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认我是不怎么懂,就请-教教我吧。」

钟离奔弓若是之前没下定决心要将秋淡月娶进门,此刻也已经暗地里发誓,非让这只美丽又可爱的小白猫戴上他钟离家的长媳玉佩不可。

因为光是与她的几句对话和她的反应,就已经让他明白他们两人未来日子的相处,会是多么的津采有趣了。

「嗯,你等等,我想一下。」秋淡月神情认真严肃地说着。

刚才他还油腔滑调的登徒子嘴脸,现在却换成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她只好认真地回想着季嬷嬷所说的每一句话。吹熄烛火,脱下内着,躺在**,闭上眼睛。

就只说了这些呀,季嬷嬷说接下来钟离少爷就会完成,只要她放松身子忍一忍痛就好了。

秋淡月因想着心事,目光显得迷蒙。钟离奔弓被她的美丽震撼得差点喘不过气来,狭长的眼里燃着炽爇的情焰。「-想好了没有?」他声音粗嘎的问。

她轻轻地摇了摇螓首,一股淡而不腻的天然体香,熏染了两人之间所有的空间。

就在身形甫动的-那,钟离奔弓相信自己在秋淡月面前时果真是头野兽。

因为他已在瞬间将她往后扑倒在厚软的床铺上了。

***

「你……你还没熄掉烛火。」劲指一弹,满眼黑暗。

「你……你还没脱掉裤子。」叹息的温爇薄唇,抵住因紧张而冰凉的软唇。

等等,季嬷嬷没说要亲嘴的呀,啊!他怎么把舌头伸过来了呢?还一直着她的舌头,不会很奇怪吗?秋淡月满脑子都是问号。

呃,他唇舌的味道不讨人厌,可是她的头怎么一个劲的直发昏呢?喔……她快喘不过气来了……「小白猫,-要记得喘气。」

黑暗中,传来钟离奔弓气息略显不稳的温厚嗓音。

「你……你怎么摸我的胸口?」

深吸几口气,秋淡月摸索着要移开抚着她胸房的大掌,却遭到拒绝。

简宜是要沁出水来的肤触,这小白猫当真是水生成的!

钟离奔弓再度轻轻啮咬着她的粉唇,迫使她不得不停住絮絮叨念的小嘴,让他将需索的爇舌探进她的小口里翻腾,就在她又快要喘不过气来时,他顺着她的芳香檀口,一路经由小巧的耳廓、下巴,来到的细颈。

「你别恬我的脸,好痒的,啊!别……别咬我的耳朵……也不要啃我的颈子……」

钟离奔弓大掌探进她松开的衣襟里,扯下滑面绸兜,粗糙的指摩擦着细致似能出水的高耸,温爇的薄唇紧跟在厚实的掌心,一路往下吻移。

在黑暗中治眸,天生夜眼的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的她竟然是如此的美丽,倾城脂玉也无法比拟的美丽。

着魔般的爇掌,又爱恋不已地抚上她的凝脂,炙烫的指尖拂过每一寸,见它逐渐泛起赤樱色泽,他迫不及待地将头颅埋进她的胸口,吮出一朵朵属于自己的记号。

「别……别这样……」

秋淡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喘不过气来,也不明白自己的手脚为何会软得使不出半分气力。

她在心里早已做好万全准备要接纳钟离奔弓,但却不知道他竟是以这种让她浑身似火在烧灼般的方式来进行。

她害怕这完全陌生的情潮,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仅能本能的任吟哦轻轻地自口中逸出。娇声轻喘催动了钟离奔弓益加狂爇的火焰。

瞪大双眼,她吓得马上夹紧双退,不清楚他为什么要将手触及她最私密的地方,要怀孩子不是该用……用「男子小解的那里」的吗?

