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学又道:“四位只须双手紧紧抓住绳子,谷主就会将你们提将上去。我最后一个上,你们四位谁先上?”

王大富仰望着没入云端的绳索,挠了挠头皮道:“要是失了手,身子就会掉下来,跌一个粉身碎骨。”

乐学道:“四位尽管放心好了!就算有人一时失手松开了绳索而掉下来,我也能稳稳地接住,让掉下来的人毫发无伤!”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武媚儿暗想:“以高帅的武功,要是有加害我们的心,可有上百种方法让我们死,却用不着用这种方法把我们摔死!就让我先上吧!”

武媚儿正要开口呢,李泽已道:“我先上吧!”

当下在武媚儿、咸起、王大富关切的目光中,李泽双手拉住了绳索。片刻后,李泽的身子动了起来,随着绳索向上升去。

武媚儿仰望着李泽的身影,一颗心却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李泽的身子越升越高,渐渐成了一个小黑点,再后来,小黑点也消失了。

过了一会,绳索又垂了下来。

“这一次,我上!”武媚儿说着,双手抓住了绳索。

可能是上面的高帅感应到了武媚儿的重量,开始使力,武媚儿的身子随着绳索一齐向上升去。

武媚儿双手紧握了绳子,紧闭了双眼,不敢往上看,也不敢往下看,只觉身子像荡秋千一样,一颗心更是像失线的风筝一样飘飘荡荡。同时,她感到身边的风越来越大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听“呼”地一声,双脚已踏在了坚实的土地上。几乎同时,身子一热,已被人搂入怀中。

武媚儿睁眼一看,这才发现把她拥入怀中的正是李泽。一时武媚儿喜极而泣:“太子爷!”李泽柔气柔气地道:“太子妃,在我的身后蹲下身子,这上面的风太大。”武媚儿的心不禁一热:“李泽虽然傻乎乎的,在这一刻,却显示了他男子汉的力量。”

武媚儿在李泽的身后蹲下身子,然后定睛看时,只见身处悬崖的顶部,这里几乎没有积雪,而且甚为平坦,东、西、北三面皆有尽头,往南却与大雪山相接,看不到尽头。往寒冰谷方向俯视,唯见白茫茫一片。再向上仰视,却见云还是那般的高,与在下面看云并没有什么区别。

最后,武媚儿把目光落在了高帅身上,只见他立于崖边,正在全神贯注地往上提绳子。强烈的山风吹动他的衣衫,猎猎作响,但他的双脚像钉子一样钉在地上,似乎已与大地融为一体。

由于怕影响了高帅的心神,武媚儿不敢跟他说话。

在接近午时的时候,高帅依次把王大富、咸起、乐学提了上来。

然后高帅把绳索挽成了一团,抱在怀中,与武媚儿等五人向西走去。

山风很大,路面又滑,六人互相牵着手,艰难前行。

武媚儿终于憋不住了,问道:“高谷主,您是怎么带着绳索上来的?这个悬崖不管哪一边,都如同刀削一般。”

高帅一笑,轻描淡写地道:“我是用一门叫做‘壁虎游墙’的武功爬上来的!”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到了西边悬崖的边上。武媚儿偶尔往下看时,不禁一阵头晕目眩,遂不敢再看。

高帅看着乐学道:“乐学,太子殿下、太子妃、咸太医、王先生四人的安全,系于你一身,你且不可大意!”乐学响亮地回答:“主子放心,乐学必将不辱使命,将太子殿下一行四人平安地送到南夏军的大营!”言语之间,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豪气。

高帅让乐学抓住绳索的一头,然后把他往下送去。由于乐学身怀武功,因此绳索往下坠得很快

没过多久,高帅就感觉到绳子轻了,随即晃荡了几下,显然,乐学已落地了。

高帅把绳子提了上来,然后用绳子依次把王大富和咸起送了下去。

当绳子再次提上来的时候,李泽满怀深情地看了武媚儿一眼,道:“太子妃,我在下面等你!”然后伸出双手,抓住了绳子的一头,被高帅送了下去。

一会后,绳子再次提了上来,高帅看着武媚儿,微笑道:“分别在即,太子妃有什么话要说吗?”

武媚儿大大方方地一笑,道:“虽然我与李婧一样,也是一个爱腥的女人,但我还是要说:恨不相逢未嫁时!”然后紧闭了双目,用双手紧紧抓住了绳子的一头。

高帅不禁微微一愕,他明白,武媚儿所说的“腥”代指荣华富贵。

绳子动了起来,武媚儿只觉身子往下落去,身边呼呼风响,却不敢睁开眼看。

随着身体的不断下落,身边的风越来越小,忽然,武媚儿听到李泽叫道:“太子妃!”随即她感到被人抱在了怀中。

武媚儿睁眼看时,只见抱住她的正是李泽!

