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丽听了,大喜之余,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娘,你以什么理由前往黑鸿国?我爹爹会答应吗?倘若他知道了真相,岂不是严重伤害了你们多年的夫妻之情?”

文夫人听了,不禁沉吟起来。是啊,绝不能让文呈祥产生一丝一毫的疑心!倘若他知道他向来爱若至宝的女儿竟然是刘磊的孽种,只怕会崩溃的!

文丽看着文夫人道:“娘,我倒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前往黑鸿国!”

文夫人吃了一惊,看着文丽道:“你以什么理由前往?”

文丽不慌不忙地道:“就以探访武媚儿的名义前往黑鸿国!谁让武媚儿是我和秦王殿下的嫂子呢?我和武媚儿妯娌情深,探访她是完全应该的!”说到这里,文丽忍不住娇笑起来。

文夫人却道:“不行,太危险了!”

“什么危险的呢?”文丽笑道:“对黑鸿国方面来说,有武媚儿和她那个傻瓜丈夫当人质已足够了,倘若再扣下我做人质的话,可就画蛇添足了!”

文夫人听文丽说得有理,就没有作声。

文丽道:“到了黑鸿国之后,我总会寻个借口,与刘磊单独见上一面,向他说明真相,然后劝他除掉武媚儿!”

文夫人道:“你的鼻子、嘴巴一点也不像你爹爹,却与刘磊有些相似!但是,单凭这一点,还不能让刘磊确信你是他的女儿!”

文丽皱眉道:“还有什么能让刘磊信服的证据?”

文夫人稍一犹豫,道:“据说,当年有一位相面大师曾当众给刘磊看过相,给刘磊写下了‘两国之臣、两妇之夫’的八字评语。刘磊大怒,以为那相面大师是诅咒他,便挥拳打得那相面大师满嘴吐血。谁知后来,那相面大师的话皆在刘磊的身上应验了:他先是南夏国的臣子,在南夏娶妻生子。但不久,南夏就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地,他的老婆孩子也死在了你爹爹的手上!他逃到黑鸿国之后,又成了黑鸿国的臣子,而且娶了黑鸿国的女子为妻。”

文丽疑惑地道:“但是,您说的这些,对于证明我是刘磊的亲生女儿有何关系?”

文夫人道:“经此一事,刘磊就对那位相面大师深信不疑了。并且,在你出生前,那位相面大师暗中给你爹爹看过相,说你爹爹‘命中无子女’。而你外公是一位孤僻的人,他至今还保留着当年那位相面大师给你爹爹写下的评语。”

文丽立即明白了,她点头道:“与刘磊见面后,凭我这张脸和那位相面大师的字,就足以让刘磊相信我是他的亲生女儿了!”

文夫人沉默了一会,道:“这个秘密,还须让秦王知道吗?”

文丽道:“必须让秦王知道!然后,由秦王启奏皇上,请皇上允许我前往黑鸿国探望武媚儿!”

水晶宫中,凉风习习,而且凉风还从镜湖的水面上吹来一层水气,虽是夏季,却让人遍体生凉。

水晶宫,实在是名副其实的避暑胜地!

但是,李海却没有感受到一丝的凉意!他在水晶宫的凉亭中烦躁地走来走去,额头上竟然呈现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水晶宫的总管羊志亲自向李海献茶,李海却飞起一脚,把羊志踢倒在地,羊志手里的茶杯也脱手而出,眼看就要跌落于地而摔个粉碎。

说时迟,那时快!侍立在李海旁边的牛公公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弯腰、伸手,快如闪电,一气呵气,在茶杯落地之前,硬生生地把茶杯接在了手中!

然后牛公公若无其事地向目瞪口呆的羊志道:“去吧!”