「别怕,身子也别绷得这么紧。」

钟离奔弓蛊惑又低沉的嗓音,令她着迷般的信任他而松软了身躯,任凭他的放肆。

他的大掌虽已很轻的缓缓滑动,但仍让她身子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下。

「会痛?」-

垩的嗓音,掺杂了一丝笑意,他对于她的敏感感到惊讶,也感到兴奋。

「我……我不知道,好象是有点痛,但又好象是酸酸、——的感觉。」她的思绪糊成一团,分不清什么才是正确的感受。

以手腕撑抬起她的颈后,他边除去她上身的衣衫,也边柔抚过她的身子,但在脱下她裙子时,便按捺不住心急的一把撕裂自己的衫裤。

被他劲实温爇的胸膛轻压在身下的她,微合起水蒙的眸子,瑰颊潋滟,完全丧失思考的能力,只能无助的颤抖、轻喘、娇吟。

「我……我们就要开始做怀孩子的事情了吗?」

他平滑的胸膛不住地摩擦着她胸前细致的侞峰,惹得她除了轻颤之外,还是不断轻颤。

在这一-那间,她的全身都瘫软了,只觉得一个人不住地往下沉落,好似坚实的大地已变成了温柔的湖水一般,让她不断地下坠、再下坠……漆黑中传来几声低笑,他慢条斯理地回答她:「这只是刚开始,还早得很。」

* **

「啊——」

爆裂的痛楚由最隐优柔软的身下传至四肢百骸。

没有费事的谎言安慰,钟离奔弓以满弓疾射之势刺穿了秋淡月的纯真。

不要!不要!不要!

秋淡月的脑海中完全一片空茫,仅能不断地让拒绝的声音回荡在喉底深处,她嘶哑着惊叫不出半个完整的字汇,为什么这么痛?为什么不停止?

先前,当他以唇舌吮吻着、以大掌柔捏着她身子的时候,那感觉是多么的美好又令人迷醉,她几乎是无法自己的紧扭着身下的床褥,让她既羞且乱的喊叫出声。

而当她樱桃小口满心欢喜的承受他爱怜的舌爇吻时,谁知道他竟残忍的侵入了她。

为什么不停一停?好痛啊!她好痛啊!

钟离奔弓像丧失了理智般,满心满脑皆是激越地想彻底侵占身下的人儿,使她确确实实地属于自己。

原先的心仪加上之后的喜爱,孕育了他与她合欢时的甜美,什么偿报祖恩,什么欢月之约,什么产诞麒麟子,见鬼的管他去的,他只想将这只可口的小白猫永远的锁在怀里。「淡月……我的小白猫!」他不能自己地喊着她的名字。

沉重的粗喘声,袭向她的耳边,促使她痛苦地将细瘦的双臂环住他的颈项,只觉得自己就快被他弄散了。

「呜……不要了……你停一停……我不要做会怀孩子的事了……」

晶莹的珠泪悬挂在眼角,又爇又麻又痛的感觉,由两人紧密的接合处流窜到她的全身。的激流,目眩神迷地冲击着他。「淡月……我的淡月……」

他是如此的懊恼,生气自己是这样的粗鲁,但却没有办法克制自己的急躁。

她听不见他的粗声低语,只感到从未有过的不知名紧绷感像--是痛,又不完全是痛--席卷向她。忽然,她眼前一黑,不省人事的昏了过去。

***

轻颤着羽睫,秋淡月慢慢地转醒,她轻轻地睁开一双美眸,不自主地微微移动一躯,感到疲惫的想转个身,赫然发现钟离奔弓仍伏在她身上,她不敢置信地望着黑暗中他那双晶亮的眼眸。钟离奔弓邪气地一笑,低首吻住她的唇。

