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织走出禾若宫吃了一小惊,因为她没想到皇上竟然也把袭品仪带来了,看来皇上挺重视袭品仪的嘛!

不过这种重视也是岚亦轩为了满足生理需要而做的“面子工程”,并不是真正的关心,要不然岚亦轩怎么连把袭品仪肚子搞大了都没有察觉出来呢?

安暖织暗自长叹袭品仪真可怜,被皇后利用利用就算了,还被岚亦轩当成了泄yu工具,人人对她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心,做人做到这份上也挺失败的。

“岂有此理,见了皇上也不下跪!”袭品仪气焰嚣张地走过来,对着安暖织的膝关节就是一脚,但因为怀了孕步子踉跄没有踢中,自己倒是差点滑倒。

“袭品仪小心点。”安暖织心道袭品仪真笨,皇上还在这里她就忍不住耀武扬威了,她说别人欺负她,谁会信?!

果然,岚亦轩的神色一变,刚刚他还挺怜惜袭品仪的,现在一看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他甩甩袖子气呼呼地离开禾若宫,去找胡贵人了。

“皇上,皇上————”袭品仪脸色惨白地追了出去,看皇上的表情像是不喜欢她了,她费尽了心思争到的宠爱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小主,那个袭品仪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小绮翻翻白眼,她对那种女人一点好感都没有,弄到这副田地她也算是活该!

“错了,这只不过是一个开始,她很快就会被人除掉的。”安暖织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内殿。

被安暖织一语命中,皇上接连一个月没有踏入筱叶宫,袭品仪受宠大势已去,田皇后借此机会赐了袭品仪一碗装有麝香的红枣粥,袭品仪躺在**沥血沥了两周,最后和还没有出生的小婴儿一起一命呜呼了,底下的奴才也草草埋了了事,袭品仪这三个字就这样在宫里销声匿迹了。

“小主,听说袭品仪殁了。”小绮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吓了一跳,这和他们小主预测的竟然分毫不差,他们小主好厉害呀,看人看事这么准。

“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局,袭品仪也挺可怜的,她以为靠上了田皇后这棵大树,其实田皇后不过是用她来争宠,凡事过犹不及,她太嚣张了自然就会被除掉。”安暖织心内凉凉的,说一千道一万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帝王爱靠不住,袭品仪只是下错了赌注。

“小主还是你聪明!你一直没有争宠,也不求皇上招幸,避开了风口浪尖,成了最大的赢家。”小绮越来越崇拜安暖织了,她也真庆幸他们小主没和皇上“擦出火花”,要不然袭品仪就是最好的下场。

“难说。”安暖织心想宫里有田皇后那样的狠角色,即使她已经很低调了,但谁能保证她以后不会和袭品仪一样被田皇后惦记上?

凤鸣宫。

一袭凤袍正红威仪,一个脸颊尖尖的女子五官凌厉,她就是殇羽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田皇后,左中侍郎田海的长女田容语。

殇羽国除了皇太后之外田皇后就是权利最大的女人,但她并不开心,因为她很明白越华丽的东西就越难持久,况且她的夫君——全天下权利最大的男人岚亦轩,他的心早就跟着窕妃沈雨墨走了,而剩在她这里的只有一副空壳。

“皇后娘娘,喝点莲子羹吧。” 这时候,一个身穿浮光锦缎的宫女走了进来,她叫冷秋,是田皇后的贴身宫女。

“皇上最近经常招幸哪个嫔妃?”田皇后刚除掉袭品仪心情不错,粥喝了两小碗,还吃了一点桂花糕。她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性格,什么都藏在心里,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阴险”。

“这几天是胡贵人。”冷秋回答的时候格外慎重。

“昙花好看,开一晚就会凋败,皇上已经宠幸胡贵人那么多天也应该厌倦了,多注意禾若宫那个叫安暖织的品仪,她很不简单。”田皇后脸上露出一抹阴寒的光芒,从花神晚宴上她就留心安暖织了,那双灵动慧黠的双眼让她很介怀,因为——她仿佛看到了第二个窕妃!!

禾若宫。

“小主你快下来,树上很危险的!”小绮仰着头直跺小脚,他们小主这是犯哪门子邪,一大早就爬到树上掏鸟窝去了,边掏还边唱歌,呆兮兮的,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

“小绮,紫翩,小贵子,你们接住了!”安暖织摇摇晃晃地骑在树枝上,一手一个鸟蛋,嘴里还含着一个,众人一个没留神,三个鸟蛋从天而降,接着又是三个,众人光忙着接鸟蛋了,完全没有注意安暖织已经歪歪扭扭站起来,她把手探到了一根很细很细的树枝上。

这时候只听“咔嚓——”一声,树枝断了!

“哎呀可不得了了,小主您小心呀!!”众人抬头一看差点吓尿了裤子,天,这么个高度,从上面掉下来还不摔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