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南宫九一路前行,临渊很快便回到了自己的无极殿。{看最新章节请到:}

将怀中的小人儿放到房间的软榻之上,他又迅速在四周设了一道结界。

垂眸看了看南宫九身上的一袭青绿,临渊不由得微微蹙了墨眉。

她穿着帝天送的衣裙,这让他很不舒服!他的小九,就该穿他为她选的衣裙才是。

心念微动间,却见南宫九身上的青绿已然褪去,继而换上了一袭雪白。

这是他在下界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所穿的颜色,也就是那时起,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子有了感觉。

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情愫,现如今想起,到似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唇际勾起一抹苦笑,临渊竟也再不做其他,只衣袖轻挥,软榻旁边又自行宽了一部分出来,紧跟着自个儿也躺了上去。

一手拄着头部,他与她面对面躺着,继而细细打量起眼前的人。

大约是情到浓时,再或许是太久没见面。咱们在外头一直高冷孤傲的‘帝临’殿下,竟然慢慢伸出手。

手指自南宫九脸颊之上摩挲而过,‘帝临’殿下眼中温柔更甚。

他是见过她的样子的,很多年前,天界的那一场大战,他也是在的,悄悄藏在一旁,看她如何杀死自己的父亲,看她如何一动不动毫不抵抗由着旁人将她制服。

只不过,那时她是背对着他的,他看得不大清楚,再加之娘亲匆匆隐去了他眼前的一切,他只隐隐记得,她那时是穿了一袭白衣的。

那个时候,他虽只看过她的背影,但他却异常的断定,这天宫之上,恐再没有第二个人,样子会比她更美。

是以,后来,他无意间在绝清池遇到青瑶的时候,一眼便知道,他遇到的人,其实是她。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证据能够断定她是她,但不知何故,他就是知道……

他甚至偷偷的接近她,即便她平素里一个字也不和他说。

但那个时候,他总是觉得,能够在她身边,心境便异常的安稳平和。

到后来,她会拒婚,是他意料之外的;

但那个时候,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在得知这个消息时,他心中是多么兴奋……

心中忆起过往,‘帝临’触及南宫九身上的视线越发的温柔。

伸出手臂,将身旁之人拥入怀中。

深深吸了口气,他终是慢慢闭上双眼。

自回归上界以来,他没有一日像今天这样欢喜!纵使他如今已是人人羡慕的天孙,即便不睡觉也并不会怎样,但如果可以,他愿意每日这般,抱着她赏云看景,花去多少时间都没有关系。

***

然而,天总也是会亮,有些温存也终有结束的时候。

炎烈其实很早便已候在无极殿外,但他却并没有去打扰殿中的两人。

房中二人之间的感情,他在下界便已经看得分明。是以,而今回来,即便记忆回笼,即便往昔重现,他依旧选择了放手!

并非是他不想争,也并非是他不想完成曾经未有完成的心愿。

只是,他终归是想起得太晚,错过了她生命中太多的时光。

他没有信心去战胜那个人,也没有资本!

毕竟,生或死,苦或甜,曾经陪伴她的,给予她的,都是帝临。

他放手,不是因为心中已经没有了不甘,而是不想让自己在她心中留下狭隘卑鄙的印象。

如果可以,他只盼她此后余生,能够幸福美满。

天将近亮的时候,临渊终是抱了南宫九出来。

将人交到炎烈手中,他又变作外人眼中高冷淡漠的帝临殿下。

“别告诉她今晚发生的事情……”有些事,若不能万无一失尘埃落定,他情愿她不知道的好。

他知晓她的性子,断不能让她明白,他如今对她如此,是因为受制于人。

对于帝临的交代,炎烈轻轻点头,继而小心翼翼将人接过。

“此处不便多留,回头,我会让父君找个理由接临南过去……”

圣狐族距离神族,若是修为稍稍好些的神仙,几个瞬移便可到;这样的距离并不算远,但以圣狐族的能力,现如今要护她周全却是绰绰有余。

***

一直到炎烈带着人回到圣狐族,南宫九才自沉睡中悠悠转醒。

她的头有些疼,这是宿醉的症状。

皱着眉毛从**爬起来,南宫九一眼就认出她已经不在帝天的府上。相反,看这里的陈设和建筑风格,倒有些像是她最先到过的圣狐族。

没错,她似是在宴会上见到过火儿。

正暗暗下了结论,门却在此时被人推开。

“醒了?”来人果然是火儿,只不过,这少年如今端了瓷碗娉婷而来的模样,到真真是邪魅至极,风光无限。

“我怎么在这儿?”南宫九十分熟悉,她伸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本欲去接火儿手中的瓷碗,不料鼻间却倏然涌入一股熟悉的气息。

这股气息十分的淡,淡到她几乎闻不到,却又偏偏真实的存在着。

抬起手臂,她用力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衣服,眼中狐疑更甚。

一旁炎烈见状,一双黑眸精芒顿闪。

“别闻了,你昨日酒喝多了,吐了一身,我让丫头给你新换了衣裳!”黯哑着嗓音开口,炎烈刻意转移南宫九注意力。

果然,他话音落下,南宫九果然不再纠结着去闻自己,转而结果炎烈递来的瓷碗,二话不说,便将碗里的东西喝了个精光。

一旁炎烈见得她这幅模样,眼中暗芒不由更甚。

“你就不怕?我在碗里下了毒?”

对于火儿的毒舌,南宫九在下界早已经习惯。

她从前被它一激就火,现如今却是不会了。

“你若想要害我,大可以将我丢在路边就是,又何必大费周章带我回来!”头也不抬的开口,南宫九此下面上虽已经不再纠结刚刚的事情,但心里仍是在犯嘀咕。

怪了?为什么她总也觉得,她身上似是有临渊的味道。

那个味道她不会忘记,即便是,她已经很久没有与他靠近过了……