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临渊抱着飞离烟雨楼之际,南宫九还有些没能从方才的那个吻中回过神来。(.)

然,只待她回过神来时,临渊却已将她带至身旁的一棵大树之上。

“留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柔声开口,他将她置于一处树杈之上,又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紧跟着人便没了踪影。

她大约是知道他要做什么的!所以也很听话的没有跟着要去。

很多时候,男人们解决问题的时候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回避,她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不过,想到火族中的残余力量将爪牙伸到了下界,她却是不由有些担忧。

看来小临南暂时还不能接下来,这样以来,距离她理想中的平淡生活,或许也还需些时日。

只不过,她实在是有些不明白。纵使红磊与红素儿一定程度上是因为她的缘故才会一败涂地,可作为火族的残党,他们眼下所该做的不该是寻一处隐秘的位所休养生息,待力量强大后卷土重来吗?

而眼下,这般苦苦纠缠于她和临渊,难道就不怕最后落得个水尽山穷的地步吗?

毕竟,纵使她因使用魅瞳之力为池染造梦仙骨尽除,但体内崇阳之力却并非形同虚设;再拿临渊来说,不管他的仙元是否给了炎烈,这都对他的神力没有半点影响。

即便是不能对这些大能者动用神力,但要对付这些余党,却是易如反掌。

一如她所料,临渊回来得很快;

他身上的肃杀之气还未有褪尽,但她却很容易就看出这是他刻意收敛后的成果。

并不主动追问细节,她只朝他绽出一抹明媚笑容。

“事情处理好了?”

大约是见得她的笑容,临渊的眉梢终是渐渐染了些许笑意。

“嗯...”从唇间抿出一个字来,他看她的神色却是又与之前很不相同。

察觉到临渊的异样,南宫九心中一跳,不禁有些诧异。

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询问一番,未料得眼前之人却突然伸手将她按入怀中。

临渊箍住她的力道很大,大到仿佛要将他揉入骨血之中。

忍着被他扣得微微有些发疼的肩膀,她伸手反将他抱住。

“怎么了...”柔声相询,她明显察觉到他的情绪与之前离开时很有些起伏。

因为,她太明白,依着他的性子,连那样强烈的杀伐之气都能够收敛得分毫不留,又怎会突然受不住情绪。

对于她的问题,临渊并未有立时回应,只埋头将脸埋在她颈间。

好半晌,他才慢慢放松了手臂之中的力道,继而哑声道:“他们竟敢打你的主意!”

几乎是咬着牙开口,南宫九可以感觉到他在说话时周身突然又浓郁起来的杀气。

“好了,快别生气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有你在,谁能够动我一根毫毛?”柔声轻哄,南宫九其实是有些哭笑不得的。

她眼前的男子,英俊,高贵,聪明,睿智,痴情,几乎可以说是堪称完美,但就是这样一个完美的人;偶尔执拗亦或是犯起拧来,却倔得如同孩子。

“那也不行,这世上,谁也别想将你从我身边夺走!”几乎是低吼着出声,但他所说的话,却让南宫九一颗心止不住的泛着暖意。

“哪里有这么严重,现如今,以你我的力量,怕是这下界还没有谁是对手呢!”仍是顺着他的话劝慰,但临渊这一次却鲜少的劝不住。

“话虽如此,但他们生出这样的念头,就该死!”临渊提及该死二字的时候,南宫九亦被他森冷的语气弄得打了个寒颤。

这家伙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怎生就和一帮子凡人较上了劲。

大约是见得南宫九的反应,临渊总算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终是迅速整理了一番情绪,方才慢慢将她放开。

“他们竟想再次将你的魂魄封入灭神剑中,用以屠杀仙神,搅乱上下两界!”有些恨恨的开口,临渊眼中疼惜渐渐蒸腾。

再度将她拥入怀中,他看她的神色异常的认真坚定。

“你大可放心,这一次,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临渊此话一出,南宫九立时就明白过来了。

这厮必然是想到了池久久当年被封印在九灵潭下的事情,这才如此恼怒。

心中有些好笑,她却极力忍着,只在他怀中瓮声开口。

“嗯,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虽是为了安抚他情绪所说的话,但南宫九不得不承认,这话着实是她由心而发。

终是,临渊原本激进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思绪也变得冷静了许多。

像这样抱了她一会儿,他终是缓缓将她放开。

“今日我们即刻去医馆见沈洛夫妇,待处理好那边的事情,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说这些话时,临渊双目之中满是柔情。

南宫九几乎沉溺于他的温柔之中不可自拔,险些生出一种冲动,告诉他她哪里都不去了,现在就和他走!

然,理智盖过了冲动,她终是朝他轻轻点了点头。

江如画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再见,而日后的时光她会尽数交付于他;所以,眼下,她要将想做的事情一起做完,而后无牵无挂陪他做他想做的事情。

***

然而,计划是美好的;但南宫九无论如何没有想到的是。

火族的手段,会这样的卑劣无耻。

入得临西城接近医馆之际,远远便听得人说起。

说是今日一早,一伙神秘人潜入如画医馆当中,打伤了馆主沈洛,将已经怀有七个月身孕的馆主夫人给劫走了!

是以,当南宫九与临渊一并赶至如画医馆时。

遇见的只有正在收拾狼藉的江逸尘。

很显然,再见临渊的那一刻,江逸尘是愣住了的!

“陛....”一个下字还没出口,却已是被临渊抬手打断。

并未有多做寒暄,临渊开口便问。

“沈洛人呢?”

听得临渊问及沈洛,江逸尘轻声叹了口气。

“唉!自打画儿被抓走,他整个人便跟发了狂一般,谁也拦不住,非要拖着受伤的身体追上去!这边,孩子们都还小,医馆也需留人打理,我实在是抽不开身,也只得由着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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