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严肃的屋子出来之后,武媚儿四处巡视了一下。

一会后,有一位宫女前来向武媚儿禀报:热水准备好了。

当下武媚儿约了李泽,只带了可儿,来到了东宫的澡堂。

这是一间面积不大、但封闭性很好的屋子。屋角有一张床,**有干净的毛巾、毛毯和被子。屋子正中有一个大铁盆,铁盆里的木炭烧得通红。铁盆的两侧各有一个大木桶,木桶的大半容积都被热气腾腾的水占据了,水面上飘浮着许多五颜六色的梅花瓣。

在可儿的服侍下,武媚儿开始脱衣服,李泽的脸上却显出了忸怩的神情。

武媚儿很快就脱光了衣服,进入了木桶,在木桶中坐了下来——这个木桶的大小恰如其分,刚好容一个人坐下。而且木桶中的水也适中,武媚儿坐下之后,木桶中的热水几乎要升至桶的边沿了,却没有溢出来。

可儿随即欲为李泽脱衣服,李泽却护住了衣服,不让可儿脱,似乎不想让可儿见到他光着身子的模样。武媚儿笑了笑,让可儿先到门外等候着。

可儿出去后,李泽关上了门,随即脱光了衣服,在另一个水桶里坐了下来。

武媚儿一边洗澡,一边把明天前往潍县的计划告诉了李泽,李泽只说了八个字:“太子妃,我全听你的!”

当两个木桶里的水温降下来之后,武媚儿和李泽都从水桶里出来,用毛巾迅速擦干了身上的水珠,然后上了床,各自用一条被子裹住了身子。

武媚儿笑道:“太子爷啊,自从确认我怀孕之后,咱俩就没有做过游戏了。不过呢,我怀孕已三个月了,只要你用力别太猛,别压迫我的肚子,游戏倒是可以做

。”

说到这里,武媚儿钻进了李泽的被窝,稍加挑逗,就把李泽的情绪调动起来了。

在武媚儿的要求下,两人采用了“男下女上”的体位。这一番缠绵,犹如烈火遇干柴。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伴随着武媚儿一声失魂落魄般的娇啼,她停止了在李泽身上的动作,只是大口大口地喘气。

一会后,武媚儿喘息方定,便与李泽的身体分离了,颇有感慨地道:“太子爷啊,自从咱俩成亲以来,这可是第一次在东宫做游戏啊!作为东宫的女主人,我有一种新婚之夜的感觉。”

李泽憨憨地一笑,道:“太子妃,我记得咱俩第一次做游戏,是在一个露天的庙里,地上全是雪,你还在雪里流血了呢!”

武媚儿笑道:“女人第一次和男人做这种游戏,都会流血的!”心里却暗暗得意:“大雪山之行真是意义重大啊!由于那朵千年灵芝的效力,也由于我教导有方,使我从此结束了‘守活寡’的生涯。我堪称是一位诲人不倦、循循善诱的良师啊!”

然后两人下了床,用木桶里的水冲洗了下身,再用毛巾擦干净了,这才穿上了衣服。

此时天色已晚,武媚儿把可儿唤了进来。可儿低着头,不敢正视李泽和武媚儿。武媚儿猛然醒悟:“刚才我在李泽身上发力时,情不自禁地狂呼乱叫起来。一定被可儿听到了!”

想到这里,武媚儿不禁脸上发烧,她吩咐可儿道:“让人把这里整理一下,晚饭推迟半个时辰。”

武媚儿和李泽回到客厅不久,可儿泡上了两杯茶,敬献给李泽和武媚儿。

忽然,外面响起了一个尖尖的声音:“皇太后驾到!”

话音刚落,颜太后已在莲儿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一时李泽、武媚儿和可儿都跪了下来,异口同声地道:“给皇太后请安!”

