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筋动骨者,恢复起来需要很多的时间,同理,用在**密闱、花间情事、,也一样,耗费了一夜炮弹,慕容无痕身体很累,但欲-火,不灭反增,熊熊的,更炽热了。

他发现,他的确很享受,和她爱爱。

清晨,第一缕光照在安暖织身上,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优美的线条像玲珑有致的鱼美人,散发着的,是,迷醉,感官上的刺激,很直接。

慕容无痕喉咙干渴,他迫不及待压在她身上,猛烈发泄着什么,翻身,缚缠住她的小臂,分开腿,马上又要挤进去了。

强要了一晚他不罢休,他又操戈而战了。甚至比夜晚,还要生猛。

可安暖织,小小的身体小小的精力,她的体力呢,这么形容吧,就像是lv级别低的游戏人物能量槽,用完了恢复起来难上难,何况,已经整整三月车轮战了,夜夜强要,她吃不消的。

“嘤咛,好痛。”安暖织不舒服的挣扎了一下,小小的声音,却颤颤的,很像悬浮在空中晃悠悠的小沙粒,揉啊揉啊,揉进了慕容无痕的心里去,关键时刻,慕容无痕偃旗息鼓。

为什么?

他竟有小小的不忍,看她身上斑斑紫紫,突然,不忍再伤害她了!

男人追求的是身体上的欢愉和刺激,对他们来说,从不走心,也无所谓怜惜、呵护和小心,所以,不忍——这种细腻的情绪只有娘们才会拥有,但此刻,慕容无痕却深刻体味到了。

为什么?

慕容无痕一个小小的疑问,这,不符合他一贯的风格,啊。

————

当安暖织醒来,慕容无痕已经离开了,狼藉的龙榻上,湿答答、滑腻腻的汗渍,提醒着安暖织昨夜是怎样的疯狂。

“暖织娘娘,喝点莲藕汁润润嗓子吧。”一个素色夹衫的宫女进来,手端着两只景德瓷碗,釉质上好,价值连城。

真的口渴极了,几乎是,一饮而尽。爱爱太影响体力和精力了,何况是连轴转了三个月,但饮下后发觉,好像,有什么不对——

安暖织回味一下,才发现症结所在,“刚刚,你叫我什么?”

“暖织娘娘呀,皇上钦赐您的名分,您已经是一宫的小主了。安氏暖织,被皇上特意封为安嫔,正五品,賜居白莲宫,是新修葺的。”素衫宫女恭敬的,甚至,微弓着身子,有些卑微。

官大一级压死人,在后宫内是永恒不变的道理,主子永远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而下人,连视线都不能逾矩。

“安嫔?”

安暖织身中雷击,若是换做别的女人,铁铁兴奋不已,三个月虐爱换来正五品的嫔位,这笔买卖,相当划算!

但安暖织的心里,画外音却是,不是的,不是的,不可能,不可能,该,怎么办?她要疯了!!

亲们不要以为我们的女主高兴地疯了,这不是高兴,而是绝望,这么说吧,是从头上的每一根毛发冷到脚趾,连骨髓里,都飘着冷飕飕的风,没有一处不凉薄,没有一处不透风,这感觉就像是一幢年久失修的小屋,木质都酥了,一根小指头加上,哗啦啦啦大厦倾。

“安嫔娘娘,您怎么了?”小宫女显然没想到,安暖织会是这般反应,一向,得到皇上受封妃嫔乐都乐不完呢,她却是这张苦瓜脸,装什么装。

半日无话,安暖织就这样放空,亲们也可能跟着疑惑了,皇上封安暖织为妃嫔,即使不高兴的话,也不用这么绝望吧!可亲们有没有想过,暖织心里,最恨的是谁?最怕的是谁?最不想留在身边的又是谁?

只要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诚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安暖织已私下飞鸽传书,在田可瑁迎娶她大婚当天,让天韶华和小绮来迎救她,她若封了妃嫔,大婚怎么办,营救怎么办,她的自由怎么办?她熬了三个月,被凌虐了三个月,就等恢复自由身,这下,竹篮打水一场空呀。

不行!

她必须要找到太后,让太后做主!

她不能当什么安嫔,在慕容无痕身边的每一天都让她度日如年,寝食难安,要不了多久,她便会死在这深宫之中,等到那时,就晚了!

简单一绾发髻,安暖织往安心宫跑去,她的步子异常坚定有力,越是绝境,她越是清醒,因为太后,是她,唯一,救命稻草。

人在绝望的时候会看淡很多痛苦,打个比方,一只折断了翅膀的蝴蝶,不会在原地等待着饿死,而是用极细的、软弱的腿,向有食物的地方移动,忍受着爬行之苦,蝴蝶绝境中都有求生的本能,何况人这高等动物呢?

生死有千万种,安暖织最憎恨一种死亡:死在**,尤其死在慕容无痕的**!

她不干!

一入安心宫,安暖织却没找到一个人,这里面是出奇的静,静的让人心慌慌,太后呢,只要太后出面,她一定会逃过一劫,太后那么喜欢她,这个小小的心愿,她会满足吧。

不过,人不顺利了,喝凉水都塞牙,安暖织绕一圈太后没遇到,倒是一个充满危险气息的身影,朝她,走来。

这个身影,安暖织再熟悉不过了。

“不用找了,太后,重病,现在没有人,会救你。”

冷冷的阴笑,慕容无痕凑近了安暖织的耳边,他用看透一切的眼神轻瞥了她一眼,那神情仿佛在说,“你逃呀,你逃呀,你逃到哪里,朕都会让你回到朕的身边来。别费力气了。”

他都知道?

他都知道!!

这个男人,是怎样的深藏不露?

不可思议地,安暖织睁大了眼睛,她的心脏骤然漏跳一拍,因为她明白,慕容无痕极度危险,他随时都有可能,放一把yu火,把她,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