武媚儿又惊又喜,双手松开了绳子,随后绳子往上升去。

李泽把武媚儿放下地来,笑道:“太子妃,简直像做梦一样啊。”

忽然,高帅的声音从上面飘了下来:“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保重!后会有期!”声音绵长,在山谷间久久回荡不绝。

在乐学的带领下,武媚儿、李泽、咸起、王大富沿着几乎称不上“路”的小路,艰难地往西南方南而行。

半个时辰后,李泽一不小心,被荆棘划破了裤子,伤到了皮肉,鲜血直流。五人只好暂停了下来,咸起给李泽包扎了伤口。武媚儿关切地道:“太子爷,疼得厉害吗?自小至今,你可能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啊。”李泽道:“太子妃,就算再疼,我也不会哭,你放心就是了。”武媚儿不禁哭笑不得

到了天黑时,五人才走出了大约二十里路。由于地面满是荆棘不说,还高低不平,因此根本无法躺下睡觉。而且路险天黑,根本无法赶路,五人只好在原地站了一夜。

天亮后,五人继续赶路,当天色再次黑下来的时候,王大富道:“从高谷主把我们送下来算起,至今也就是走了一百里路。”武媚儿苦笑道:“这地面依然无法躺下来睡觉,只好再站一夜了!”乐学安慰道:“明天再走一天,路就会好起来!到明天夜里,就能躺在地上睡个囫囵觉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五人啃了点干粮,又在乐学的带领下,往前而行。

道路果然逐渐好了起来,武媚儿虽然又累又困,却暗暗为自己打气道:“坚持一下,到了晚上,就能美美地躺在地上睡一觉了!”

不料,午时刚过,天上就聚起了乌云,没过多久,黄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

乐学向武媚儿道:“太子妃,是冒雨赶路,还是停下来?”

武媚儿一咬牙道:“赶路挨雨淋,停下来也是挨雨淋,赶路!”

于是,五人冒着大雨,在泥泞的道路上奋力前行。

到了天黑时,雨虽然停了下来,但五人都暗暗叫苦:地面上的积水几乎能漫过小腿,如何能躺在地面上睡?

王大富悻悻地道:“只好再次站上一夜了!”

武媚儿也非常沮丧,却被李泽强行拉着来到了前面的一棵大树下。

武媚儿惊问道:“太子爷,你要干什么?”

李泽道:“太子妃,先上树再说吧!”说着爬上了树。

武媚儿只好跟着上了树,冷着脸道:“太子爷,你又要胡闹什么?”

李泽却在一个树杈上坐了下来,指着他的大腿说:“太子妃,你先坐在这上面,我有话对你说。”

武媚儿见李泽说得郑重,不禁感到好奇,就在他的大腿上坐了下来,道:“太子爷,说吧

!”

李泽认真地道:“太子妃,你已经两天两夜没睡点觉了,现在就倚在我怀里睡上一觉吧!我保证不会让你掉下去吧!”说完用左手牢牢抓着一根树枝,却用右臂把武媚儿揽在了怀里。

武媚儿心中一热,差点掉下泪来,暗道:“李泽虽然傻,却有一颗金子般的心!俗话说得好:‘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能得他如此眷顾,实在是意外之喜了!”她实在是又困又乏,当下也就没有客气,倚在李泽怀里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半夜时分。武媚儿从李泽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满怀怜惜地道:“太子爷,只怕把你的双腿都坐麻了吧?快活动一下筋骨。”李泽却道:“不要紧,你继续在我腿上睡吧。”

武媚儿在李泽对面的另一个树杈上坐了下来,道:“太子爷,现在轮着你坐在我的大腿上睡一觉了!”说着不由分说地拉过了李泽的身子。

李泽见武媚儿态度坚决,只好在武媚儿的大腿上坐了下来,倚在武媚儿的怀中,很快便睡着了。

不到一个时辰,李泽就醒了过来,他立即坐在了武媚儿的旁边,为武媚儿揉起了大腿。

武媚儿不禁情动,她含情脉脉地道:“太子爷,咱俩再做游戏吧!与**相比,在树上做游戏别有一种滋味。”说着把下身的衣服脱光了,挂在树枝上,然后双脚踩在一根树枝上,双手抓住了上面的另一根树枝,弯下腰,把屁股翘了起来,笑道:“太子爷,在树上做游戏,只能用这种姿势了。”

李泽也脱光了下身的衣服,挂在树枝上,然后双脚踩在了武媚儿屁股下的树枝上,从武媚儿的后面攻入了她的身体……

皎洁的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叶,照在了两个人的身体上。随着两人身体的忽进忽退,两人身上的月光也乍明乍暗……

一时间,树枝的吱咯声,李泽的攻击声,武媚儿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满树生春,尽是旖旎风光……

在李泽激情喷发的那一刻,武媚儿情不自禁地尖叫一声。随即她醒悟到这样会惊动咸起等人,本能地用手掩住了嘴巴。但她忘记了这是在树上,手一离开树枝,身体便失去了平衡,竟然一头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