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织支起身子,妈的……身体仿佛都不是她的了,昨天那个美男骗子和那个狐狸男很可以嘛,竟然偷袭了她,不过,等等!!!安暖织突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

“连翘,你回来的时候,我就躺在这里了?”

“是呀王妃,奴婢也很奇怪,刚才还在诧异呢!”

“王妃,您告诉奴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不是被骗子抓住了吗?怎么回来的比奴婢还快呢?!”

“应该是那个男人加上另外那个狐狸男,用轻功把本王妃送回来的…………”安暖织推断道。

“啊?”连翘听到云里雾里的,她怎么感觉一切一切都和做梦似得呢!他们王妃真是个奇女子,遇到这种状况还这么淡然,而她呢,王妃身边的头等贴身大丫鬟连翘,却一直在状况外……

“连翘,这件事还有谁知道?”安暖织保险期间,又加问了一句。

“因为奴婢也不确定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奴婢没有告诉任何人。”连翘诚实地说道。

“做的好。”安暖织莞尔一笑,她心里那块大石头重重地放下了,既然王府内没有人知道,就代表她不用太过焦虑。

虽然安暖织不知道那两人怎么会知道她就是安王府的嫡王妃,虽然一切怎么看起来很复杂了,比如说,那个骗子男究竟是什么身份呢,为何总隐隐给她一种不安的感觉呢?还有,那个土木堡是什么地方,那两人又和这个地方有什么关系?

安暖织告诫自己不要想这么多,她现在最重要的是————填饱肚子。一切思想活动都是建立在温饱的前提之下。

等吃饱饱了,安暖织才发现原来世间所有的惊吓、坏情绪、不安,都可以食物来平复,食物真的是人类历史上最有疗效的安慰剂了,当人的肠胃满满的,暖暖的,心情也可以改善很多很多,就连看窗外的小鸟,都是叽叽喳喳,格外欢神。

既然吃饱喝足了,就要干正事了。

安暖织转头吩咐道,“连翘,把《绿林野史》这本给本王妃拿过来,本王妃要查查土木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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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安王岚年安,其实昨夜,他并不是晾了温娆一整晚,而是在大婚宴散了之后,特意去了茅屋一趟,没想到他看到的竟然是空落落的床、完全没有温娆的影子,所以,他一晚上都是在气愤、恼羞成怒当中度过的。

试想,有哪位嫡王妃大婚当日就偷偷溜出的?又有哪位嫡王妃一清早也不知道来拜见一拜见自己的王爷夫君的?难道温娆觉得他羞辱了她,故意用这种方式报复他?

可恶可恶,可恨可恨!

这时候,白钊低头走了进来,刚刚他从卧寝外面就感觉到屋内的气氛冷的可怕,就像是刚刚破冰的湖面似得,大量大量的寒气往外冒,而且还是不停,不停的冒,所以白钊说话的时候特别注意了注意,生怕哪一个词汇会惹得岚年安不高兴。

“王爷,您要去侧王妃那里吃早饭吗?”白钊先是试探,因为一般情况下,最近这一个月,他们王爷都会去侧王妃温茜的青叶阁吃饭,不知道今天…………

“不,本王,去茅屋。”

啊?白钊有些懵,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茅屋?那不是王爷故意冷落嫡王妃的地方吗?他们王爷不是特别特别讨厌那个丑丑的女人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去呢,难道他们王爷对嫡王妃感兴趣了吗?

“参见王爷,王爷吉祥。”连翘见岚年安一大早就来到茅屋,不由得赶忙行礼,她一边行礼,一边心里还暗暗嘀咕道,“王爷怎么会突然来见嫡王妃呢,是不是昨天大婚晚上冷落了王妃,没有和王妃圆房,心有愧疚呢?”

“王爷,吉祥。”安暖织正在看《绿林野史》看的带劲,见岚年安来了,也没有放下书正儿八经的请安,只是给岚年安点了个头而已。她的举动让岚年安额上青筋直冒,

“王妃看的是什么书?”岚年安的口气里隐隐的,透着一丝丝怒意。

“随便翻翻,安王府也没什么好看的。”安暖织心里其实对岚年安是有情绪的,毕竟大婚当天连见她都没有见她的男人,该是多么的不重视她?

“哼!”岚年安刚想生气,一转头……

“《绿林野史》?嫡王妃难道是对江湖的事情感兴趣?”岚年安见到了安暖织正看的那本书,他一副探究的表情,他没想到安暖织会看这么有男子气概的书,不过,她看这个做什么呢?

“王爷取笑了,娆儿一个小小的女人家知道些针头线脑,诗词歌赋之类的就足够了,怎么会对江湖感兴趣呢,何况娆儿的生活,比江湖更要精彩,不是吗?”安暖织乐观地看待生活,但是,岚年安从她的话里也隐隐听出了抱怨之意,难道她对他忽略了她很不满吗?

不过她生气的样子,好像很好看,一双通透明亮的大眼睛,眼角微微耷拉下来,唇角不满地抿着,瘦瘦小小的身体会随着情绪的激动有些小小的幅度,但看起来很可爱,很自然,不做作,让人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她。

不过很快,岚年安对温娆的欣赏惊艳转化为恼怒,他一想到昨天他的嫡王妃偷溜出安王府,他的心里便上下翻腾起伏着,很不爽。

“王妃别绕弯子了,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

安暖织先是一怔,后是释怀,她以为她和连翘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想到岚年安早就派人监视他们了吧,心里本来就存着抱怨、不满和怒气,昨天又被惊吓了一场,自然自然,说话毫不客气!

“王爷也别绕弯子了,您是在关心我?还是要惩罚我,如果关心我的话,不需要!如果惩罚我的话,叫家丁拿家法进来吧!”