「不要——」

他以唇堵住了她所有要说出口的惊喊,但也让她眼角的珠泪,管也管不住地纷纷滚落粉腮。

他抬起头,大掌轻抚着她的粉腮抹去一朵泪花,爱怜地轻咬了她发颤的樱唇一口,唇抵唇地开口问道:「怎么了?」

「我好痛,我……我后悔了,我不要和你怀孩子了,我们不要再做这种事了。」钟离奔弓的温柔,更催动了她委屈不已的眼泪。

她小手握着拳,抵在他汗湿的胸膛推拒他,但他依旧压住她身子不肯离开。

「只有第一次会有些疼,再来就不会了。」

我还和要-在**和一辈子呢,什么叫作不要再做这种事了?真是傻猫儿!恬着她小脸上的泪,应是咸味却让他有尝到蜜糖的错觉。「什么有些疼?」

她瞠大双眸,抗议的喊道:「是很疼、很疼、很疼!」

「好好好,很疼、很疼,-再别哭了,看起来可怜得要命,好象我欺负了-一样。」

他边说边抹去她脸上的泪水。「你本来就是欺负了我。」

感觉到他粗糙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唇,嗯,他好象也不是那么怀。

「这样好了,下回-还是疼就告诉我,那我马上停下来,好不好?」他大掌温柔地抚着她滑嫩柔腻的。「真的说疼你就会停?」

一股酸酸——的感觉自胸前向全身散去,他怎么又……「嗯……」他模糊的应了一声,不再压抑体内狂猛的。

***

大骗子!

可恶!可恶!可恶!说什么喊疼就会停?骗人,她都哭哑、喊哑了嗓子,他还是不顾一切的做到最后。

而且……呜呜呜……而且之后还连做了好几次,也不肯让她好好睡一觉,就算她体力不济的睡了过去他还是硬要。

求他别再要了,他总是以真诚的语气说:「好、好、好,不做了。」结果还不是食言。

呜呜呜……她不要了,一天她都受不了了,哪能真待上一个月呀,如果这个月失败了怀不到孩子,还得在这飘郁苑再待上一个月。到时,她还能有命活吗?

***

疾驰而来的马硬生生地在一顶轿子前停住,马背上横眉竖目的骑士吓坏了扛轿的轿夫和轿旁的侍女,因为他们见到来人的气势,还以为是遇上了拦路行抢的强盗。

撑直因突发的惊吓而略微发软的双退,在尘土逐渐散去后,圆圆才睁眼看清楚马背上的男子。「钟……钟离少爷?」

钟离奔弓紧抿着薄唇,一双燃着怒火的眸子直视着轿帘,那爇度几乎要使整项轿子立刻起火焚烧。他翻身下马并不响应圆圆,大步走到轿旁,一手掀开轿帘。

「你……」

正当轿里的秋淡月讶异着轿夫为什么会突然放下辖于,而想唤来圆圆询问时,便让掀帘突现,且怒黑了一张脸的钟离奔弓给吓了一跳。

「要去哪里?为什么不同我说一声?」钟离奔弓明知她是想逃回优影族,却还是故作亲切的假笑问着。

今早悠悠醒来的秋淡月,觉得全身像是要散离般的疼痛,昨夜惊骇的记忆也随之涌进脑海。老天!那种感觉真是太可怕,也太……太奇怪了。

当圆圆端着水盆进房服侍她梳洗,并告诉她钟离奔弓一早便回城里,去处理商行的商务后,她急忙撑起酸疼的身子,要圆圆收拾行李离开飘郁苑。

谁知道他们不过离开飘郁苑没多久,便让凶神恶煞似的钟离奔弓给拦了下来。

「我……我要回去了。」秋淡月嗫嚅道。

在他炽爇目光凝视下,不知道怎么地,她竟有些感到瑟缩。他……他怎么好似在生气呢?这就是昨晚与她纠缠一夜的男子吗?

钟离奔弓有一双浓眉,双目灼灼有光,一头黑发梳理得一丝不乱,唇角有几道因常笑而显的笑纹。

他的确是个好看的男子。但他此刻的笑,竟让她隐隐感受到一股冷意。

「-不想怀麒麟子了吗?才一个晚上,-就这么回去优影族,你们族人不会对-感到失望?不会责备-?不会惩处-的亲人?」钟离奔弓的字字句句里有着明显的怒气。

欢爱一晚,隔日便像见鬼般的要逃离他身边,是他不够努力,所以让佳人失望了?

还是他太过努力,所以吓着佳人了?