“都起来吧!”颜太后道:“酒席散了之后,哀家没有回‘慈安宫’,直接来了这里。”

随即颜太后命众人暂且回避,只留下了武媚儿

可能是饮酒的缘故,使颜太后的俏脸透出了酡红之色。摇曳的烛光,更使颜太后增添了一层高贵和神秘的色彩,透出一种诡异的美。

武媚儿暗想:“在我和李泽外出的这几个月里,李婧由于身体原因,无法为李海提供那方面的服务,李海就只能在颜太后身上泄火了!那间密室,只怕又利用起来了吧?看颜太后的气色,似乎比几个月前还要娇嫩!看来,她经常享受李海的雨露啊!但是,她的好日子就要结束了——李婧已出了满月,很快就能为李海侍寝了,那时颜太后就要守活寡了!”

当下武媚儿向颜太后禀报道:“启禀太后:明天,臣妾想和太子爷前往大烦兄弟仨的家乡潍县,探望大烦兄弟仨的寡母。”

颜太后显然很清楚潍县之行具有重大的象征意义,立即应允了。

随即颜太后问起了武媚儿这几个月的经历,武媚儿如实相告,只隐瞒了关于“凤舞九天”的部分。

在武媚儿讲述的过程中,颜太后听得很专心,俏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她的双手只重复着一个动作:交替抚摸着挂在粉颈上的那串佛珠。

听完之后,颜太后不疾不徐地道:“太子妃啊,哀家这一生,走了很多弯路,做了很多错事。但哀家认为做的最为正确的事,就是选择你成为了太子妃!”

武媚儿显出了诚惶诚恐的样子,道:“太后厚爱,臣妾愧不敢当!”心中却暗暗得意:“看来,颜太后对我暗中拉拢人才、扩充实力的做法,是支持的!若非知道她是李泽的亲生母亲,我也不会对她如此的推心置腹。”

颜太后微微一笑,一双秋水般的美眸凝视着武媚儿,道:“太子妃,你与太子是夫妻,但哀家并非太子的亲祖母,你为何对哀家如此的信任?”

武媚儿心中暗暗冷笑:“做贼心虚了吧?你虽非李泽的亲祖母,却是李泽的亲娘!”

但在表面上,武媚儿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侃侃而谈道:“男女之间,有一种两情相悦的情感,这种情感,可心会而不可口传,可神通而不可语达,有一句古诗说得好:‘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但是,在男人与男人、女人与女人之间,也存在这种特殊的情感!因此才有了‘相视一笑,莫逆于心’的默契!臣妾只觉与太后非常投缘,有些话,臣妾不想和亲娘说,却愿意诉之于太后。”

武媚儿自以为这个马屁拍得全无痕迹,颜太后一定会暗暗心喜的。

颜太后笑逐颜开,似乎认可了武媚儿的解释,但她的语气中却包含着不满:“太子妃,那个冰窖,你为什么没有早告诉哀家?”

武媚儿听出颜太后的话中,隐隐有问罪之意,她笑了起来:“太后啊,其实啊,取冰窖中的千年灵芝给太子爷服用,以治愈太子爷的‘寡人之疾’,是臣妾大雪山之行的主要目的!如今臣妾能怀上太子爷的骨肉,可全是那朵千年灵芝的功劳!但那时,臣妾却羞于向太后启齿!而且,那时臣妾还不太相信狄洪的话,尽管他是臣妾的生身父亲。”

说到这里,武媚儿低下了头去,双手只是弄衣带,显出一副娇羞的神色。但她的眉宇间,却是神采飞扬,难掩洋洋得意之情。

颜太后显然认可了武媚儿的话,她笑了:“太子妃啊,说起你的生身父亲狄洪,哀家要告诉你一件事:他的毒,就是咸太医解的!”

武媚儿心中一动:“她向我透露这个信息,言外之意就是:咸起是完全可以信赖的!”

颜太后道:“哀家已派张公公前往太医院传召咸太医,很快就要到了。”

话音刚落,莲儿已推门进来,向颜太后施礼道:“太后,咸太医来了!”

颜太后道:“让他进来!”

莲儿把咸起领了进来,然后悄然退出。

咸起跪倒磕头:“微臣叩见皇太后!叩见太子妃!”

“起来吧!”颜太后淡淡地道:“咸太医啊,哀家传召你,是想让你为太子妃检查一下身体,防疾于未发。”

咸起毕恭毕敬地道:“微臣遵旨!”

在对武媚儿进行了“望、闻、问、切”的诊断之后,咸起的脸上显出了少有的凝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