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洛洛依约来到咖啡厅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前的男子,白色衬衫,米色西裤,清瘦的脸庞,干净,清爽,活生生的,有感知的他。

他一直在等待那一抹身影的出现,所以她进来的那一刻他立刻看到了她,一切都好像恍若隔世,真得像是做了梦,有死后重生的感动。

能再看到这个世界,看到她,是多么美好的事。他慢慢地站起了身子,目光凝望着她,仿佛要将这些个日子缺失的相见都补回来。

洛洛的心口涌动着一股热潮,眼眶发热,湿润,眼泪一颗一颗地落下来,模糊的视线痴痴地望着他。他不再是那个躺在那里没有知觉的文修,他会说会笑,会做他想做的事,是鲜活的有生命力的文修。

他醒了,她等到了她期待的奇迹。

他起身离开座位,张开双臂,她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

不管别人的目光,不管身在何处,两人紧紧地相拥。

这一刻的心情无法言语。

她有太多的话想对文修说,想说:谢谢你文修,谢谢你用生命爱着我。可是她说不出口,文修的恩情,不是一句谢谢能偿还的。

两人平静后自然有说不完的话,文修还是以前的那个文修,乐观,开朗。从文修口中得知,他醒来已经很多天了,只是身体很虚弱,修养了好多天,一直没告诉她,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确实是惊喜,又惊又喜。

用文修的话说,就像是睡了一大觉,他现在睡醒了

洛洛在文修说话的时候很少说话,只是一脸微笑地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神,动作,认真地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经过了文修成为植物人的事,这一切在洛洛眼中变得都异样珍贵。

跟文修见过面回到公司的时候买了,洛洛的心情一直处在兴奋状态,同事都问她有什么喜事,脸上是掩不住的喜悦,眼神也变亮了,肯定有什么好事。

呵呵,是的,天大的喜事,文修醒来这个事实估计让她晚上做梦都会笑,虽然心里慢慢的喜悦和激动,可是她只是卖关子的说是秘密,惹来无数白眼。

以往晚上下班后洛洛都是早早回家,可是今天不同了,她要文修小小地狂欢一下,庆祝文修康复。当然这之前,她得打电话跟顾亦琛报备一下。

顾亦琛今天也不能早点回家,因为要加班,正忙碌的时候收到了一条短信,打开看了一下是洛洛发来的,只有简短的几个字:今晚有事,晚归。

晚归,他下意识地蹙眉,会是什么事?加班吗?他忍不住想了一下,继续投入到工作中。一直忙到九点,顾亦琛才离开了公司。

上车那一刻,忍不住想起了洛洛的发的那个短信,也许她是在加班,所以才晚归。发动车子后,行驶的方向不是回家的,而是去洛洛公司的。

车子行驶到了洛洛所在公司楼下,停好车子后他拨打洛洛的手机,可是无人接听,他忍不住皱眉,将手机合上,攥在手心里,黑眸透过车窗看着公司大楼,又有些不耐地拨打了一次,依旧是无人接听。

该死!

为什么不接电话?

黑眸变得冷厉,也发动了车子,疾驶离去。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钟,家人已经睡了,很安静。他回到卧室里洗漱后躺下,想睡觉,可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有些烦躁的起来,打开了电视,却是不住地换台,眼睛总是去看门的方向,没看一次,心情就烦躁一次,‘腾’从**坐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正要拨打那号码的时候,卧室的门开了

一个身影有些不稳的女人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脸色绯袖,眼神迷醉却又晶亮,怀里紧紧地抱着一束白色的鲜花,那张小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笑意,关上门,靠在墙上,看也不看他,而是踢掉了脚上没换掉的高跟鞋,有一只鞋还落在了**。

不仅回这么晚,还给他喝酒了,并且喝醉了,怀里抱着鲜花,笑的那么刺目。顾亦琛的脸沉了下来,眼中似乎有隐忍的怒气。对于顾亦琛的不爽洛洛却浑然不知,她今天太开心了,开心的忘乎所以,喝多了几杯酒。

她晕晕乎乎地寻找花瓶,可是找了一遍没找到,也难怪,顾亦琛从来都没送过花给她,房间里哪里会有花瓶,洛洛完全当顾亦琛透明的,脚步不稳地来到了书房。

花瓶,她要把文修送她的花插在花瓶里,视线来回扫视,终于看到了一个花瓶,她呵呵地笑着走过去,伸手拿了起来,抱在怀里,还自言自语的说:“就是你了。”

那可是价值几十万的古董,可是洛洛才不理会它的价值,抱着那古董花瓶和花从书房出去的时候,有人拦住了她的去路,洛洛后退了一步抬头,看到了顾亦琛冷若冰霜的脸,他的脸绷得好紧,眼神也很吓人。

“帮我去灌水。”洛洛才不管他吃人的眼神,径直将花瓶塞进他怀里,口齿不清的催促他,“快去点儿……还有,帮我把花插上,我的头好晕。”

顾亦琛看着那花,看着醉的一塌糊涂的洛洛,心里不知道怎么得就升起了一股子无名怒火,忍不住冷喝:“为什么这么晚回来,为什么喝酒,谁送的花?!”

这话俨然是一个吃醋丈夫的口吻,可是顾亦琛却不自知,洛洛更是晕的没心思去体味,把晕乎乎的头搭在了他胸膛上,蹭啊蹭,“阿琛……我好晕,走不动了,你抱我……。”

软软的带着点撒娇的话音好似柔情的水,将顾亦琛腾起的那股子怒火浇灭了,他抿紧薄唇,将花丢在一边,将花瓶放在一侧的桌上,狠狠地看了一眼自己胸口的小脑袋,双臂一捞将她横抱起来,向大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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