该死的女人!

看起来,温娆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好像安王府是小酒馆一样,想走就走,想留就留?还这么盛气凌人+万分嚣张,今天,他让让她明白,他不是好惹的!

大手一揽,岚年安的小火山爆发了,一般人惹到他的下场是拖出去直接喂野狗之类的,最残忍的一次是有个家丁忤逆他,他把家丁的舌头拔了,然后扔进了茅厕里,做成了人彘,当然还有后话,家丁的家里人也都遭了殃,全部充军去了,女的成为了军妓。岚年安就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人,尤其是对挑战他权威的人,不会手软。

安暖织见岚年安凑了过来,她心里一直小声小声地嘀咕一首童谣,“不妙不妙,警报警报,老虎要发威,小兔逃不掉,只能到处跑……”

安暖织心里想着想着不自觉说了出来,岚年安听到这几句,嘴角忍不住扯起,他现在很想笑,他心想,“这个丫头的打油诗倒是不少,人小鬼大……”

想到这里,岚年安的气好像自动就消失了大半似得,他又松开了安暖织,但是呢,脸上的寒意还没有卸下来,毕竟温娆有错在先,他不打算就这样简简单单地饶了她。

“这样吧,本王是要惩罚你,不过这个惩罚人多了不好,晚上,本王来和你算……总账!”

么?

么得?

从安暖织的角度看,岚年安像是生气了,他额上的青筋一跳一跳,显示他异常不爽,最恐怖的要数他的眼神,不过不要仔细看,因为一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眼神里不是气恼,而是玩世不恭的笑意,迷迷离离的,像是欲擒故纵似得,让安暖织心神不宁。

他怎么这样看着她,像是对她有好感,但又像是有距离感,还好像今天晚上又什么事情要等着她似得,安暖织有些失神,等岚年安带人都走了,她还一直一直在沉思当中,好奇怪的眼神哦。

入夜,安暖织都是忐忐忑忑的,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脑仁疼,头大,胃抽抽,吃不下饭!

安暖织其实是那种很有饭量的女生,而且有吃不胖的美妙经历,所以一直酷爱美食,如果她真的对美食无动于衷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她在紧张!

是的,她发现,她竟然,有那么点点的紧张………………就像曾经在大学,演讲表演之前……

为了克制这种情绪,安暖织还特意泡了个热水澡,一看已经是子时了还没有岚年安的影子,安暖织干脆让连翘下去,自己半打着哈欠,歪着脑袋,等……

“你很乖巧嘛,还没睡?真在这里等本王?看来,本王说什么你都相信呀!”岚年安冷漠的声音出现在暗夜之中,借着月寂的朦胧通透,他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白天安暖织还没有看清楚他眼神里的深意,现在她懂了,这分明是狡黠的光芒,也就是说,他是、故、意。

妹的,他来只是想戏弄,像是老猫扑打小鸡似得,当她很好玩吗?是个小玩具吗?

安暖织那个郁闷,不好听的话又脱口而出了,“王爷,这种游戏请去和三岁孩童玩耍,用在我身上,我会认为王爷的智商很低。”

“是吗?”

岚年安终于发现了温娆的性格是属于仙人球的,见谁扎谁,太不可爱了!不过现在,他要好好调教调教她的性格……

抿嘴笑,他啪啪——,对空中轻击两下。

随着他的击掌声走进来三个侍女,她们怀里一人抱着一套华美的服侍,一套是低胸的红色长裙,另外一套是翠色的薄纱长裙,还有一套有些贵气、奢华、是用金丝打造的一件上下件分开的缎子裙,三件看起来都养眼,都漂亮,但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太透了,隐隐约约都能看到里面的肌肤。

古人对女子的穿着要求很严格,不仅仅要把胳膊、双腿裹得严严实实的,就连脖颈露出皮肤的多少,袖子够不够长都有严格的要求,岚年安拿来这么多暴露的衣服,这是要闹哪样?这就是他所谓的惩罚吗?太离谱了吧!

“选一套吧。”岚年安的口气轻飘飘的,听不出命令的味道,但他其实就是在命令。

安暖织吐了吐舌头,天,这衣服华美是华美,但真的好透好透,穿着这些衣服太没有安全感了吧。

“难道,这都是为我……准备的衣服?”安暖织不太确定,但又忍不住要问。

“是。”岚年安眼角的笑意,一点点深了下去。

“为什么要穿这么暴露?”安暖织从来不喜欢暴露自己的身体部位,不是因为她保守,也不是她身材不好,说实话,温娆的身材很好,很丰满,而是她感觉,在什么场合要穿什么样的衣服,这是对自己的尊重,也是对别人的一种尊重。“如果王爷不说原因的话,臣妾是不会换上的。”安暖织又加了一句,她是脾气很拧巴的人,尤其在这种方面,她很较真的。

岚年安依旧没回答她,而是不怀好意的挑了挑眉,“好呀,既然你不换,本王来帮你换!”

什么意思?

安暖织正诧异,没想到自己的腰身一凉,她的腰带已经被解开了,她穿的是一件浴袍,这样,里面的春光就毕露无遗了。

其实岚年安的用意很简单,他知道温娆和温茜不一样,绝对不会轻易换上这些暴-露轻薄的衣服,正巧借着这个机会,他教训教训这个性格倔强的丑女的,可令他没想到的事是。

当他真的把她揽在怀中,当她的衣服被褪下的刹那,光洁的肌肤,轻盈纤巧的锁骨,前凸后翘的身材,克制了再克制,岚年安心里竟然悬起了一团邪火,他眉毛一挑。他心里暗道,“温娆,温娆,她的身材果然和她的名字一样美好,妖娆曼妙,清白可人。好想叫人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