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杰急忙点头附议,怕自己一开口又将爆笑出声。

*

回到房间。

仆从们已经在房间里准备了许多炭火盆,使得空气迅速升温。夜已深,又是新春佳节,烺纯不忍心众人为他和苏简言操劳,便让他们早些回去休息。

目送众人退离房间。

当房门阖上时,烺纯才在床沿坐下,他心中没有丝毫的顾虑,亲自动手替苏简言宽衣解带。屋里没有其他人,他做这些令人脸红的事时便不会觉的为难。既已决定和她在一起,将心交予对方之时,身子也一并交予了对方,那么,有些事情早晚也必须得习惯。

为苏简言褪至中衣,将温软的棉被盖上她纤柔的身子,烺纯又去端来热水,取了手巾浸湿,拧干,温柔地替苏简言擦拭酒气弥漫的脸蛋和沾染尘埃的双手。

亲自做完这一系列的日常琐事,烺纯才放心离开。然而,他刚从床沿站起,就见苏简言一个侧翻,抱着被子将后背暴露在外。他只得放下铜盆和手巾,回身再一次为她细心地盖上棉被,却突然被她一把抓住手臂。

烺纯微惊,转头看她。

只见她醉眼雪亮,对着他大叫一声:“别走!”

她口中浓烈的酒气喷在他过于苍白脸上。

顿时,他似乎也有些醉了,心有动容,温声道:“我不走。”

仿佛已听懂,苏简言放开了他,紧接着是一声豪迈之腔:

“继续喝!”

原来,她不过是醉酒未醒,根本不清楚在跟谁说话。

烺纯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替她掖好被子。

然而,苏简言却不再如之前那般乖巧听话。醉酒后的她手舞足蹈,好似在发酒疯,又好像是故意跟烺纯对着干。他刚为她盖上棉被,她就立刻将其踹掉,二人就那么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踹被子与盖被子的动作。

如此反复了几个回合,醉得晕晕乎乎的苏简言终于沉不住气了,嚷嚷起来:“哎呀!慕容呢?慕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