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安暖织浑身上下莫名地不安。

她是那么敏锐地捕捉到岚亦轩眼神里的占有欲,之前她可以傻傻地骗自己没事的没事的,可现在她明显感觉到了紧张气氛,说不定哪一天她又会被岚亦轩囚禁起来,像是一个屈辱的奴隶一样,不见天日。

珞,珞,她现在究竟该怎么办呢?

因为心情差,安暖织倒头就睡,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一双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让她无法呼吸,另一只手肆无忌惮地伸向了她的胸口,那是一双有力男人的手,借着微弱的月色安暖织看清他穿的还是黑色的衣服!慌乱中,安暖织挣扎中踹了她一脚,她的敏感部位才没有给这个男人侵犯!

安暖织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但她很清楚他力气很大,他的意图很清楚,他想对她图谋不轨,她刚想大声地叫“救命”,那人却又扑了过来,双手死死地掐住了安暖织的脖子,臭烘烘的嘴像是野猪一样拱了过来。

呜……呜……呜……呜呜……安暖织只能通过气流的震动来发出微弱的声响,她的两条腿扑楞着,脸颊憋得通红通红,鼻腔能够吸入的空气越来越稀少,如果再没有人发现她正遭受非人的待遇,她不确定会不会死在这个男人手里。

“你害的我这么惨,我发誓会让你没有好日子过!你这个贱-人,贱-人!”男人像个野蛮的原始人,他挥动拳头重重落在安暖织的脸上、眼窝上、鼻子上……他是谁?他是谁?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安暖织甚至能感觉到喷溅出来的血液热度,可她异常勇敢,她趁着男人不注意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又转身站起边跑边喊

“救命救命!”

安暖织在危急时刻表现出的冷静和镇定是一般女子做不到的,可这个男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不紧不慢掏出了一把尖刀,一把把安暖织推到在地上,抵在了她的喉咙处。

“闭嘴!没有人能救得了你,太子出营去喝夏羽国藩王的庆生酒了,而皇上正在西营帐搂着美人入怀,**快活,如果你乱吼乱叫,我就一刀了结了你!再把你奸-尸,让你做鬼也屈辱!”男人恶狠狠地说。

“有什么好好说,我们无冤无仇……先不要动手……”安暖织机智地和这个疯狂的男人周旋着。

“哼!有话好好说?屁话!你好好看看我是谁!”男人的刀尖已经划破了她脖颈下的肌肤,地上的血液越流越多,安暖织浑身发冷。

可安暖织也听出来了,这个人的声音熟悉,他不是别人正是黄司库,他这次拿刀来是为了报复她吧!既然是有备而来,看来他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你先别激动,一切都可以商量,我死了,你也逃不出去的。”安暖织只要有一线生机都不会放弃,她很勇敢。

黄司库**-笑起来,“哈哈哈!你细皮嫩肉又长的白生生的,我可舍不得你死,小蜜水快分开腿吧让大爷我爽一爽!”

安暖织胃里一阵作呕,原来这个黄司库早就识穿了她是女儿身,之前她就发现他看她的眼神总是色迷迷的,原来如此……

黄司库用绳子绑住安暖织的双手,然后就开始脱裤子,他肥嘟嘟的白肚皮像猪油不堪入目,还随他的动作颤动,安暖织知道如果再没有人来救她,她的清白就要毁了。

“你动我之前先告诉你一句!我的名字叫安暖织,是当朝太子妃!”安暖织沉声呵斥道。没想到刚过三秒…………

“哈哈,如果你是太子妃那我就是太皇上,来让我们来个祖孙三代肉-蒲-团怎么样?”黄司库越说越下流。

“滚开!!住手,住手!”安暖织滑动着双腿,她试图用双脚来保护自己不被这个禽-兽糟蹋,可黄司库显然是经验老道不知道多少良家毁在他手上,他双膝跪下压住安暖织的双脚,笨重的身体压了上来

“不”

安暖织痛苦地闭上双眼,她的泪水喷涌而出,看黄司库和牲口一样在他身上舔来舔去,她很想很想血液流干,生命就此完结也比受这样的屈辱要好!

安暖织好已经感到绝望了……

可就在黄司库要把他身下恶心之物掏出来行凶的时候,他竟扑通歪倒在地上,像死猪一样一动也不动了,他身后站着一脸担心的冯二正,不幸中的万幸,他正巧路过这里救了安暖织,要不然后果真的真的不堪设想。

“暖丫头,你醒醒……”冯二正用手轻轻晃动倒在血泊中的美丽女子,她长长的头发散开,扑在如同血杜鹃一样的色彩里,看的令人心里疼得发慌,发狂…………

安暖织支撑起最后一丝力气,绽放出一个虚弱的微笑,“谢谢冯总领。”

冯二正一下子控制不住了,他八尺的汉子第一次泪流满面,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坚强的女孩子,为了护住自己的清白不惜一切,他心里的敬佩油然而生,当然还有一股浓的化不开的怜惜。

他在心里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么特别的女子,此生此世应该得到一个心爱男人最浓最真的爱情和呵护……

一早,岚年安回营帐才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他望着躺在营帐里脸孔苍白的她,脸上、脖子上全是触目惊心的伤口,淤青,高烧不退,一直在说着胡话。

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深深的扎了进去,岚年安从未有这样的感觉,他的第一个反应是推开所有人握住安暖织的小手,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皮肤白到透明,好像即将要消失了似得。

“暖织,暖织……”岚年安轻轻呼唤她的名字,可她毫无知觉。岚年安命令所有看守营帐的卫兵集合。

“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岚年安眼睛里是红红的血丝,看得出他是因为担心而狂怒。

众卫兵没见过岚年安因为一个“小书童”发过这么大的脾气,纷纷疑惑躺在内帐里的小书童究竟是什么身份,更暗暗猜测他和太子的关系……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岚年安脸色阴沉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黑压压让人喘不过气。

“带黄司库来!”

