪,当时就这样忘了,现在想起你与赵家不是有仇就是没有让你吃惊的地方,第二种情况显然不太实际,那就是长久以来的仇恨导致,在相同情况产生这样极大的反差,至于为什么知道你父亲是当官的,是因为热衷于当官的人并不是仅仅地去了解就是的,大部分渴望在政治上有所期望的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无论是张家、赵家又或你对得到的官职所表现的态度,就能猜出,你的希望不过是别人在你身上寄想,并非你自己的,再则反过来推算的话,你家与赵家的恩怨,你有青年的朝气,甚至有英武、豪迈的英气,你的生活并奢华,你想当官而不是为权力而谋,要达到这些交点,政治就是最恰当切入点,那么你的政治yu望来源你父亲,你父亲必定在这方面有所失意,仇恨也源于此,那么所有前因后果都有了,再通过你的肯定,这就是我所知道一切的一切,更多的我想还是由你说。”

李文奇很快就冷静下来说道:“事实也如你所说的,我不是因为这段事情而怕赵家,所以才隐忍,而是因为对于当官这个世袭下来的期许,我不知道如何面对,我还没做好准备,我并不是看在你的面子,只不过我不想做奴役权力,同时成为权力奴隶的人,而且我不过是我父亲的一个私生子罢了,我母亲的钱不过是他一时高兴的施舍,而我们的仅有的几次见面也不过是他的一时高兴,我跟他并不存在什么感情,只不过毕竟血脉相连,我想完成他的这个愿望,我以后就再也不欠他的。”

我微叹了一口气问道:“那你将来有什么打算,如果还想当官,我可以将你的资料都抹掉,而且赵家以后都不知道你这个人,至于你将来想对赵家有什么,我也不管,只要赵雨馨的一家三口不动,其它的人我都可以帮你。”

李文奇微微有些失声道:“为什么?”

张华延说道:“这还用说吗?”

我也有些激动地说道:“这里没有政治,没有利益关系,只有朋友,寝友也成了如今的朋友,虽然有些事无法回头,以前的事和人没了保证,但我决不会失信于你。”

张华延说道:“战争都不会是为某个人的,但如果你需要我们愿陪你将战火点燃。”

柳原嘿嘿一笑道:“虽然跟你不是很熟,但兄弟的兄弟就是兄弟,朋友的朋友也就是朋友,福祸共持就是了。”

李文奇激动地说道:“今天我们不求天,不求仁,只求知心相交,福祸与共。”大家同时大吼一声,来舒解心中的畅快,来表达自己心中的喜悦,人生得如此多的知交好友,还有什么好奢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