羊志惊魂方定,从地上爬起身来,弯着腰去了。

凉亭的外面阳光明媚,丽日高悬。但凉亭里面的李海却是脸色阴沉。

几乎在一夜之间,南夏国潜伏在黑鸿国的百余名间谍就如同突然从世间蒸发了一般,再也联系不上了!本来,在某地的当铺有个老者的,却突然换成了一个中年人;有个中年人本来在某处开酒店的,但当南夏派去的探子上门联系时,却人去楼空,而且房屋换了主人……

一连十天,李海没有收到黑鸿国方面的任何消息,他突然有了一种聋子和瞎子的感觉!又如同掉入一处枯井中,欲攀援而上,却没有任何借力之处!

黑鸿国现任刑部侍郎古政本是南夏国的老间谍了,这次却拒绝与南夏朝廷派去的探子见面!

牛公公依然是垂手侍立,低声道:“皇上,是不是由于古政向黑鸿国告密了,黑鸿面方面遂把我们的间谍一网打尽了?”

李海摇头道:“不可能!我们潜伏在黑鸿国的间谍分为几十个组,每组分为上线与下线,各组之间互不隶属,也互不知悉。”

牛公公想了一会,问道:“是否是太子妃从中做了手脚?”

李海想了想,却摇了摇头,道:“当时朕把那份间谍名单交给了太子妃,太子妃只看了一遍,却没有接。太子妃虽然聪明绝顶,却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牛公公皱眉道:“这就奇了!真是咄咄怪事!”

忽然,把守宫门的侍卫来报:“启禀皇上:秦王求见!”

李海微微一惊,道:“让他进来吧!”说着坐了下来。

片刻后,李池快步走了进来,向李海跪倒磕头道:“儿臣叩见父皇!”

李海微笑道:“池儿,起来吧!”

李池爬起身来,道:“儿臣有要事禀报父皇!”

李海道:“说吧!”

李池道:“估计用不了两个月,太子妃就要临盆了!文丽想去探望一下太子妃,一来给太子妃送一些临盆用的物品,如婴儿的衣服、鞋子、被褥、尿布等;二来对太子妃的面子上也好看一些:倘若太子妃入质之后,我们不管不问,实在有损我们南夏皇室的声誉!黑鸿国方面会讥笑我们南夏皇室薄情寡义。”

李海心中一动,含笑向李池道:“池儿啊,你这话说到朕的心坎里去啦!朕正有此意!你让秦王妃准备一下,大约两天后动身前往黑鸿国!”

李池躬身施礼道:“儿臣告退!”

李池走出凉亭的时候,迎面却见李婧昂首挺胸而来。

由于天气闷热,李婧穿得很单薄,她的胸前,凸凹有致,峰峦起伏:一对**,呼之欲出,并且随着步伐而微微颤动;双峰之间的那道沟壑,若隐若现,风光无限。而且她浓妆艳抹,显然精心化了妆,那张十分精致、越看越美的俏脸上,散发着妖魅冷艳的迷人气息。

可以说,此时此刻,李婧的周身上下,皆是媚态,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狐媚,足可淋漓尽致地摧毁任何男人的理性,让男人从内心深处产生一种侵犯她的冲动。

李池不禁暗中咽了一口馋涎,暗道:“这个小妖精,真是勾人啊!历史上,很多新皇即位之后,享用了先帝遗下的那些年轻美貌的妃子……”

想到把李婧压在身下**的**情景,再嗅到李婧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幽香,李池便有些走神,而脚下由鹅卵石铺成的地面有些不平,李池被绊了一下,身子失去平衡,差点撞在李婧的身上。

女人是感性动物,感觉的灵敏程度远在男人之上,李婧更是一个八面玲珑、善于察言观色的女人。

李池那魂不守舍的样子,李婧全看在了眼里,也敏锐地觉察到了李池对她的觊觎之心,她心中暗暗冷笑,却没有恼,反而娇笑起来:“秦王殿下啊,难道你要当着你父皇的面调戏本宫吗?你好大的胆子哟!本宫的身子,乃是你父皇的禁脔,你是碰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