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织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宫溜达想点子去了,琢磨礼物是一件费神的事,既要想对方喜欢什么,又不能随大流太俗气。

“小主,小主,快回宫吧,紫翩受伤了!”

安暖织在华谊公主那里喝茶聊天呢,小贵子突然跑进来,他手上衣襟上都是血,乍一看很吓人。

安暖织立马起身跑回禾若宫,华谊公主不放心也跟了过去,等她们到宫里一看,到处都是一片狼藉,满地是瓷器的碎片,只见紫翩倒在地上,手臂上一道长长的口子,伤口很长很深。

“岂有此理,是谁把紫翩伤成这个样子的!”安暖织一向重视她宫里的下人,她把她们当成姐妹兄弟,紫翩受这么严重的伤就等于她自己受伤,她心里一阵难过。

小贵子道,“小主,是内务府钱公公,他说小主您一直未被皇上招幸所以不该受贵人的待遇,他闯进来要搬走所有值钱的东西送到权妃娘娘宫里去,当时只有紫翩在,紫翩不让搬,钱公公就摔了东西和紫翩发生争执,紫翩这才受伤。”

“内务府?钱公公?”安暖织心里很生气,带着紫翩就去找钱公公去了。

钱公公是内务府的总管,不过他还有一个身份是文丞相的远亲,文丞相文家是华严公主的夫家,换句话说,钱公公是华严公主那边的人。

“紫翩身上的伤是你弄的?”

安暖织一进门就看到一个长相寒碜的小矮子,他就是钱公公了,安暖织心想这么丑的家伙竟然是华严公主夫婿文司马的亲戚,他都长的这么抽象了,文司马估计也英俊不到哪里去。

“是又怎么样?”钱公公很张狂,因为有华严公主做后盾,他一副蛮横得势的小人样子。

“你看好了,禾若宫的人不是好惹的!”

“啪——”安暖织狠狠地摔了玉碗,拿起最尖锐的碎片也在钱公公身上划了一道口子,她下手很重,钱公公手臂顿时血肉模糊,吓得晕了过去。

次日。

华严公主一听自己夫家的亲戚受了伤可了得,接着就去皇太后那边告状去了。

太后、华严公主还有受伤的钱公公一起来到禾若宫,找安暖织“算总账。”

“太后吉祥。”

安暖织心想太后来的真是时候,她刚想带泻药去教训一下华严公主呢,不过太后是华严公主的生母,她来是来帮华严出头的吧。

“求母后替女儿做主,安贵人她太无法无天了!”华严公主一进来就哭哭啼啼的,明明是她身边的人先动手的,她却诬陷安暖织是主谋。

“来人,把钱公公,紫翩都做成人彘吧。”太后倒是没有偏袒华严公主,但是也没有手下留情,用了一招最狠的。

人彘是指把人变成猪的一种酷刑,相当残忍,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然后扔到厕所里。

安暖织心想太后真绝呀,她终于明白岚亦珞和岚亦轩的变态和谁学的了,敢情太后才是万恶之源呀,她心里暗骂一句“老巫婆”。

“母后。”华严公主吓傻了,刚刚装的楚楚可怜,现在则是花容失色,她知道太后说一不二,她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

“太后,臣妾认为这样不妥。”安暖织很淡定地走出来。

“哦?那安贵人的意思是————”太后没想到安暖织这么有胆量,处变不惊,她不禁高看她一眼。

“全皇宫都知道太后深明大义、端庄威严、恩威并施,还有很多人夸太后度量大,宰相肚里能撑船,臣妾也很崇拜太后,太后的寿辰马上就要到了,见血不太吉利吧。”反正是人就爱听好话,安暖织一顶一顶地高帽子给太后戴上去。

太后沉思了几秒,已经明白了安暖织的意思,“好吧,紫翩和钱公公不用做人彘了,让他们去做两天苦役当作惩罚。”

太后临走之前深深地看了安暖织一眼,格外关注了她一下。

“谢谢太后开恩。”安暖织心想太后虽然变态,但起码是公正的,明天就是太后寿辰,她该好好想想送太后什么寿礼,说不定会给太后留下一个更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