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织突然有种被调-戏了的感觉,不过她想了想,对付流氓最好的方式就是再流氓回去,所以她脸不红心不跳地笑了笑。

“王爷此话差矣,想必王爷一直对那三个吻耿耿于怀,何不借着良辰美景,生米煮成熟饭呢?”安暖织这是以进为退,看似主动出击实际是让岚王打消念头,她怎么说都是皇上的妃嫔,岚王要动她必须要考虑后果。

“嗯?”岚亦珞微眯双眼,他那么厉害当然知道安暖织在耍小聪明,当他是三岁孩子吗,他怎么会轻易上当!

岚亦珞阴冷一笑,他的手已经滑向了安暖织的胸口,“好呀,本王求之不得……”

安暖织一怔,晕,这次她把自己绕进去了,她原以为岚亦珞会斩钉截铁地拒绝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呢,毕竟她是他其中一个小皇嫂,可现在…………

安暖织叹了一口气,***,天要亡她!!

看到安暖织五官纠结,岚亦珞大悦,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小丫头接下来会怎么收场!他的手已经解开了安暖织的腰封。

“小逃犯,准备好了吗?”岚王关键时刻换了个称呼,“小逃犯”三个字看似普普通通实则暗藏玄机,岚王是在用安暖织的底细要挟她,逼她就范。

“唉,逃不了了,认命吧。”安暖织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不过下一刻,岚亦珞却停住了动作。

“她的脸?”岚亦珞心弦一片乱弹,眼前,安暖织和窕妃沈雨墨几乎一模一样的眉眼,轻灵秀气的气质,红扑扑的小脸,粉嘟嘟的嘴唇……

曾经,窕妃沈雨墨——沈家的大,名门闺秀,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才情、容貌人中之凤,如果不是一场误会,当年窕妃要嫁的人不是皇上而是他岚亦珞,由安暖织联想到窕妃,岚亦珞眼眸变得温柔许多。

迟迟的,岚亦珞还是松开了安暖织。

吓?

安暖织一愣,岚亦珞是良心突然发现了吧?正晃神的工夫岚亦珞已经不见了,空荡荡的惜梅园就剩下安暖织一个人。

“怪人。”安暖织整理了一下衣服暗暗想道,今夜的岚王有些反常。

钟晓殿。

安暖织再回到殿内花神家宴已经开始了,因为姗姗来迟格外引人注目,本来她想偷溜回座位,没想到一下子被眼尖的胡贵人发现了。

“呦,这不是安品仪嘛,真没想到安品仪的架子这么大,你来这么晚是让皇太后、皇后、皇上等你吗?”胡贵人恶毒兮兮的声音引来一大群人的目光,她本来就对安暖织怀恨在心,现在更是卯足了劲让安暖织出丑。

安暖织歪头一笑,不慌不忙,“那依照胡贵人这么说,皇太后、皇后、皇上都没有责骂臣妾,胡贵人先开口是不是意味着——胡贵人自认为权利凌驾于皇太后、皇后和皇上之上喽?!”

“我我……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胡贵人哪敢担这么大的罪名,小脸吓得惨白惨白,眼神直盯着华严公主,希望公主能帮她。

“既然这样,就请胡贵人管好自己的舌头吧,再多嘴就罚月份银子!”正中的皇太后开口了,她本来就不太喜欢衣着太招摇的女子,她刚一进殿就注意到胡贵人头上那朵艳俗鲜艳的芍药花了,越看越刺眼。

华严公主见自己的人吃了瘪自然很不高兴,不过她想想等一下还有“好戏”硬是一句话都没帮胡贵人,任胡贵人泪眼汪汪、满脸委屈。

宴会进行的很顺利,歌舞之后就是花神祭,具体的步骤是几位年轻“春姑娘”要捧着一件用做的衣服绕场磕头一周,寓意是为花神裁剪新衣,祈祷“年年岁岁,花开新贵”。

“母后,儿臣听说新晋的安品仪是饰女出身,她搭配的服制总会得到瑛太妃的夸奖,儿臣建议安品仪再帮花神搭配一件新衣,为殇羽国祈福,也算是罚了她晚到之罪。”华严公主面露阴冷,她处心积虑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这一刻,她心下暗道,“安暖织你等着丢脸吧,本公主保管有你的苦头吃!”

因为是给殇羽国祈福,皇太后自然马上就答应了,虽然安暖织知道华严公主不安好心,可她还是领了命退到殿外去取,但等搬上来一看,这哪里是呀,全都是都是残花败柳,有些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还散发着阵阵恶臭。

“呀,不好意思哦安品仪,可是是奴才在运送的时候不小心挤坏了,要不然安品仪跪下绕场磕头一圈吧,花神看了自然会高兴,来年也会多降恩给我们殇羽国的。”华严公主得逞一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安暖织这次死定了!

钟晓殿那么大,地面又是坚硬的花岗岩,华严公主又偷偷让人在四周涂了鸦胆子液汁(有很强腐蚀性),安暖织一圈磕下来不是头破血流就是膝盖烂掉,不死也会丢掉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