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个男人爱不爱一个女人,最好观察的方式是,他会不会只对女人的身体感兴趣,对他们来说,女人无非分两种,一,床伴,二,有趣的床伴,第一种用过一次就会反感,第二种可反复利用多次,但最终的下场,还不如第一种。

安暖织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对爱情不报任何希望,尤其是帝王的爱情,于是,当太后来找慕容无痕说她坏话的时候,实际上她就躺在内殿的床榻上,但她闭着双眼装作昏迷,把自己的存在感调到最小,最小。

她安慰自己,听不到,听不到。

可,耳朵堵上,眼睛闭起,但心是清醒的,太后和慕容无痕的对话,还是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她的心,一点点灰下去,一点点凉下去,再形象点说,安暖织当时真的很想,自己已经死了,是的,死了才好。

太后和皇上的对话,大家都听听罢!

“皇儿,安暖织充其量不过是漂亮点,皇上现在留恋她的身体,可漂亮的女人到处是,到了年老珠黄了,皇上还会对她着迷吗?不会的!所以说,皇上,快把安暖织交给那些藩王吧,她能为莫羽国做出贡献,是她的福气。”太后语重心长。

慕容无痕道,“皇儿不交出安暖织,母后不会以为皇儿爱上她了吧?”

“那你是——?”

“母后仔细想想,皇儿是秘密杀掉的鞍山王,众藩王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鞍山王的鬼魂告诉他们的?”慕容无痕冷笑。

“你是说,有里应外合的。”

“是呀,摄政王已经蠢蠢欲动了很久,这次,朕秘密调查过,就是他走漏的风声,挑起众藩王的群情,让他们来攻打京都。所以,朕才不交出安才女,朕要放长线钓大鱼,等摄政王穿上龙袍自立为帝的时候,朕再动手。安才女,只是朕利用的一颗棋子,如是而已嘛。朕,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

“哦。”一提到摄政王,太后脸色有些白,都是她听信的摄政王妃的话把安暖织李代桃僵嫁给鞍山王才有了大麻烦,说到底,罪魁祸首是她。因为耳根子一次软,后患无穷呀。

“母后,您怎么了,脸色有些难看?”

“没,没什么……”太后带人忙离开了,回到了安心宫,太后当即找来了当时参与此事的,一一下药全部杀掉了,她要让这件事,烂在不能见光的角落。

棋子?棋子?棋子,是吗?

内殿里,安暖织手抚摸着胸口,是的,她没有听错,这两个字,连咿咿学语的小朋友都明白,她之前还以为,慕容无痕救她多少有怜爱她的成分,原来是自作多情了,可笑,可笑。

她突然想起王菲的《棋子》

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

却走近你安排的战局

我没有坚强的防备

也没有后路可以退

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

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

我没有决定输赢的勇气

也没有逃脱的幸运

我像是一颗棋

进退任由你决定

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将领

却是不起眼的小兵

我像是一颗棋子

来去全不由自己

举手无回你从不曾犹豫

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安暖织长吐一口气,到了现在,她还要相信爱情吗?

男人究竟是什么呢,是女人的依靠?命运?未来?幸福?还是,灾难?竟然,到头来,她嘲笑了、战胜了那么多可怜的女人,她充其量,也只是,棋子。

棋子呵!

后宫的女人呀,真替自己不值!

一个一个的小傻瓜。

“啪——”正想着,安暖织手边的一只玉碗打碎,惊动了外殿的慕容无痕。他自然明白,刚才的话,她都听到了心里。

有些事说开了反而好,这就像是借钱,被借钱的那一方永远担心着对方还不还得起,借钱的一方永远担心对方不肯借。他们之间就像这个关系,一手交钱,一手交借条,到了还清楚的时候,他们的和平,自然,也结束了。

“恨朕,对吗?”慕容无痕冷笑,他的样子很陌生。

“恨什么!有爱才有恨!”安暖织苦笑着,她才不中慕容无痕的圈套。

“很好,不过,朕很恨你!”

到了现在,他凭什么恨她。

凭什么,凭什么?

安暖织不明白,这个男人的,脸皮有多厚。

没弄明白,或许永远弄不明白,大大的手掌覆盖过来,他的手,咔咔捏着她的骨头,快碎了,是,马上就碎了。那哪里是手呀,明明是老虎钳,用浑身的力气,扳不开,根本扳不开。

“装什么装!”他红了眼睛,摇摇晃晃的,没有酒气,却像醉了,其实没醉,或者,比醉更可怕。

“为什么要答应嫁给鞍山王?不知廉耻!”

安暖织心底的声音,不知道。我醒了就看到鞍山王了。其实当时,我也不知道他是谁!这么说,他肯信吗?他不会信,一定不会。

因为,他掐准了她就是不自爱的女人,一切算计,一切利用,都被建立在这种恶劣的印象之下,怎么洗白呢?

除非……没有除非!

安暖织沉默,她干脆不解释了,心凉了,冷了,痛了,麻了,周而复始,没温度,没起伏,只当,自己是行尸走肉!

可会这样结束,会吗?

不会的!

这只是个开始!

“朕小看了你!你的随便,出乎了朕的意料之外。”慕容无痕重重压下,他的身体,好沉呢,扑来的吻,像蝙蝠过境,很放肆。

“让开!”

“不要!”

这是安暖织的第一次反抗,她决定不任由他在她身上胡作非为了,什么,都不比上,女人清醒之后的坚忍,把希望放在男人身上,就等于,慢性自杀。

她要为自己,活一回!她不会让这个邪恶的男人,伏在她身上,挥汗如雨了。

因为,他、不、配!

安暖织反抗,拼命反抗,挣扎,夹紧双腿,粉拳捶打,可是呢,在强壮的肌肉和滚滚**面前,女人的防守都是可怜的,甚至,连蚊虫的叮咬都不如。何况,安暖织的身体,那么虚弱,虚弱。

大手,很大很厚,粗鲁地,不温柔地,极度索要地,直接探到她的亵裤,一阵肆虐游走后,他是气喘吁吁的。

在床第欢爱中,有主动权的,雄性远于雌性,他们像吹响号角的战士,进攻进攻进攻,再坚硬的大门,都分崩离析,为他们敞开。

无疑,慕容无痕是野心勃勃的。

他的侵略、占领、,一气呵成,即使,我说即使,安暖织只是一具尸体,他也不会放过她。

我曾说过了,慕容无痕是那种,凡事都要做到极致的暴君,每个毛孔都写着泯灭人性的,暴君。

这一刻,他把“暴君”这两个字发挥到极致,而此时,安暖织,切身体悟到了。

但是,她已,逃无可逃了。她的身体,好像碎成了千千万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