黄司库五花大绑被带进来,他丝毫没有认错的态度,反而傲慢嚣张,“我是前朝遗老,皇亲国戚,太子不会因为一个暖床奴杀了我吧!”

岚年安没有理会黄司库的猖狂,他一拍巴掌,几个高大的侍卫走了出去,搬进来一个一人多高的炭火炉,黄司库这才变了变脸色。

“你要干什么!”

“你可以猜一猜哦。”岚年安淡淡一笑,他的笑容没有柔和可言,只能让人想到埋藏在乌云里破坏力巨大的可怕闪电……

岚年安轻轻地一挥衣袖,“开炉,把黄司库的手脚割下来扔进去,煮熟之后让军营的狗吃掉!”

“你敢!”黄司库猖狂道。“你知不知道皇上都不会惩罚我,即使我贪污了那么多军饷他还是留了我一条命,我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黄家势力强大,你知道我的弟弟黄苓是都统一品大将军,他手里掌握着一半的兵权,你算什么,你凭什么,你是什么东西,你如果这么做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岚年安又笑了,“好啊,本太子正好闲得无聊,看看黄司库还有什么花样没有玩,本太子可以奉陪到底哦!”

伴随着黄司库的一声尖叫,黄司库的一只手已经被剁下来了,就听到炭火炉里一阵皮肉的焦糊味,几只恶犬四面八方冲了过来,争先恐后抢夺那一只被烤焦的手。

“你等着!你等着!只要我出去你就不会有好下场!”黄司库边骂边鬼哭狼嚎的尖叫,他的眼睛已经红的可怕,全身**,即使死不了这辈子也是个废人了!

天明,安暖织浑浑噩噩不知道躺了过久。

她像是一团毛绒轻飘在空中,好久好久才落在了地上,当她一睁眼就看到了趴在她身旁的岚年安,只见他紧紧握着她的手,

一时,安暖织感觉到了巨大的满足感和安全感,他睡觉的样子如若婴儿酣甜,激发女人的母性。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头低了下去忍不住偷吻在了他的唇上,一次不够还需要第二次,她总觉得多多益善,总觉得现在不亲亲就没有机会了,因为吻和罂粟一样,多了就会上瘾。

“醒了?”岚年安睁开眼睛,正好他看安暖织好好的躺在**,两个大大的眼睛一直依赖地看着他。

摸摸脸颊、嘴巴,怎么有点湿漉漉的?岚年安不确定刚才是不是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偷袭”了他。

“嗯,口渴了。”安暖织见岚年安迷茫的样子忍不住一阵阵的暖。和他相处的时候时不时会被他冷漠中那一点点可爱打败。

“你等着,我去给你倒水。”岚年安起身。

安暖织一下子扯住了他的衣襟,用力摇摇头,大眼睛流露出一抹依恋,“不要,哪里都不要去陪着我好吗?”安暖织还没有在噩梦一样的记忆中回过神来,她对四周的一切都是敏感的,因为噩梦的经历,太可怕了!

岚年安迟疑了一下,他望着那只小小、滑滑的手,心中波澜壮阔,她今天不同往日,好像特别特别小鸟依人,让他忍不住想抱抱她。

“对了安,黄司库是怎么处理的?”安暖织把头轻轻枕在岚年安的怀里。

“哼!”岚年安一想到那张恶心的脸就忍不住冷哼,敢动他的女人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安暖织离开他的胸膛,“安,答应我,黄家对支持你的太子之位很有帮助,你正在用人之际,其实我都没关系的。都是小伤,很小很小的伤。”

岚年安心里一阵感动,他感动于安暖织的懂事,她那么善良都是为别人着想,尤其是被折磨成这副模样还在为他筹划,他突然很想好好爱她!

他不禁在心里默默地说道,“傻丫头,现在我不帮你出头谁帮你出头!难道你被人欺负我还要忍气吞声吗?这个我做不到……”

岚年安默默地看了她几秒,轻轻拍了拍她,“睡吧,睡得多身体就恢复地快。”

“嗯。那你不许离开,离开的话是小狗……”安暖织现在睡梦中对任何声响都会有反应,她身体里已经有了对恐惧的条件反射,只要有人在旁边守着她才会安心。

“好,拉钩。”岚年安学她之前的模样,笑着用拇指盖了小印章。

安暖织这一夜安心踏实,她许久没有这种婴儿般的睡眠了,即使在高烧的昏迷之中,等安暖织一醒来,她本能四周一望,周围空荡荡的,她心里一阵空虚,岚年安失言了,他没有一百年不变,甚至他连一晚上都没坚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