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那个心思诡异的残废,比如烟雨楼里清高的花魁,现在又多了个没心没肺的苏简言。

苏简言的漠然对自视甚高的宫瑾然来说,无疑是打击自尊的侮辱。

想到那个残废,想到那个花魁,又看着这个不知在眺望哪儿的苏简言,宫瑾然挥动折扇的频率越来越快,扇面就仿佛要燃烧似得。

“哎哟!”突然,宫瑾然的后颈刺痛,他忙用手去捂住,转身大骂:“谁?敢伤本王的人,不要命了吗?”

那感觉就像是被刀刃划了一道口子。

然而后颈除了疼痛之外,没有任何损伤。

这时,烟雨楼里传出悠扬的丝竹之音。

伴随着温柔空灵的歌声,一曲苏轼的《点绛唇,红杏飘香》在异时空里婉转飘扬。

不知是昔日哪个穿越而来的人,将这首宋朝的词带到了这里,传唱至今。

大家都沉浸在殷素素美妙的歌声中,宫瑾然这一转身就看到几乎所有路过的人都围堵在烟雨楼的门口,闭着眼睛,静静聆听。

原本,他应该坐在烟雨楼的贵宾席,聆听悦耳的歌声,然后成为今晚殷素素的闺房之宾。

可是现在,所有的兴致都索然无味了。

“是谁?给本王滚出来!”他朝那群沉迷歌声的人怒吼一声,可是那些人却像着了魔似得压根不理他。

苏简言站在宫瑾然的身后。

她亲眼目睹宫烺轩走过来,左手在虚空一划,一道闪电破空,伤了宫瑾然的后颈,但是宫瑾然却没有受伤。

不仅如此,宫瑾然似乎根本看不见宫烺轩的存在。

宫烺轩目不斜视地盯着苏简言,目光充满了狠厉,好像他们之间有着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宫烺轩一步一步缓慢地走过来,周围的人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些碍事的废物,他甚至将皇弟宫瑾然也当成了阻碍者。

左手臂缓缓抬起至胸前,手在上,肘在下,做出“侧劈”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