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国家我们也可以离开。”苏简言神情坚定地加上一句。

泰安惊怔,似是有些冷意,那双微微发白的手拉了拉肩头的外袍。

他似乎看见了烺轩的影子,又并不完全是烺轩的样子。

此刻若真是烺轩,烺轩定会直接拿把锋利的剑,刺进他面前的任何东西里。若他还是冥顽不灵,烺轩便会提剑往他身上的衣物刺去。但是烺纯不同,烺纯手里拿着的是一把无形的剑,剑未出鞘,连着剑鞘这把无形的剑已经抵在他的脖颈上。

不过,剑不出鞘,始终是没有杀伤力的。

这时——

门外传来一声尖亮的通报。

余音未断,泰安就瞥见了宫瑾然搀扶着李贵妃,母子二人施施然地步入书房。

他自登基以来不曾立过一位皇后,早年他还会册封一些被他临幸过的女人,近些年他已觉得册封也是件了无生趣的麻烦事。因此,后宫的妃嫔在激烈的明争暗斗中逐年减少,唯一长盛不衰的便是宫瑾然的母亲李贵妃。她是后宫之中年纪最大的女人,也是陪伴泰安时间最长的女人,虽不是皇后,但后宫由她代理。

所以,这是李贵妃敢不经过泰安允许就直接进书房的原因,而宫瑾然正是利用了母亲的权力,直闯书房。

苏简言在看见宫瑾然的瞬间,猛然想起他曾经对自己做过的事,几乎是下意识地想去擦自己的嘴唇,却被烺纯按住了她的手臂。

烺纯不说话,握着她的手,不松开。

他看得出来,言儿从刚才开始就有些激动。一方面是害怕失去他,产生出来的强烈的不安全感;另一方面,也是这屋子里浓郁的香味刺激到头脑。这种混合着多种花香的气味太过烈性,会使人兴奋激动。

苏简言往烺纯的身体靠了又靠,几乎与他贴在一起。俩人靠得近了,就能从他的身上闻到一股很淡的药香,令她感觉舒服。

宫瑾然挂着得意的神色进来,然而一见到俩人的亲密无间,顿时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