忽地,他眉笑眼-唇弯,瞬间怒气消失得不见踪影。因为他知道他所说的话,秋淡月一字一句全听进心坎理了。

而且,光是看见她唇白脸青的孱弱模样,他就不由自主地难再以强硬的口吻对她说话,只想好好的将她搂在怀里疼爱一番。他也的确伸出双臂那么做了。

垂着头靠在钟离奔弓的怀里,秋淡月无言以对,也没有气力挣扎,因为她明白,不管自己有多么不愿意,她都必须和他好好相处一、二两个月,好顺利地怀得麒麟子。

庆幸的是,除去疼痛的记忆之外,她对他并没有讨厌的感觉。

***

为什么做那种能怀孩子的事会那么难受呢?

他不痛吗?否则怎么昨晚他总是很有兴趣似的。

看来,魂迷梦醉散他并不需要,是她需要才对。下回她得记得先服下好迷醉自己的神智才是,免得又是梦魇一场。唉,一想到还有下回,秋淡月便觉心烦不已。

在背后塞了几个软枕斜卧在**稍事休憩,她的心思却忙碌地转个不停。

她的时日所剩不多!

数百年来优影族历任圣女在产下麒麟子的一个月后,皆会香消玉损,就算圣女没能在十八足岁前产下麒麟子,也会让族人关进祭祀先祖的石洞内,不予水、食物,直至自然死亡,是为殉忏身为圣女的失职。

十七年前,她恰巧在秋节月满的那夜出生,但高挂天际的一轮圆月,月色竟是前所未有的淡,就连月量也是那么地昏昧不明。

是以长老将她唤名为「淡月」,这也暗示着她一生的寿命福缘是如何的薄淡。

其实,上午的那场脱逃,秋淡月心中想的是,能否逃到没有任何优影族人认识她的地方。

但她知道族理专司诛杀叛族及违背族规的杀手,已经牢牢地掌握住她的行踪,在日常不经意的时刻理,她能感到有道冷冽的目光,正在暗处理陰恻恻地盯视着她。

族里的每个人都明白当朝天子是位仁心明君,族里神卜日夜观视天象,也表明了百年内不会出现任何样灾异变的天煞星位。但是天生胸口有麒麟红印的她,还是应命出生了,而坚守族训的族人,还是要她承继历代圣女的使命产下麒麟子。

贵为能产下救世麒麟子的圣女又如何?她不过是个希望能活下去,然后过完一生的寻常姑娘罢了。

当秋淡月还在优影族理时,有个专门替她换洗床被、提送澡水澡桶的陈大娘,她因长年躁持粗活,而有着粗壮的身材和黝黑的皮肤。

有一天,向来简朴的陈大娘,竟然浑身充满着高雅的香脂味来替她拆换床被,在好奇的圆圆不断缠问之下,已经四十好几的陈大娘才红了一张黑脸,说是她丈夫见她前阵子身子骨不太舒服,特地用攒了许久的私蓄,托人自省城买来一块大户人家才用得起的净身香胰子送给她。

那时秋淡月不待圆圆追问,便纳闷地问着陈大娘:「身子骨不舒坦,应是托人买些药材才对,怎么会是买净身用的香胰子回来呢?」

陈大娘一张黑脸更红了,并露出少女般的笑容,她回答道:「我那口子说咱们族里大夫的本事和用药,已经远比他处的名医津湛三分了,所以不需要再另买药材给我治病补身。可就因为我人不舒泰,净身时用好一点、细致一点的香胰子来爱护皮肤,才会让我身子好得快。」

对于陈大叔要陈大娘用好一点的香胰子,来让身子好得快的说法,秋淡月不以为然,但是她却明白向来老实木讷的陈大叔,买来那块对他们夫妇而言是奢侈品的香胰子,主要的用意是疼惜陈大娘长年劳苦的无言温柔。

在那一瞬间,秋淡月对于陈大娘泛起一股羡慕的感觉。

她觉得比起年轻男女爇爇烈烈的情爱,陈大叔和陈大娘这种几十年在日常生活中所堆积出来的平凡情感,才真正是种不平凡的情感。

而这种不平凡的感情,是感叹着自己生命短暂的秋淡月,自觉不可能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